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是彩印式的密封A4紙。
上面有她的頭像。
看起來很典雅,簡單來說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A級流動評定,已知造成平民死亡人數(shù)329人,紅色代號,血衣,已知能力,感染?!?p> “感染是什么?”秦子墨問。
“寄怨能力知道嗎?”
“了解的不多。”
“寄怨加傳播就是感染,是一種變異能力?!?p> “哦,這么說懂了?!?p> “也就是這個鬼物繼承了連環(huán)兇殺案兇手的怨念,并且怨念吸收程度達到了飽和又去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并且連環(huán)兇殺案死的人被傳播了怨念,會化為新一代的鬼物?!?p> “沒錯,只是在鬼物形成之前,我們已經(jīng)阻住了?!?p> “那這個馮有謙就是下一個目標(biāo)?”
“對,只是我們不知道這次的怨念是什么方式出現(xiàn),她并沒有直接寄怨到活人身上。”
“又或者,這是她的另一個能力。”沈夢溪說。
“你跟這東西多久了?!?p> “我是從兇殺案才開始跟進她的,以前她不在臨安?!?p> “出域了?”
“所以是A級流動形。”
點了點煙灰,秦子墨翻到了資料第二頁。
“她第一次出現(xiàn)是在1952年?!?p> “1952年?”
“對,或者是更早,只是當(dāng)時政府動蕩,門內(nèi)無心插手這些事情,所以沒有記載?!?p> “你們的系統(tǒng)對鬼物是怎么個劃分發(fā)?”
“照成的人員傷亡,以及它們的能力大小?!?p> “紅衣目前的記載只出現(xiàn)過寄怨的能力,傷害除了寄體,都是放大人的怨念而已?!?p> “馮有謙不是死了嗎?這個時間,都快進火葬場了把?!?p> 秦子墨放下了文件,挪了挪椅子,胸前搭著手看著沈夢溪。
“李隊,另一份視頻?!?p> “好?!?p> 李隊點開了另一份視頻,是經(jīng)過處理的。
三分鐘的短視頻。
背景偏紫,也有點偏綠。
5.57開始的,列車上空空如也。
5.58,西裝男人走進了視頻范圍,一個古裝衣服的女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列車的坐椅上。
李叔把視頻調(diào)回一點點,調(diào)到女人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
“這里技術(shù)人員作了三百倍慢放。”
時間一點點的前進,李叔按下了三百倍慢放。
一個影子像是液體一樣從窗外流了進來,在椅子上,它停住了,開始凝實。
就算三百倍的慢放也依舊很快。
視頻沒有色調(diào),看不出什么顏色,只有單調(diào)的紫綠。
男人走進了列車,他的眼神分明看到了這個女人。
他坐在了女人旁邊。
5.59,列車開始啟動。
男人理了理衣裳,開始和女人交談。
每一個動作看起來是那樣緩慢。
“這里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jīng)被攝了命魂?!?p> “命魂丟失不會對人有損害,睡一覺命魂就會補回來,但是會很困,很乏,會出現(xiàn)幻覺,讓人的潛意識被引導(dǎo),俗稱鬼打墻?!?p> 視頻還在播放,6.02,男人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6.03,女人站起了身,她不見了。
男人站起了身,跟著她不見了。
但是,不見的是他的靈魂,他的肉體還躺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被勾魂了?”秦子墨說。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你似乎不覺得奇怪。”
沈夢溪把手上的手機打著轉(zhuǎn)。
“沒,挺奇怪的?!?p> “是嗎?”
沈夢溪看著他笑了笑。
“一個活人,還是壯年,想要靈魂出體,那幾乎是不可能的?!?p> “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解釋什么?”抽著煙,秦子墨面露疑惑。
“解釋你為什么幫她?!?p> “夢溪丫頭,你這話什么意思?”李隊也是有些疑惑。
“李隊長,您之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
“什么話?”
“不因背景和關(guān)系糾葛包庇他。”
李隊看了看秦子墨,沉默了幾秒。
“當(dāng)然?!?p> 聲音斬釘截鐵。
秦子墨坐在一旁,仿佛猜到了什么。
他默默的抽著煙,沒有說話。
“他與鬼物達成了協(xié)議,利用她獲取怨念,他是邪修?!?p> 沈夢溪的話中帶著不善。
秦子墨笑了,掐滅了煙。
“證據(jù)?”
沈夢溪看著他。
“昨天晚上夢瑤去了你家?!?p> “沒錯,我在路上看到了她,她暈倒了,我背回去的?!?p> 秦子墨點了點頭,沒有否認(rèn)。
“那你辦公桌桌子上的紙咖啡杯是給誰準(zhǔn)備的?”
“你知道我那是鬼屋,和平共處得偶爾請他們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你們搬進來我得提前跟他們打好招呼。”
“是嗎?可是你抽屜里的血契怎么解釋?”
沈夢瑤打開了手機,翻開了照片。
秦子墨一旁看著她翻找手機,笑了笑,沒有說話。
找了很久,沈夢溪發(fā)現(xiàn)手機里存的照片不見了。
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她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根本不是自己,記憶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從浴室出來后,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迷糊的做了令人羞恥的事情。
她敢篤定,那根本不是自己,她根本不可能會那樣。
“狐貍,是那只狐貍!”
沈夢溪想到了什么。
“是那只狐貍操控了我?!?p> 但她好像發(fā)現(xiàn)自己大錯特錯,因為根本不可能。
“夢溪丫頭,我知道你昨天因為子墨差點丟掉了你妹妹,我能理解?!?p> 李叔拿出紙杯,走到飲水機面前接了兩杯水。
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另一杯放在了秦子墨面前。
“我知道你很不滿這個婚姻,但畢竟馬上要結(jié)婚了,你們之間雖然沒有基礎(chǔ)感情,但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p> “路還很長,不能因為一些疑惑就互相猜疑?!?p> 李隊坐在了椅子上。
“你們先回吧,好好休息,有什么新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p> “謝謝李叔?!?p> 秦子墨起了身,拉著沈夢溪往外走去。
上了車,沈夢溪坐在了副駕駛,秦子墨拿過了鑰匙開車。
沈夢溪紅著眼望著窗外,這個女人很倔。
“滿意了?”
沒有急著發(fā)車,秦子墨坐在椅子上點燃了支煙,看著她。
“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夢溪回過頭,表情像是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到底有什么好圖謀的?我不過是克死了父母的掃把星,娶了我,我也會克你的,你圖的到底是什么?”
聲音帶著哭腔,她再一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