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兒的辰宴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然而香妍并沒有參加后來的活動,她快步回了自己在阮府的軍營,因?yàn)檫€是女體,所以她避人耳目,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慵懶的將自己扔在了床上,掏出了陳洛兒給的銅令牌,心想著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陳家為好?或許還能得到一些錢財上的幫助也說不定。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的就被香妍打斷了,就算她有陳洛兒的令牌,陳家也會考慮她兵敗的風(fēng)險,若是她兵敗了,陳家搭上一家子的性命豈不是虧死了?
九通寨的五千兵馬是奇兵,這個情報萬萬不能泄露出去!那自己還有什么可以說服陳家的理由?
拿感情說事?
不,這對于那些大家族來說最是行不通!
商人重利輕別離。
阮玉是個商人,但他不重利,也愛惜家人,但這并不代表所有的商人都像阮玉一樣。
沒有,香妍完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說服陳家?guī)椭约浩鸨?p> 五百對一萬五千的兵力,完全是以卵擊石,陳家不是傻子,是斷不可能相助的。
陳家,還是先放一邊吧。
香妍打定主意,將陳洛兒給的銅牌小心翼翼的用布包著,放到了柜子里。
七天之后,香妍從阮氏錢莊劃了兩萬兩的銀子到自己的名下,然后花了大價錢買了一百副全裝甲!和許多別的兵器。
她給了百名騎兵她所能給的最好的配置!一匹青蹤!一套全裝甲!一桿長槍,一把短刀。
這百名騎兵的花費(fèi)已經(jīng)是一萬六千兩了!
香妍是想開了的,她預(yù)留了兩千五百兩的月薪,把其余的錢全置辦在了武器裝備上!若是計劃失敗了,那余下來的錢不就白白浪費(fèi)了嗎?
這個時候就應(yīng)該破釜沉舟!
置之死地而后生!
兵士們的訓(xùn)練正在緊張刺激的進(jìn)行著,九月下旬的時候,香妍訂購的各種武器裝備都送到了阮府,她的這五百兵士可以說是裝備精良了!
期間李春憶的馬術(shù)經(jīng)過她與白塵的磨合,已經(jīng)練的爐火純青了,哪里也看不出她是個新手,不過也多虧她和白塵都樂在其中。
果然興趣才是最大的老師。
關(guān)盡義則是每天都在教訓(xùn)那幫新兵蛋子,將近一月的功夫,那五百兵士都對關(guān)盡義佩服的五體投地,不得不說關(guān)盡義還是很得兵心的,不是體諒下屬的那種!而是和下屬混在一塊共同進(jìn)退的那種。
而香妍在無事期間去過一次平山島,想見見徐戰(zhàn)和徐策的時候,得到卻是他們外出未歸的消息。此事只好作罷。
再有的就是諸葛賢的書信。
九通寨的兵馬在呂勇為期一個多月的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下,士兵們各個虎虎生風(fēng),迫不及待的想跟吳帆的兵馬一戰(zhàn)!
他們將于九月末動身,十月一日寅時兵臨吳州城下。
十月一日?這不是又延遲了好幾天嗎?
香妍看到那封信的時候險些抓狂!
明日復(fù)明日!明日何其多!
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沒有辦法,香妍只好在剩下的時間里觀摩軍陣,嘗試布陣,這次她們作為內(nèi)應(yīng),一定要在有限的時間里完成所有的事,然而符合這種陣法的只有在九通山上領(lǐng)悟到的陽覺。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幾日,香妍都在用四百步兵布陽覺陣!而騎兵則全權(quán)交給了關(guān)盡義,至少吳州多水之地,會習(xí)騎兵戰(zhàn)法的人并不多,關(guān)盡義在吳州的馬戰(zhàn)!無人能敵!
步兵隊則由香妍自己親自率領(lǐng),她將四百人分為四組,一組百人。方正崴,田少遷,林罡陽,于勝四人為百夫長。
方正崴那組起初有點(diǎn)小毛病,有一些人不服方正崴為百夫長,但方正崴憑借過人的機(jī)敏和練兵時與其他許多人建立起來的良好關(guān)系,硬是將那些不服的人壓了下去,后來,方正崴用自己的手段讓他們在心服了,至于是什么手段,香妍沒跟他們住一起,所以她并不知道。
訓(xùn)練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直到九月三十號晚上……
深夜,阮府一處別院的燈火還沒有熄滅,五百多號人立在校場上,只要天一微微亮!城外的部隊就會兵臨吳城下!
“還有幾個時辰!天就亮了,外面的友軍就會與吳帆的軍隊對恃,那個時候我們便趁著兩軍交戰(zhàn)之際,一鼓作氣的殺到城門!直上城樓去取吳帆狗頭!?!毕沐麑χ紫碌奈灏偬柕苄终f道。他們早已將行軍線路摸清,只要九通寨的兵馬一攻城!他們便可以趁亂殺出!香妍去奪城門,關(guān)盡義強(qiáng)襲吳帆本營!擒殺吳帆!
底下的五百號弟兄皆興奮到不想入睡,緊握著手中的兵器!他們等一天太久了!終于要將吳帆拖下臺了!終于可以報仇雪恨了!
吳州城外,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一些穿著各色衣服的各個行業(yè)者出現(xiàn)。
負(fù)責(zé)戒備的士兵只以為他們是生意人,手工藝人,以及趕明要進(jìn)城的人,所以全然沒把他們當(dāng)回事,繼續(xù)睡他們的大覺!
天微微亮的的時候,守哨的兵士擦了擦眼睛,往城外的平原看去,又要迎接新的一天了,這覺睡得挺舒服!
這只是他上一秒的想法,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城門下集結(jié)了五六千左右的人馬,軍旗書‘香’字!
守哨的士兵以為是自己沒睡醒,看花眼了,然后又揉了揉眼睛繼續(xù)看,但卻越看越清晰,越看越真實(shí)!
敵!敵襲!
他意識到了事態(tài)的緊急!連忙敲響了警報!
香妍聽到意為敵襲的鐘聲后,知道九通寨的兵馬已經(jīng)到吳城下了!但現(xiàn)在還不是殺出去的時候。
吳帆聽到敵襲的鐘聲后,連忙從他的豪華府邸趕往城樓上,他看到的確是有一支軍隊在吳州城下!
吳帆很是驚訝!
“來者何人!來我吳州城有何貴干!”吳帆對著城下大聲道!這支軍隊看起來僅五六千人,雖然身著各色各異的服飾,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完全不一樣,那種肅殺的氣息!出身行伍之間的他更是能了解這一點(diǎn)!
這些看起來像是雜耍隊一般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隨州山匪!九通寨呂勇!?!眳斡乱或T當(dāng)先,跨下駿馬踏步而出。
不卑不亢!
“竟然是山匪?”
“山匪,竟然還想打我們的主意?”
“山匪?哈哈哈哈~”城樓上的兵卒一聽到呂勇自報家門,竟然是山匪!大半都轟然而笑!區(qū)區(qū)山匪也想攻打他們的吳州城?
“吳大人,末將請命!只肖與我三千兵馬,半個時辰之內(nèi)!全殲敵匪!”一個身穿鎧甲看起來就像是炮灰模樣的男人說道。
吳帆雖有些顧忌,但對方只是山匪而已,或許是他過度緊張了,但他總覺得有些違和。
先不說他們是如何兵臨城下的,況且他們隨州的山匪為何會來打他的吳州城?事有蹊蹺!
“好!吳檜!給你三千精銳!半個時辰之內(nèi)殺光他們!一個不留!”一不做二不休,吳帆大手一揮,扔了一張令給吳檜,他吳帆好歹也是群雄之一!想打他的主意!先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末將領(lǐng)命!”吳檜接過軍令,帶著三千騎兵,出城迎敵。他雖然不熟騎兵戰(zhàn)法,但對付山匪?綽綽有余!
“賊匪!你是不是主帥!”吳檜提刀沖著呂勇問道。
“正是!”呂勇回答道。
按照諸葛賢的計劃,他們寅時抵達(dá)吳州城的時候,不要強(qiáng)攻城池!只需要站好隊讓城里的守軍知道!給他們制造壓力,然后敵軍勢必會問他的名號,這時只要回答是隨州的山匪便好,那時守軍處于緊張的狀態(tài)就會松懈下來,肯定會派出一支部隊來試探他們,到時候與敵將單挑之時將其擊殺!再次給守軍制造壓力!讓守軍精神混亂,無暇顧及后方,然后出言挑釁吳帆!讓吳帆把大部隊派出來便可!
呂勇回想著諸葛賢制定的計劃,果不其然!敵軍派出了一支部隊試探他們!
“你既然信呂!為何掛香字旗?難不成你這漢子喜歡女紅不成!”吳檜看到呂勇的軍旗繡著香字,便借此來嘲笑他!
“狂徒!休辱我主名諱!安敢與我單挑否!”呂勇指著吳檜的鼻子怒目圓睜道。
“哼,我還怕你不成!到了陰曹地府!記?。⒛愕娜私袇菣u!”吳檜提馬便來,手中雙錘揮舞,徑直朝著呂勇沖過去。
“殺你這無名小輩,還不至于我用真本事!”呂勇卸下背上的弓箭和腰間的細(xì)雪,只提一桿長槍沖出。
蹭!
兵器相撞的聲音!兩馬對穿而過,呂勇冷哼一聲,旋轉(zhuǎn)長槍,甩了甩槍尖上的血跡。
只是一合!
呂勇便將吳檜擊殺!
“沖!”呂勇?lián)魵菣u后,領(lǐng)兵沖向那已經(jīng)出城的三千騎兵!
三千騎兵見主將已死,瞬間斗志全無!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城樓上的守軍見著這一幕,各個心驚膽戰(zhàn)!
只是一合便將吳將軍刺死了?
他們的三千騎兵被呂勇率領(lǐng)的士兵像是爸爸揍兒子一樣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尼瑪還是山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