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歡的異常來的快去的也快,饒是白然這位當(dāng)她舅舅、擅長幻術(shù)與心理對抗的上神都沒能發(fā)現(xiàn)凌歡這一時片刻的異樣神情。
甚至是景華,以往總是注視著凌歡的人,都感覺自己剛才是因?yàn)楹统交偷膶?zhàn)中受傷而產(chǎn)生的錯覺,并不是真的看到了凌歡的眼神變化。
對鳳凰族的恨,不僅僅是她的過往,也是她背負(fù)的命運(yùn),是未來需要解開的夙怨,由不得任何人來插手,也沒必要讓任何人知道。
有之前硬抗上神不落下風(fēng)的驚人事跡,又有現(xiàn)在白然這個一般神都惹不起的家伙保駕護(hù)航,凌歡景華毫無阻攔地進(jìn)入了軍中,迎著一眾人敬畏而震驚的目光,來到了白然的住處,然后毫無意外的聞到了一股青丘便宜茶的……清香。
景華非常無語的看著自家舅舅把一吊錢一斤的破茶硬生生的用雪頂含翠的復(fù)雜方法來煮制,瞬間有一種把剛剛沒吐完的血一下子全都吐出來的感覺。
捕獲到景華的視線,白然剛想嘲笑一下這些不會享受生活的小輩,突然間看見凌歡端坐著,像是品味世間最好的美酒一般端著一杯熱茶品嘗著,頓時想說的話全都憋回去了。
“舅舅,您剛剛說辰煌那孫子要去寫請罪書,怎么一回事。”
凌歡冷不丁的開口,把兩個各自腦子里想詭異事件的家伙嚇得不輕,然而更令他們兩個受到驚嚇的是凌歡說出來的內(nèi)容。
白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睛正在一本正經(jīng)品破茶如同品美酒的凌歡,瞬間感覺整個人都凌亂了。
“小歡兒,你剛剛說什么。辰煌那……”
后邊那那個詞不知道是因?yàn)檎娴亩渫咛亓诉€是干脆說不出口,白然愣是斷在了這里,表情驚愕,身為外甥的景華也是同款表情。
凌歡毫不意外的看了他們一眼,接上了后半句。
“辰煌那孫子,怎么了,有問題嗎?!?p> 白然:……小歡兒居然會爆粗口,本狐貍受到了驚嚇。
景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世了親。
冷眼旁觀兩個人從全身癱瘓到半身不遂,再到最后終于恢復(fù)了語言功能,凌歡全程未發(fā)一言,只是在品完茶之后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感嘆了一聲這茶一點(diǎn)都不解渴。
她凌歡是天生的戰(zhàn)士,品茶這等高雅的事情果然與自己無關(guān),喝茶喝水都一樣,解渴就行,什么好茶破茶在自己嘴里都沒差太多。
酒就不一樣了,自從有一次在十里桃林喝了那一位上神釀的酒,再喝什么都覺得索然無味了。唉,且不說是不是好酒,只要有就好了,反正自己這冰寒神力在身,千杯不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想起來回答凌歡的問題,白然也徹底恢復(fù)了神智。看了一眼還有些發(fā)蒙的景華,在他面前打了一個響指,帶著一絲絲九尾狐的神力,也把他喚醒了,這才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說故事。
“這一回花雨鈴親自帶人偷襲,軍中沒有多少死亡,但被這一下子搞得神經(jīng)不太正常了,到現(xiàn)在都沒緩過來。之前若徽上神來過一次,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了一下,說是沒有你們舅舅我在這,這一次恐怕這幾萬人就算不死恐怕都會直接廢掉。所以啊,雖然我沒出什么力,硬剛花雨鈴差點(diǎn)失敗,結(jié)果本上神還是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