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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誰人能解其中意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2029 2018-11-11 20:25:51

    仿佛就是一剎那,那風(fēng)就是停駐了,只是雨水依舊的落著,滴滴答答落在青石板上,卷起朵朵的水花。好似一切都是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那狂風(fēng)不過是作假的而已。

  而在那曾經(jīng)花朵之間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行用著花瓣寫成的極為復(fù)雜的法印。

  這法印,叫普通人亦是瞧不見的,只有有些術(shù)法的人才是可看的見的。只是平常人也是尋不得術(shù)法的樣子的,如今這正統(tǒng)的修習(xí)術(shù)法之處竟也就是天機門而已來了,而天機門對于尋常人是異常厭惡的,他們要的是再一個可以成神之人,而不是

  這便是天機門最為獨特的秘術(shù)傳音了,不過,這天機門與公子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未曾聯(lián)系,怎的今日就是忽然發(fā)了這信箋,難不成,天機門是出了何極為重要之事不成?

  令人撐了一把油紙傘,入了那寫了法印的地方,瞧著,然后就是揚了袖子,那法印如同活著了一般,就是卷入了那袖口之中。令人忽的瞧著外面有一團淡粉色的衣角,卻是染了不少的泥土,這梨園的結(jié)界,是他所做的,若是有著什么有術(shù)法之人或是有著威脅之人他便是可以感到。

  只是,若是毫無威脅的凡人,卻是有些無用了。不過這一般無事之人,從未可踏進這梨園的。

  畢竟公子的性子擺著,亦是不會有著那些不要了性命的宮人來此處的。

  不過,令人的眉梢皺的有些厲害,清冷的眸子掃過那梨園外的淡粉衣角。

  此處下著雨,亦是不會有人到。除了,那溫炆。

  令人倒是不得不去佩服這女子的耐性了。若是他,卻是做不出這般的事兒,亦是不會如此失了尊嚴的做著這等令人所不齒的事兒。

  他可是不信,這宮中有著什么極為純真的女子,連著令子,想來亦是不信的。

  這溫炆,若是說她不知曉公子到底為何才讓她入了梨園的話,是決計不可能的。這個女子倒是有著幾分本事,愿得用著自己一切,來換在這梨園的所謂宮人位子,倒也是心計難得了。

  如此的耐性,再加上這一等的手段,在宮中也是可以有著一席之地的。

  不過,可惜了。

  人生如滄海,而這所謂的女子,在公子眼中不過就是那滄海一粟罷了。

  公子這般的人,大抵不會吧風(fēng)花雪月看的多少重要的,所謂天下蒼生,在公子心中或許也是冷漠的存在吧。無情道,修的便是無情。

  記得公子曾言,在天機門,除卻修行便是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入了心的。

  長老亦是曾經(jīng)言說,若是想出了這滾滾紅塵,便是只有修行無情道這一條路可走。

  公子性子本就是淡漠的,這般修習(xí)了無情道,怕是這世上最終再無一日可入眼中。他與令子怕是最后亦是與那些草木在公子眼中沒了區(qū)別了的。

  更何況,這些風(fēng)花雪月中的女子了。

  她這所對著的,是公子,公子性子冷淡,對著女子更是如此,她這心計,怕是早就付之東流水了。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大抵就是如此了。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將情之一字看的分外重要的。人生除卻了情感,還是有著太多太多的別的東西。

  雨絲如銀線,一股一股的墜了下來,打在油紙傘上,發(fā)出噗噗的聲響,倒是有些像悶悶的鼓聲,只不過是更加的清雅了一些。

  公子最為厭惡的就是這般心計的女子,更何況,她更是讓人不屑一顧的存在,她連人也算不得。與其在這梨園中蹉跎歲月,倒是不如討個恩典,自己出了宮去,恣意瀟灑且逍遙。

  不過,在這宮中的女子大多都是見過了權(quán)勢的模樣,再叫她們行走于平凡之間,感到的不是逍遙而是苦悶非常。

  見過了世間最為繁華的存在,在融入了平淡之中,一日日的磨著心境,在柴米油鹽的分分算計之中,怕是已經(jīng)散了之前所謂追求平淡的心思吧。逍遙二字,看似容易,實則極難。

  世上哪里是有著真正逍遙之人,不過是放下的事情多了,顯得面上逍遙罷了。怕是在這長夜未央,午夜夢回之時,仍是會感到被冷錦衾薄,身旁無人,分外孤寂。

  見過勘破,卻是放下了的人,大抵都是在少數(shù)的,或者說是極少數(shù)。大多的人,包括他都是放不下的。連著公子,似是也不可放下之前的仇恨。

  世上最難以放下的情,或許不是男女情愛,而是嗜血的恨意滔天。

  他與令子亦是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此等事情,若不是公子,他們此刻只不過是亂葬崗的皚皚白骨罷了。

  不過這等事兒,令子幽深的眸子又是望了那梨園門扉處那染了泥水瞧著就是狼狽不堪的淡粉色衣角,眼底清寒。這溫炆如何,又是與他何干。他所在乎的不過是令人與公子而已,其他人,他也是瞧的不上了的。

  念著,就是撐著油紙傘回了房閣處,雨點有些大,打在油紙傘上,濺起了一朵朵的水花,最終落于了青石板上,發(fā)出滴答的脆響之聲,他步步走著,要將這法印告知了公子。

  從始至終,都未曾回頭。

  哪怕他知道,若此刻不去救了溫炆,怕是她就是要成了一縷煙塵。

  可他仍是清楚,這不過是一場局罷了。以人為棋,天下為局。何況,她也不是人,妖而已,生來不就是要做了這等修煉的東西的么,能入了公子的局,是她的幸事才是。莫不然,就是蹉跎的一生,或者還是可以活上更久,卻早晚也是一個禍害。

  雨聲漸次的大了起來,可是梨園之外僅是一墻之隔的溫炆,卻是絲毫未覺,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感受著雨水打在自己身上的痛,可她只是覺得歡喜和一種從心底升起的脫力之感??吭诶鎴@那冰冷的墻上,臉色蒼白如紙,眸子卻是極為的亮,像是天上的繁星。

  如同,瀕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一般。

  國師,大人。

  靠著梨園近的了,那一直縈繞了在她耳邊的聲音真真是消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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