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間,時光荏苒,太昊慢慢已經(jīng)長大,作為母親的師嬟也從一介慈母變成了要教會太昊各種技能的嚴母。為了讓太昊了解既了解部族內(nèi)部的采擷面、制陶業(yè)等農(nóng)業(yè)和手工業(yè),也要了解部族民眾的狩獵,師嬟又開始恢復(fù)她年輕時孤膽英雄的角色,開始帶著太昊,帶著部族的人們進山打獵。
師嬟每次都走在前面,手上變是那柄代表通天通神的叉形器,部族的人們跟在叉形器的后面,有序地向前行走,遇到山中的野獸,也總是在師嬟叉形器的指揮下形成攻擊或防守陣式,每次幾乎都可以滿載而歸,漸漸地,太昊也從一個需要被保護的首領(lǐng)之子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部落男兒身,像他母親一樣,血氣方剛地和族中的勇士們一起斬獲獵物。
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自從三四百萬年前人類的出現(xiàn),人類就是靠狩獵和采集野生動植物為食而求得生存的。狩獵是一種原始而古老生產(chǎn)方式,也是一種原始而古老習(xí)俗,曾經(jīng)在人類文明的進程中發(fā)揮過重要的作用。人們曾經(jīng)為了解決食物不足問題,制造并使用各種工具,改進捕殺獵物工作方式,研究動物生活習(xí)性,在長期實踐當(dāng)中,形成與地理環(huán)境相存的生活方式,產(chǎn)生生產(chǎn),禁忌,規(guī)范等相關(guān)文化傳統(tǒng),并不斷傳承下來。
在一些天氣并不是很好的日子,在進山狩獵之前,師嬟總是會穿戴打扮地如同一名巫師,跳啊唱啊,揮舞著手中的那叉形器,希望得到天神的眷佑。同時師嬟也會認真地告誡勇士們哪些動物是不能獵取的。
遠古部族人們的狩獵活動是在特殊的環(huán)境中進行的。在不同的自然條件下,狩獵的對象也不同。狩獵工具十分簡陋的情況下,每次出錯,人們都懷著一種敬畏和恐懼心理,自然崇拜觀念很深。高山、巖洞、巨石、大樹,常常被作為神靈崇拜,狩獵前要進行祭祀和祈禱。在有些奉行圖騰崇拜的民族中,某種動物常被作為祖先神。這種動物,受到保護,不能隨便殺傷,如果要殺傷,就要舉行一定的儀式,表示贖罪。
在狩獵的隊伍中,有人舉著竹矢、骨鏃,有人則只是石制的各種棍棒。后來人們漸漸發(fā)現(xiàn)將一根繩子綁在一段分叉的樹枝上,拉緊后彈出去,射中的野獸往往會負痛或干脆暈厥而等待人們前去捕獲,于是彈弓被發(fā)明了出來。明代王圻《三才圖繪.人事》卷十認為“彈起三皇之世也”。漢趙曄《吳越春秋》卷五《勾踐陰謀外傳》中記載:“弩生于弓,弓生于彈……”。在甲骨文中,“彈”的寫法是一張弓在弦的中部有一個小囊,用以盛放彈丸,表達人使弓上之丸彈出之意。莊子中有“以隋侯珠彈千仞之雀,必笑所用至重,所取至輕。”之句。這些都說明彈弓的歷史非常久遠,是弓箭的雛形。這種古時的彈弓常用彈性強的竹、木制成,后也出現(xiàn)了鐵胎弓,形狀與弓基本一致,只是弓弦中央有一小兜,用以發(fā)射彈丸,握把稱為“柎”,兩端懸架稱為“峻”,弓臂曲處稱為“淵”。
在師嬟帶領(lǐng)的隊伍中,人們總是拿著網(wǎng)罟,在野外捕獵中,師嬟經(jīng)常會指揮她的部族勇士們圍成一圈,一旦獵物進入圈內(nèi),人們便施放網(wǎng)罟,將獵物罩在網(wǎng)內(nèi)。只是有些體形較大的,脾氣又不太好的怎么辦呢?于是師嬟從地窖中得到啟發(fā),開始想到了在地下挖陷阱。當(dāng)獵物進入陷阱后,人們再用網(wǎng)罟罩住,就使得狩獵的成功率大大地得到了提升。
太昊就這樣地跟在勇士們身邊,跟在母親的身后,學(xué)著,做著,也獲得了母親的認可。在這樣的過程中,太昊和族人一起,想到了各種捕獲野獸的方法。人們通過巡山、裝圈套、挖陷阱等狩獵方式,捕獲山豬、黃猄、山鹿、云豹、原雞、山鼠等野獸,這些狩獵方法是在千百年中摸索并積累下來的,具有一定的科學(xué)性。它的使用既增加了狩獵成功的機率,擴大了狩獵成果;又避免了狩獵的盲目性,降低了野獸傷害人體的風(fēng)險。
“巡山”,是獵手根據(jù)野獸的活動規(guī)律,單人進山狩獵?!把采健睍r間為早晨和傍晚時分。因為早晨和傍晚的時候,山豬、黃猄和鹿等野獸出山尋找食物。
“裝圈套”,是捕獲獵獸的另一種方法。在山豬或鹿經(jīng)常出入的山路口,挖一尺深八寸寬的穴,在穴口裝上受壓力后會脫落的承針架和活結(jié)圈套的繩索。把套頭拴在承針處拉著拉弓木的藤條上,當(dāng)野獸走過時,陷進穴口踩脫承針架,使弓木的彈力向上,活結(jié)圈套即把獸腿套住吊起來,無法逃脫,再把中套的野獸打死。
“裝竹簽”,是在田間或山欄地的陡坡下,斜插數(shù)十根長約1米左右的竹簽,在離裝竹簽3米處陡坡上,裝上牽著橫線的“啦木”。夜間,山豬出入尋找食物時,碰動了橫線把“啦木”拉響,誤為有人追趕,向前猛沖,碰上了竹簽,有的當(dāng)場斷氣,有的中簽后逃入深井而死。
“挖陷井”,是在野獸進出的山路上,挖一口陷阱,并在井底裝上竹簽。井口安上軟架,在軟架上鋪芭蕉葉,上面撒上一層薄薄的泥土。山豬、黃猄、鹿和熊等野獸走過時掉進陷阱中,就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
許多部族還發(fā)明了各類動物的擬聲器,鹿笛、鹿哨、犴笛、雞哨等,利用動物異性相互吸引或母獸保護幼獸的特殊鳴叫聲誘捕動物。
跟隨著部族的人勞動,這也讓太昊可謂大開眼界。
歡快總是伴隨著每次狩獵滿載而歸,也伴隨著人們在歸來后對獵物的分配和進餐。王國權(quán)在他的書中便介紹道:“村寨中有一戶人獵獲野獸,家家戶戶分享獸肉。集體狩獵,全村男女大小平分獸肉。”
原始生產(chǎn)主義平均分配的原則則是除野獸的頭和毛皮償給打死野獸的人外,獸肉每個狩獵者,包括獵犬都可得到一份。就是過路的人,也分給他一份。
然而師嬟多次帶領(lǐng)部族的狩獵卻給身體帶來了負面的效應(yīng),隨著年歲的增加,一些疾病開始爬上了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