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是誰?
陳洛兒沒有印象!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美的女人。
“洛兒夫人,我們可以進(jìn)去談嗎?”香妍開口道,站在外面若是被阮玉知道了,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陳洛兒點點頭,讓開身子,放香妍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放一個陌生人進(jìn)她的房間,她只是覺得這個美貌的姑娘沒有惡意,反而帶著純真的善意。
“這位姑娘,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吧,你夜闖阮氏閣樓有很大的風(fēng)險!要是遇到危險可怎么辦。”陳洛兒為香妍著急的說道,眼神中的擔(dān)憂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在說假話。
陳洛兒竟然擔(dān)心素未謀面的自己,她也不怕自己是壞人?
香妍覺得阮玉能娶到陳洛兒這樣的老婆!他這輩子算是值了!善良的女人在哪個時代可都是不多見的!
女人的嫉妒心極強!尤其是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香妍曾經(jīng)就被不少女人毒舌過!大多數(shù)原因是因為這張皮囊。
“洛兒夫人,首先謝謝你為我擔(dān)心,其次,我們是認(rèn)識的,最近可剛見過面。”香妍坐到椅子上,微笑著說道。
陳洛兒聽到香妍的話則是一臉茫然不解,她們認(rèn)識?她怎么從來沒有印象?她跟這姑娘應(yīng)該是第一次見面呀?
香妍看到陳洛兒不解的表情,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她是第一次用女人的身份跟陳洛兒見面。
于是香妍便從袖子里掏出阮玉給自己的令牌。
玉字牌!
陳洛兒看到香妍掏出令牌的一瞬間便認(rèn)出了那是自己丈夫的令牌!還是玉字牌!她丈夫給的玉字牌屈指可數(shù),而且每個人她都見過!阮玉是什么時候給這個姑娘玉字牌的呢?
“姑娘,你是什么人?怎么會有我丈夫給的玉字牌?而且我也不記得我跟姑娘你有見過面。”陳洛兒細(xì)細(xì)回想著她嫁給阮玉的期間,阮玉給出的玉字牌!但確實沒有眼前的這個姑娘!難道是沒嫁給他之前阮玉就給了的?不對!這個姑娘剛說她們最近見過!而且還認(rèn)識!她會是誰?自己為什么想不起來?
“洛兒夫人,今日是您的生辰,妍兒細(xì)細(xì)想來,您不缺錢財寶物,也不缺衣裳胭脂,更是不缺阮公子對您的愛,所以妍兒給您的壽禮只是一個承諾!”香妍壓著嗓子用香子蘭的聲音說道。
“你是香公子!”陳洛兒驚訝非常!她很難將那個溫文爾雅的香子蘭與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聯(lián)系在一起。
當(dāng)然,陳洛兒不可思議的表情在香妍的意料之內(nèi),她正色道:“洛兒夫人,我的真名叫香妍,我用我真實的樣子來見您,是為了體現(xiàn)我的誠意,并且這就是我所擁有的一切?!?p> 陳洛兒心領(lǐng)神會,坦然一笑道:“香姑娘,我信你,至于你為什么女扮男裝,我相信你也有你的苦衷,我就不過問了,至于你說的承諾,我很有興趣,說來聽聽?!彼趺茨懿恍潘?,眼前的姑娘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名字,容貌,聲音,這就是香妍的一切。
“我從前生活的那個地方,在很久很久以前有這么一個人,他的名字叫季布,他非常的守信,任何他答應(yīng)的事情都會全力以赴的去完成,以至于后來,他的承諾比一千兩黃金還要珍貴!所以今天我就要效仿他!洛兒夫人!不管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阮玉最后會投在誰的麾下,只要阮玉遇到致命的危機!我都會在第一時間趕去幫他!”香妍語重心長的說道,將一副繡有妍字的手帕交放到陳洛兒的手里。
陳洛兒仿佛被戳中心事一樣,淚眼朦朧,這正是她擔(dān)心的!更是她最想要的,她作為一個女人,無力保護(hù)阮玉,但香妍卻給了她這樣的一個承諾,她頓時有些向往香妍,這個姑娘為什么可以這么自然而然的說出這些話?她不也和我一樣是個女人嗎?
“謝謝……”陳洛兒哽咽對著香妍的說道,好好的將香妍給她的手帕收了起來。
“洛兒夫人,既然事情辦完了,妍兒也要告退了,不能讓樓下的兩位大哥久等了,也請夫人不要把我是女兒家的身份告訴任何人?!毕沐鹕泶魃隙敷?,準(zhǔn)備要走。
“香姑娘等等,這個給你?!标惵鍍哼f給香妍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來的銅牌,上面印著一個陳字。
“夫人,這是?”香妍接過令牌問道。
“這是我娘家的令牌,用處大抵和相公給的令牌差不多,不過就是沒相公的那么大方,既然香姑娘許我一個夢寐以求的承諾,這一點就算是我給香姑娘小小的回禮,也算是我的心意?!标惵鍍捍笾陆忉屩@個令牌的作用,這個令牌象征著她吳州陳家的身份,是她出嫁時她爹給她的,她爹還說過,若是遇到危險或者可以托付大事的人,就將令牌給那個人,他們陳家會給予最大的幫助,至于是什么幫助,他爹并沒有明說,所以陳洛兒想當(dāng)然的以為是跟阮玉的令牌差不多。
吳帆在吳州惹不起的不僅是阮玉,還有吳州雙擎天的陳家和喬家。
至于為什么吳帆作亂吳州時,他們沒有出面是因為這兩柱擎天對吳帆不屑一顧罷了,況且,他們知道阮玉一定會出手。
“如此,就多謝洛兒夫人了?!?p> “可別叫我夫人了,雖然我已有一女,但我今年正好兩輪,我看香姑娘年紀(jì)與我差不多,不妨就叫我姐姐吧?!标惵鍍涸诘玫较沐某兄Z后心情大好,嗤笑的說道。
香妍此刻雖擁之甚少,但陳洛兒還是義無反顧的相信她,就像當(dāng)年她相信并選擇阮玉一樣。
“好,那就多謝洛姐姐了,妍兒先告辭了?!毕沐麜男Φ溃D(zhuǎn)身便走出了陳洛兒的房間。
陳洛兒目送香妍離去。
香妍在下樓梯的時候卻聽到了有人再說阮府募兵的事,于是她便悄悄的湊上耳朵。
屋內(nèi):
“吳大人,聽說阮府最近在招兵買馬,阮玉今日請我們前來參加他夫人的辰宴,是不是要……”瘦儒生說著并用手比作刀在自己的脖子這里抹了一抹。
“他招了多少兵馬?”吳帆茗了一口茶水道。
“五百?!笔萑迳卮鸬?。
“浙川啊,你多慮了,區(qū)區(qū)五百兵馬怎么跟我們斗?我們在吳州城中可是有一萬五千的兵力!或許是阮玉在招傭人呢,你也別太草木皆兵了!阮玉家大業(yè)大,府中本來就有一千多個傭人,再招個五百人也不稀奇?!眳欠灰詾槿坏恼f道。五百兵馬他一點都不在意。只要阮玉敢跳出來攻打他,他就有理由彈指之間滅了阮玉。
“吳大人啊,問題不在這兵力之間的差距?。∵@辰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阮玉明面上邀我們前來赴宴,實際上就是想用那五百兵力來殺我們??!現(xiàn)在的我們可就只帶了幾個隨行的兄弟啊?!苯愦ê掼F不成鋼的說道。這吳帆想事情怎么這么簡單呢?
聽完江浙川的分析,吳帆拍案而起怒罵道:“好他個阮玉!竟敢算計我!抄家伙!他不是想殺我嗎?咱們先去把他女人殺了!讓他女人的生辰變祭日!”
“吳大人??!你別著急啊!”江浙川連忙拉住了吳帆。
“干什么拉我!你不是說阮玉想殺我嗎?咱難道還要等著他來殺?”吳帆現(xiàn)在很是暴躁,說話的聲音很是大聲!但樓下的牛述和馬悅和樓上的陳洛兒是聽不到的。
“噓!吳大人,當(dāng)心隔墻有耳!剛才的那些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若是吳大人先出手,那么我們會成為群雄之間的眾矢之的,阮玉不是我們沒有理由就能動的。”江浙川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后小聲道。
然而門外的香妍聽的清清楚楚,當(dāng)她聽到吳帆要去殺陳洛兒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慌張的。
“那你說咋整啊?”吳帆冷靜下來道。
“以不變應(yīng)萬變?!苯愦ǔ聊艘粫?。
靜待其變!后發(fā)制人!
“哼!”吳帆冷哼一聲坐回到凳子上繼續(xù)喝茶。
香妍在聽到以不變應(yīng)萬變的時候心安了不少,至少陳洛兒暫時沒有危險。
耽誤了不少時間,香妍連忙下樓,正巧看見阮玉從樓下上來,香妍心里一驚,連忙躲了起來。她看見阮玉進(jìn)了吳帆的房間,好像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她也沒興趣再去聽他們說些什么,就下樓走了。
“姑娘,跟夫人敘舊好了?”
馬悅看到香妍過來,打招呼道。
“嗯,洛姐姐她過得很好,我很放心?!毕沐Φ馈?p> “剛才老爺上去了,有沒有看到姑娘你?”牛述問道,他就怕老爺看到這個姑娘,然后說他們疏于職守。
“見著了,阮公子看到我很驚訝,不過吳帆大人在,他說他現(xiàn)在沒空招待我,正巧我也有事,所以聊了幾句就下來了?!毕沐槐菊?jīng)的說道。
牛述如遭雷劈!老爺知道他們放這個姑娘進(jìn)去了?但這個姑娘有玉字牌!老爺應(yīng)該不會怪罪他們吧!
“二位大哥,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毕沐娕J隼阍谠匕欀迹耆珱]有讓路的意思。
“噢噢!姑娘慢走?!迸J鲆庾R到自己擋路了,便讓開路歉意的說道。
香妍含蓄一笑,走了。
牛述在香妍走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閣樓。
這樓高十層,是最近竣工的貴客樓,夫人在最高層,吳帆在第四層,其余受邀的人還沒有來。
今年,那個人會不會來?
鐘離子曌
昨晚喝醉了,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