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這兩次慘絕人寰的叫聲驚醒,而后紛紛從睡夢中起身。
“又怎么了?”林國忠睡眼朦朧地被慕容蘭叫起。
慕容蘭看了看外面后道:“好像是東苑傳出來的聲音,會不會是夕兒今日見了皇上后發(fā)生了什么事?”
林國忠聞言一愣,隨即披上狐裘起身。
皇上已經見過他這個嫡長子,若是突然出事,皇上必定起疑,到時候他便會落下個無法齊家的罪名。
慕容蘭看著林國忠的背影冷冷勾起唇角,隨后也急忙跟著林國忠走了過去。
凌波苑,林妙棋和林妙書從房間里走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林妙書一臉茫然:“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妙棋拽著林妙書:“去看好戲。”
林妙書耷拉著眼皮苦惱:“大半夜的看什么戲?。俊?p> 話雖這么說,可是她還是屁顛屁顛地跟著林妙棋朝著東苑而去。
所有人都在東苑凌云閣的院子里匯合了,林國忠臉色鐵青地帶領著眾人來到房門口,隨后一把推開房門。
他一踏入房間剛要開口教訓,可是一句話堵在嗓子眼卻是不上不下。
眼前的一幕讓林國忠原本鐵青的臉色變得震驚,轉而一陣蒼白。
只見林朝陽低垂著頭手上拿著匕首,而他手中的匕首竟是刺在林朝夕的心口,此時此刻林朝夕已經昏迷。
林朝陽整個人都呆滯了,直到意識自己的匕首插在林朝夕的心口處,他才立刻手足無措的松口,而他腿上的鮮血順著他的大腿浸透了衣衫,在地上映出一片刺目的紅。
紅色燭火搖曳,地上的暗紅詭異萬分。
林國忠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抬眼再看向床邊,林朝夕凄涼地躺在床角,胸口插著匕首,他才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
“陽兒!”慕容蘭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朝林朝陽撲了過去,“怎么回事?是誰傷了你?”
林妙棋和林妙書隨之反應過來,林妙棋難以置信地看向捂著大腿的林朝陽。
怎會如此蠢鈍?
而林妙書原本年紀小,女孩子膽子也不大,哪里見過這樣的恐怕場面,嚇得眼淚直流,靠在墻上不敢動彈。
林朝陽痛苦地伸手指向林朝夕,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是他……”
深更半夜,錢道義被吏部尚書府的人從睡夢中拖起來,縱使心中有不痛快,那也是罵罵咧咧地起身了。
錢道義站在林朝陽的床前給他細細檢查傷勢,慕容蘭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大腿根部血肉模糊的傷口,哭得撕心裂肺。
林朝陽躺在床上不停哀嚎,冷汗淋漓,已經沒有辦法去細想剛才事情發(fā)生的細節(jié),唯獨擔心自己所傷的地方會使得他致殘。
由于傷口位置特殊,林妙棋和林妙書并未靠近,只是在房間內的屏風外等著,聽著林朝陽的哀嚎聲,兩人心驚膽戰(zhàn)。
“二姐,五弟他沒事吧?”
林妙書和林朝陽是一對龍鳳胎,所以兩人的感情較好,甚至有時候林朝陽感覺到痛的時候,林妙書也會不舒服。所以此時此刻聽到林朝陽的哭喊哀嚎,她心里難受得很。
林妙棋緊了緊手中的錦帕:“錢大夫醫(yī)術高明,定會沒事的。”
“娘,我好疼啊!”林朝陽到底是沉不住氣,就被匕首刺中一個傷口,已經痛哭了半個多時辰。
看著他涕淚橫流的狼狽樣,林國忠聽得心煩意亂,忍不住怒斥一聲:“別哭了!丟人現(xià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