“啊啊啊啊?。。?!果然好痛苦呀?。。∥蚁胍鋈ィ?!”時間上還沒有過去三個小時,但妄慟就已經發(fā)出了忍受不住的慘叫聲,并同時發(fā)出了大喊。也是讓一旁的水梧桐與封林晚都渾身一震,感覺到他的形象似是有些崩壞了啊。
妄慟是說過自己不喜歡這種悶頭啃書的方式,他寧愿回到那個小島上也不要這樣子,但沒想到他竟是這么快就忍受不住的了,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妄慟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崩潰,這何止是培養(yǎng)他們對金屬的認知啊,這簡直也鍛煉他們的忍耐力了。一般要不是對工匠特別有興趣的話,誰會喜歡窩在這樣的房間中?。窟@簡直就是來找自己精神虐待受的。
封林晚也是站了起來,其實他也有些開始煩躁了,雖然書上講的東西對他來說很新,也算是充滿了吸引力,但很枯燥啊。這樣的啃書有點煩,加之妄慟的情緒渲染,他也開始有些受不了。
三人中只有水梧桐比較平靜,沒有多認真,但她的視線都在手上不斷翻動著書頁上,雖然被妄慟的大叫所嚇到了,但她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書上。
封林晚也是松了松自己的腦袋,總覺得連腦袋都開始重了。妄慟也是大叫完后就安靜了下來,他很清楚,哪怕是這樣大叫后也沒有什么用處,因為該做的還是要做。
這一次他沒有再去看書,而是走到一邊,他決定轉移視線,看一看那些金屬,說不定比起啃書起來會有趣的多。
妄慟也是靠近金屬堆中,濃郁的金屬味道傳來,但他還是打算湊近點仔細看一看。其實他覺得工部姬說的不對,如果要認知金屬的話,光是看書沒用的,最好就是要有對象,能夠完整一對一的仔細觀察才是最好的辦法。
于是,妄慟就開始換了種方式,他決定來玩一玩辨別金屬,他打算從頭開始一個一個來,走到一個金屬堆面前,他就拿起來掂量掂量,查看下形狀,回憶自己是否曾經看過類似的介紹,然后分別來對應。
這么完整的走下來一趟之后,他發(fā)現自己能夠完整喊出名字的基本上沒有,有些名字就記得一點,但卻是不完整的。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痛苦的。他先天性的認識不夠,但他又不喜歡那種悶頭啃書的方式,那他還怎么記?
“哦,妄慟手里的不是‘元鐵’嗎?對于銳利性武器來說,元鐵可是首選?!狈饬滞硖痤^來看向著妄慟的方向笑道。
然后,封林晚放下自己手上的書,走向妄慟,他也開始學著妄慟,來玩一個個的辨別金屬。最終走下來的結果是,他認識的比妄慟的多,名字也能夠喊出來。
妄慟有些微喪著臉:“很羨慕你們這些能夠埋頭的瘋子?!?p> 封林晚也是拍了拍妄慟的肩膀,想要以此來鼓勵鼓勵他,真的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埋頭啃書的方式,很正常。而且他們三人中,要說最埋頭的,那就是唯有女性的水梧桐了。
水梧桐啪的輕輕的合上手上的書,滿臉都是滿足的神色,把書放好,然后緩緩的伸了個懶腰,看她的舉動好像還要繼續(xù)去拿的樣子,但她抽出一本書之后,察覺到有些異樣的神色,然后就偏頭看向了那個方向。
看到封林晚與妄慟那有些古怪的神色,水梧桐就有些不解:“干嘛呢?見鬼了?”
他們兩人也是暗暗在心中給水梧桐豎起了大拇指,這姑娘真的是絕了,他們看一本都斷斷續(xù)續(xù)的,但她好像還能繼續(xù)的樣子,你就不煩躁的嗎少女?
也好像察覺到他們倆位的意思,水梧桐也是捎捎頭,似是想著說些什么,然后視線看到了地上他們兩位方才看的書,她也是蹲下來拿起來一看,不過卻是直接笑了出來:“哈哈哈,你們兩個真的是….哈哈哈….”
不理解水梧桐的笑聲,封林晚與妄慟也是面面相覷,這又是什么鬼?
“你們兩個看的至少是中級工匠才會去碰的書,這一看就看這么不新手的書,能看的進去就有鬼了。我們也只是要認知金屬而已,找點入門級別的就好,除非你們兩個都想當工匠?!彼嗤┮彩切ν曛蟾嬖V了他們。
封林晚暗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總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一樣,體內的那家伙又沒有出聲,很安靜的樣子,自己請教她也沒有什么聲音。
不過妄慟卻是說:“對于我來說,看什么級別的書都一樣,看不進去?!睂τ谕龖Q來說,除非是修行,否則他就受不了,看什么書都一個樣。
水梧桐也是眼珠子咕嚕一轉:“你們這樣,你們兩個好像都不喜歡啃書的方式,那就換種方式。封認識的金屬比妄慟要多,那么就互相來教。妄慟把他當做就是跟道法之間的交流那樣就好接受一點了吧?!?p> “沒試過,但興許可以嘗試下。”妄慟也沒有立刻就拒絕,而是微微思考了下,覺得還是有點嘗試的可能性,于是就開口說道。
“等等,其實也可以這樣,水梧桐在我們之間應該是認知最多的,那就可以由她來教我們?!狈饬滞硪彩情_口說道。
不過妄慟露出嫌棄的神色,感覺好像接受不了的樣子。水梧桐也是道:“也是可以的,金屬辨別對于我來說,本來也不難的?!?p> “吹牛皮的吧?”妄慟用著十分懷疑的神色看著水梧桐,水梧桐的火氣也是起來了,她走到金屬堆里,然后嘴里就緩緩的冒出了一大堆金屬的名字,一個接著一個。也是一輪下來之后,基本所有金屬都能夠認出來。
“假的吧,覺得我們不認識就瞎說的吧?”妄慟內心十分激蕩,但他還是很懷疑。
“哼,我從小就對金屬特別有感覺,只是我的元素不適合去鍛造,我也不喜歡那種揮灑汗水方式,所以才不去做工匠而已?!彼嗤┮彩怯行┳院赖牡?,三人之間,她總覺得自己是最沒有面子的那一位,但現在好歹成功的挽回了一點。
妄慟的眼角有些抽搐,他自然感覺到水梧桐那自豪的神色是什么鬼,他可不會承認的,至少嘴上不會直接承認出來的。
“梧桐,你剛剛說,珞咯是最柔軟的金屬,那么這類金屬是可以任意搭配的嗎?”封林晚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嚴格來說,柔軟的金屬是可以跟任意金屬搭配的,但也要注意彼此的相性。有些金屬雖然可以搭配在一起,但卻會破壞最終塑形的性能,所以如果要選擇金屬疊加的話,最好就是要高契合度的金屬比較好。”水梧桐也是給封林晚解釋道。
“像比如說珞咯,其實跟元鐵、絡金這樣的基礎金屬比較好搭配,因為柔軟性能最大的壓縮出基本金屬的可能性?!彼嗤┮彩抢^續(xù)解釋道。
封林晚也點點頭,而意識海里的冬方梔子也是難得出聲:“咦,看不出來,這姑娘竟然對金屬還算熟悉與了解。”
就連冬方梔子都這么說了,那果然就是了,封林晚也是點了點頭。不過妄慟總覺得自己被排除在外,有些不滿,于是他也加入到其中。三個人不斷地交流,彼此之間也各自有說。
一時間,這充滿金屬味道的房間卻是充滿了熱鬧的聲音。
而房間內的情景,全部一五一十的都被工部姬看在眼里,她的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他們這一隊看起來可比想象中還要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