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yuǎn)的1553年,葡萄牙人踏上了這里的土地……華夏兒女翹首期盼了近500年的時間!終于在今天迎來了澳門的回歸……”
陳妍穿著二中的校服,在臺上聲情并茂的演講。
秦瑟站在臺下,等著自己彩排的順序。
陳妍自信大氣的樣子真讓秦瑟佩服!還好最后是讓她來演講,如果讓秦瑟來,一定沒她表現(xiàn)的好。
秦瑟抱著古琴,愁了起來……自己除了這副父母給的皮囊,又有什么過人之處呢?
“唉——”秦瑟小小的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陳妍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她笑著對秦瑟說“你是秦瑟吧?上次咱們在走廊見過一面的!”
上次?陸笙挖苦她那次?秦瑟有些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嗯。”
陳妍看了一眼秦瑟的古琴,微笑著說“上次開學(xué)典禮,聽說你的琴彈得特別好。當(dāng)時我在后臺沒有看見好可惜??!下一個就是你彩排了吧?你真是有才!我們那個演講啊,一個學(xué)校代表才幾句話。你可以獨(dú)奏,真厲害!”
“沒有啦?!鼻厣缓靡馑嫉恼f“你們的演講意義重大,剛剛聽得我都熱血沸騰了。至于我的古琴演奏……是不可能這樣打動人心的?!?p> “我以前只聽過‘美而不自知’,看來你是‘有才而不自知’???”陳妍笑著撞了撞秦瑟的肩膀說“你當(dāng)時的那曲《高山流水》,把整個二中男生的心都彈軟了。還要怎么才叫打動人心?”
秦瑟一向不愛與人親近,可今天看到陳妍她才明白,她是不會與人親近。能這么舒服和自然的與人親近,是一種能力。是陳妍擁有,但是她卻沒有的能力。
怪不得他和她關(guān)系這么好……任誰都會喜歡,陳妍這顆水蜜桃的。誰又會真正喜歡,自己這顆又冷又硬的核桃呢?
“下一個,古琴彩排!”副導(dǎo)演沖秦瑟喊著。
“你快去吧!”陳妍笑著說“陸笙他們也在呢!聽完你的演奏,咱們一起走吧?!?p> 秦瑟笑了笑,扛著琴去了臺子上。
“笙子!笙子!秦姑娘!”小居在操場上,指著大屏幕上的秦瑟,激動的說著。
秦瑟全神貫注的開始演奏,音響里的琴聲清脆透亮,優(yōu)美動聽,婉轉(zhuǎn)動人。
“真好聽啊!笙子!我以前覺得吧,古琴這種東西,特別沒勁!聽著好像一口氣快掉了,又沒掉了似的。可秦姑娘這么一彈,我終于知道‘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是什么境界了……秦姑娘不會真是仙女下凡吧?”
陸笙還是一樣,一提到秦瑟就嚴(yán)肅正經(jīng)的不行。他沒有看大屏幕,也沒有回小居的話,蹲在地上系緊了鞋帶。起身拍了小居一下說“回了!”
陸笙抱著球就往體育館外面走。
“別著急??!笙子!咱們說好和陳妍一起走的?。 毙【幼分戵?。
“早點(diǎn)走!只請了半天假,下午還要去學(xué)校呢!”陸笙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大步走著,沒幾步就走到了體育場外面的公交車站。
“陸笙!小居!”沒想到陳妍還是追來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秦瑟扛著琴也走過來了。
“陳妍!”小居開心的揮手“這兒呢!我們在這兒呢!”
陳妍走到公交車站,喘著氣說“你們走的好快啊!”
“都是陸笙!”小居埋怨著說“都怪他……怪他腿長!腿長走得快!”
秦瑟這才扛著琴過來,樣子有些疲憊,一句話也沒說。
“秦姑娘,你整天這么扛琴不累嗎?要不以后陸笙幫你……”小居看了一眼陳妍的臉色說“我?guī)湍憧敢残邪?!?p> 秦瑟目不斜視的說“不用了。”
陳妍看陸笙也沒什么動靜,滿意的笑著說“笙子,我好久都沒見到陸爺爺了。今天放學(xué),我跟你回家看看吧,我也想吃奶奶做的菜了?!?p> 奶奶?誰是你奶奶?。窟@姑娘怎么亂認(rèn)親戚呢!
“不用了,他倆挺好的?!标戵闲χ芙^了,眼神不自覺的瞄了秦瑟一眼。
“笙子,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你不高興啦?”陳妍被拒絕以后有些委屈的說“感覺你在跟我生氣!”
“我哪兒有?”陸笙尷尬極了。
秦瑟站在這里,聽著他倆打情罵俏,好不熱鬧……她嗓子有點(diǎn)癢,想咳出來??捎植缓靡馑伎瘸鰜恚媸请y受極了。
這個時候有一輛空的出租車過來了。秦瑟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伸出手,攔下了出租車。把琴放到了出租車的后備箱,上車了。
陸笙也跟著上了車,秦瑟一臉驚恐的問他“你上來干嘛呀?”難不成還要在車上,看你倆的郎情妾意嗎?
陳妍也坐到了后座,這樣陸笙就被二中兩個大美女,夾在后座的中間,真是“艷?!辈粶\啊!
“笙子,你不是要坐公交車嗎?”小居在副駕駛,酸溜溜的說了一句。
“都是回學(xué)校,一起走吧!”陸笙說完就把雙手抱在胸前,閉上眼睛靠在后面,仿佛是在睡覺。
陳妍本來還想跟他說幾句話的,看他這個樣子估計是不會理人了。
秦瑟雖然偏頭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可她的鼻子里還是聞到了他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些打完籃球就在教室換鞋的臭男生不同。他身上有清爽的香皂味、陽光味和汗水味……就是沒有臭味。
這滋味兒,像一只小奶貓,用爪子頑皮的撓著秦瑟的喉嚨。她的喉嚨越發(fā)癢了……一直沒找到機(jī)會咳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