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有一個家了。
依稀記得離上一個家已經(jīng)有八年了。
這八年來他都是一個人撐過來的。
“幺叔,夢溪還有東西沒搬嗎?我去幫她搬?!?p> 幺叔笑了笑。
“沒有了,小姐只有些衣物,她不愛打扮,沒有那些瓶瓶罐罐的?!?p> “辛苦幺叔了。”
“沒事,這些都是我該做的?!?p> 男人笑了笑,保持了沉默。
狐貍早已不見了,它趴在了院外的窗臺上,曬著太陽。
沈夢溪下了樓,開始幫著幺叔搬東西。
秦子墨抽完了一桿煙,也開始幫忙干活。
“等下跟我走一趟?!?p> 女人把自己的東西搬上了樓。
沈夢瑤還在辦公司玩著游戲,他只好幫她把東西搬回了她屋內(nèi)。
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等搬完都下午四點了。
沈夢溪換了身衣物,是紅色的連裙。
坐上了她車,沈夢溪順利的把車發(fā)動了。
她一句話都沒說,開著車帶著他去了警局。
上了三樓,秦子墨猜出這個女人準(zhǔn)備去那里了。
一道門斜開著。
是李叔辦公司的。
李叔正在里面,似乎專門在等他們。
輕輕推開了門。
“你們來了?!?p> 李叔抬頭看著他們二人,笑了笑。
“李叔?!?p> “李隊長?!?p> “坐吧?!?p> 兩人坐在了椅子上。
李叔把兩份相同的資料擺在了他們面前。
“是今天早上凌晨的?!?p> 李叔的神態(tài)很嚴(yán)肅,語氣也很重。
秦子墨和沈夢溪同時接過了文件。
封面上寫著四個字,特殊案件。
翻開了第一頁。
是一個人的信息。
“馮有謙,32歲,未婚,天傘集團下屬員工...死因,猝死?!?p> 秦子墨放下了文件,開始自己的分析。
“程序猿,這個行業(yè)工作量很大,導(dǎo)致精神壓力過大,心理承受能力太弱,最終猝死?!?p> 李叔點了點頭。
“這個行業(yè)的確是這樣,但是這起案件卻另有其因?!?p> “什么原因?法醫(yī)不是認定死因是猝死了。”
“監(jiān)控視頻給他。”沈夢溪說。
李叔打開了電腦,連接了投影屏。
依然是錄像。
是在地鐵上。
時間顯示是凌晨5.58。
一個西裝男人走進了監(jiān)控范圍。
他上了地鐵,坐在了靠窗的座位上。
動作似乎有點奇怪。
“他在自言自語?”秦子墨說。
李隊點了點頭。
“還附帶動作的?!鼻刈幽α诵Α?p> 時間到了6.02。
視頻中,西裝男人的動作和嘴唇都停止了。
他靠著椅子睡著了,或者,他靠著椅子死了。
“這人有精神病史嗎?或者心臟病之內(nèi)的。”
“沒有,查過他的體檢記錄,是幾個月前的,除了低血糖,其他項好的不能再好?!?p> “那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p> “也沒有?!?p> 李叔調(diào)出了一份資料。
“這人算的上是富二代,工作是靠的關(guān)系,說是個程序猿其實就是個吃白飯拿工資的?!?p> 李叔打開了資料。
是那人的家庭背景。
“還有,這個人最近是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公司都在放他假期了?!?p> “在工作壓力這方面幾乎是不可能的?!?p> 沈夢溪敲了敲桌子,“二位能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嗎?”
兩人將目光都挪向了她。
“兩位就不要再繞圈子了,我在臨安的時間不長,在臨安的門內(nèi),有什么事還要靠李隊。”
“還有你,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你能不能別再當(dāng)你的閑云野鶴?”
李隊干笑了幾聲,秦子墨倒是表情常態(tài)。
“你這丫頭,什么時候知道我身份的?”
“不久,前幾天上面發(fā)來的消息,剛開始沒給具體信息,這幾天我推斷出來的。”
“可以啊,我們這系所有資料都是S級保密,僅貧只言片語就能推斷出來,說明你足夠聰慧。小秦找到了這么個媳婦,倒是不虧?!?p> 沈夢溪撇了眼秦子墨,僵硬的笑了笑。
“我抽桿煙。”
秦子墨從兜里掏出一盒煙。
“李叔要么?”
李叔搖了搖頭,“最近被你小子害的,我老是破戒?!?p> “這哪能怪我啊,分明是您自己想抽?!?p> 抽出一桿,在桌上點了點。
煙燃了。
“夢溪能從沈家抽調(diào)在臨安,是您示意的吧。”
“你小子,我耗費了幾個人情把你媳婦弄來臨安,聽你這口氣你還不樂意?”
“哪有,只是沒想到李叔這八年一直關(guān)注著我?!?p> “你以為我會被你出過留學(xué)糊弄過去?”
“只有你王姐才回信?!?p> 李叔的表情似乎有些得意。
“我可不是夢溪丫頭那樣的臨時工,我可是正經(jīng)的關(guān)系戶?!?p> “要查什么我一查便知?!?p> “你在川省這么多年,在那刷過卡,在那辦過證,我這邊可是一條條的數(shù)據(jù)?!?p>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八年只有每隔一個月你才會出現(xiàn)在都市,你拜的那家?guī)???p> 沈夢溪也同樣偏過頭,似乎對這個很好奇。
“什么拜的那家?guī)?,遇到了一糟老頭,硬是拉著我去檢破爛,一個月才夠吃一吃飯?!?p> “你小子,盡愛胡說八道,三年前你跑人家沈家去了?!?p> “一出手就是那個呼,哈?!?p> “整個沈家都被你弄得一愣一愣的,是不是夢溪丫頭。”
沈夢溪沒有說話,但她可親眼看見了當(dāng)時的情景。
沈家雖然在川西省只是一個二流家族,但是實力卻是不容小覷。
“你能把夢溪丫頭這個掌上明珠都能拐到,你師傅還能是個收破爛的?”
叔侄倆的代溝似乎被沈夢溪一語點破,再也沒了之前那樣彎彎繞繞。
“現(xiàn)在還不想說,到了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的?!?p> 點了點煙灰,“上次那個案件的兇手處理的怎么樣了?”
“人,抓到了?!?p> 李隊再一次變得嚴(yán)肅。
“挺好,兇手抓到了就成?!?p>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崩铌犝f。
“人是本地人,是一個有精神前科的人,法院暫時判的死緩?!?p> 李隊沉默了一會兒。
“其他的還是夢溪丫頭來說吧?!?p> 沈夢溪點了點頭從包包里拿出一份資料。
“是流動形鬼物,上面暫時判定為A級。”
資料只有一份,她遞給了秦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