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幽,商場之上,所向披靡。可再輝煌的戰(zhàn)績,都抵不上半個月前,在他自己的婚禮上,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悔婚,來得勁爆。
那一日,港城,世紀婚禮。
新郎本人,霍君幽帶著一個女人,踏著禮賓曲一塊到來,他對新娘和煦一笑,卻再殘忍不過。
“我深愛的女人回來了,你看怎么辦,咱們?nèi)齻€一起過,她大你???還是你退出,買賣不成仁義在?”
新娘差點沒當場氣哭,就算是政治婚姻沒感情,也不帶這么羞辱人玩的!
自然,婚禮在女方家族的叫囂聲中,混亂收場,悔婚成功。
從此,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舉世渣男,和一個紅顏禍水。
今晚,中赫集團新總裁就職酒會上。
霍君幽再次帶著“禍水”款款出場,大大小小的董事、投資人,都親眼見到了那個偎依在霍君幽懷里的窈窕女人。
“禍水“自然有做禍水的資本。
寶綠色的露肩禮服,裹著起伏的身體,伊蘭立在燈火輝煌之下,絲毫不輸光華,艷壓群芳之后,所有人都在議論:
——難怪能讓霍君幽愛到不可自拔;
——連家族聯(lián)姻都說不要就不要了;
——霍君幽最涼薄,什么時候轉(zhuǎn)了性的?
“冷不冷?”霍君幽攬著懷里清冷的女子,眸子里流淌地都是溫柔。
可伊蘭心里清醒,這都是事前說好的,自己陪他演場戲而已。
“不冷。”她淡淡一笑,天生冷感。
霍君幽附在伊蘭耳根,輕輕說話,蠱惑與恐嚇雙管齊下。
“你最好配合點,我的就職典禮結(jié)束,咱們的戲也就結(jié)束了,你要的我自然會酬給你?!?p> 伊蘭只覺得耳后一緊,溫漠而清冽的氣息撩得她心頭一陣凌亂。她趕緊擺出笑容,以示敬業(yè)。
她是被抓來客串戲碼的。先幫霍先生攪黃婚禮,再陪他出席任職酒會,一路送他到人生巔峰……就是此時此刻。
只要典禮一結(jié)束,他們的契約便也結(jié)束了。
從此,伊蘭憧憬的嶄新人生就要開始。有霍君幽鋪路,她將走進油畫界,成為年少有為的女畫家……
而另一頭,霍君幽在掌聲簇擁中,上臺,講話,順利就職。
香衣鬢影之間,酒會門口卻傳來吵鬧聲,然后迅速聚攏了一群人,氣勢洶洶開到了霍君幽跟前。
中間被簇擁著的是個富貴太太,站在偌大的宴會廳中央,厲聲質(zhì)問。
“霍君幽!你今天務必給大伙一個交代!
你以悔婚為餌,制造丑聞,害得公司股票連連跌停,趁機吸納股份,你是一躍成了大股東,卻坑害了其他股東。你不配做中赫總裁!”
霍君幽莞爾一笑,“霍夫人,你是因為被踢出了董事會給氣糊涂了吧?!?p> “我糊涂?!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戳穿你的陰謀!你為了這個女人悔婚,我倒要問問這個女人,霍君幽的生日是哪一天?你答得上來嗎?”
問題直指隱私。場面一寂,所有人都想聽答案。
霍君幽悔婚,倒底是為了真愛,還是奪權(quán)手段,只等伊蘭來回答。
如果,她答不上來,明天經(jīng)濟版頭條,可能就是中赫總裁就職當日,就地罷免。
畢竟損害股東利益,操縱股市,已經(jīng)是越線的玩法了。
霍夫人緊追不舍。
伊蘭心都涼了,這個問題她當然答不上來,一共只見過兩次面的人,除了知道霍君幽有錢,她對他,一無所知。
當下,她特別想拿手機出來百科一下霍君幽的生日。
霍君幽也不是吃素的。他布局這么久,自然不能栽在兒女情長上。
“用生日、紀念日來驗證愛情真?zhèn)?,是不是太草率了?”霍君幽把心虛的伊蘭推到人前。昂聲說道?!八俏覑鄣娜耍俏乙⒌娜?,今天各位都是見證?!?p> 以腹黑涼薄著稱的霍君幽,此刻,認真地問:“伊蘭,你愿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