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聲悶響,宮千亦整個人摔倒在地。
“宮先生!”大喝一聲,宮遠迅速沖了過去。
“醫(yī)生,醫(yī)生。”發(fā)現(xiàn)宮千亦手臂上的醫(yī)療器械脫落,手背上的針頭也扎進去更多,血從傷口處流出,宮遠第一時間叫了一聲。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他忽然覺得領(lǐng)子一緊,下意識回頭,耳邊跟著傳來宮千亦模糊不清的聲音:
“不要...不...不要碰...錄像帶。”
宮遠愣了愣,趕忙點頭:
“是,宮先生?!?p> 話音剛落下,不久前離開的醫(yī)生再次推門而入。
————
宮千亦再醒來,已是第二天下午,奇怪的是這一次宮遠不在,守在床邊的竟然是宮千晨。
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麻藥藥效已過,宮千亦趕緊開口:
“你怎么來了?!?p> 宮千晨正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床榻,眺望著窗戶外面的風景,聽見聲音,他轉(zhuǎn)動輪椅滑到宮千亦床邊,將宮千亦從頭到腳大量好幾遍,確定了他沒事,之后嘆了口氣,這才說道:
“你這小子,要是我再不來,只怕你要把自己這條小命都給玩沒了?!?p> 話語里盡是責備,但也能聽出其中的擔心,宮千亦沉默片刻,正要開口,卻被宮千晨搶先一步:
“你究竟是怎么受傷的?”
聞言,宮千亦微微一愣,宮千晨的意思,難道自己受傷的原因至今連他親哥哥都被隱瞞著嗎?
一時間,宮千亦對宮遠的保密能力又高看了幾分,不過看見宮千晨那十分不爽的表情,他也只能尷尬的笑笑。
“宮遠那小子辦事能力還真強。”
宮千晨的語氣有些奇怪,宮千亦扯了扯嘴角,說道:
“你這是在怪我把自己的手下調(diào)教的太好了嗎?”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貧?!睂m千晨狠狠地瞪了宮千亦一眼,聳了聳肩,有些不甘心道:
“不過他能將你受傷的事情掩蓋的近乎完美,甚至于我都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也實屬厲害?!?p> 宮千亦望向窗外,腦海中不禁想到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沉思良久,說道:
“他的能力確實很強?!?p> “所以現(xiàn)在你總能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受的傷吧?”宮千晨又問,他了解自己這弟弟,從小宮千亦就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且不管是危險的還是不危險的事情,宮千亦都會細密安排一番,然后反復確認,再決定自己究竟要不要去做。
雖然他很是放蕩不羈,也總會做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但他也比任何人都愛惜自己的性命,因為他的命,是那個人用自己的性命換回來的。
不過,再怎么惜命的人,遇到了自己想要珍惜的東西的時候,還是會不管不顧,這也是宮千亦骨子里天生就擁有的血性。
“哥,我又看見了?!睂m千亦緩緩回頭,眼睛里滿是害怕。
宮千晨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一下,然后整個后背剎那間濕了大片:
“你是說...”
“是,就是那種東西。”宮千亦閉上眼睛,仿佛只有這樣自己才不會害怕:
“子書她...她一定還活著,對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