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遲重慘敗
遲重一而再再而三被激起怒氣,眼眶隱隱泛著血色。
“雕蟲小技?!?p> “大言不慚?!鄙S芑氐?。
待飛刀到達(dá)遲重身邊的位置,桑榆的右手忽地用力一收,往背后重重一扯。
遲重還未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鉆心的痛感從身軀和四肢傳來,渾身如撕裂一般,饒是錚錚鐵骨三尺男兒,也不由嘶吼出聲。
“怎么回事?”
場下的觀眾見遲重突如其來的變化,也都不解地探著脖子往臺上望去。
“看那里?!?p> 一個男子驚叫出聲,眾人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只見過了這好一會,遲重的鮮血才逐漸從周身滲出。他身上的傷口仿佛是極細(xì),肉眼看不清傷口,但遲重周身卻密密麻麻地滲出越來越多的血液,血液的流向卻十分奇怪,而順著血液的鮮紅,周圍的吃
瓜群眾也終于看清了他周身團(tuán)團(tuán)圍繞的數(shù)不清的細(xì)線。
而那細(xì)線,最終都匯成一小束,圈進(jìn)飛刀尾部的凹槽之中,收在了桑榆的手中。
原來如此。
遲重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的底牌嗎?”
桑榆不答,只是冷笑,手腕一轉(zhuǎn),所有的絲線一瞬間繃緊,遲重的慘叫聲更甚,周線絲線的血色更濃。
而場下的眾人看著遲重渾身密密麻麻全是細(xì)小的傷口,也不免覺得牙酸。
這青衣小姑娘,看著清清冷冷,手段卻著實狠辣。
“認(rèn)輸吧。我再收緊一些,你的骨頭便要與皮肉分離了。哪怕在木森,怕也是找不到煉藥師可以給你把分離的皮肉給貼回去的?!?p> 桑榆淡淡地道,仿佛這誅心之言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而與此同時,在二人的上空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來自紫蛟的慘叫呻吟。
血脈與實力的壓制讓龍悔輕輕松松地獲勝,而一龍一蛟在空中對決,也沒有影響到周圍的看客。
紫蛟的身體重重的從半空砸下,身下的擂臺瞬間傾塌了一半,揚起大片塵埃。待塵埃散去,眾人才看見紫蛟的身軀上布滿了焦黑的皮膚,前爪幾乎全部斷裂,尾部也軟綿綿地搭在地上,顯然傷勢極重。
看客:“……”
他們還什么都沒有看到,居然就結(jié)束了?
瞬息間滅了八級紫蛟,龍悔也沒有露出什么驕傲的神色,只是將自己龐大的身軀盤了又盤,立在了桑榆身側(cè),冰冷的眸子與桑榆保持平齊,冷冷地看著遲重,只待桑榆一聲令下,它一揮之間便能要了遲重的命。
敢算計丫頭?就要有承受后果的準(zhǔn)備。
“認(rèn)輸。”
遲重自知自己所有的命門都在桑榆的控制之下,如今四肢沒有了動彈的能力,這詭異的絲線重重疊疊,如果強(qiáng)行破開,自己的傷勢只會更重,眼下又沒了紫蛟這一張王牌。若她真的對自己動了殺意,自己此刻已經(jīng)死了千百會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朝著桑榆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法陣已失效,也無需再用,只需開口示意仲裁即可。
龍悔見狀,眸中閃過一陣不屑,沒想到還是個懦夫。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他也不再停留,化成一陣黑霧,回到了桑榆的契約空間繼續(xù)沉睡去了。
“你這是什么魔獸?”遲重還是按捺不住發(fā)問了,居然可以傷到紫蛟?
“無可奉告?!鄙S軕械美頃?。
在得到?jīng)_裁回應(yīng)之后,確定勝負(fù)已分,桑榆輕輕揮動右手,將遲重身上的絲線慢慢收回。
遲重只感到身上所有皮肉似乎一瞬間都被扯開,這鉆心的疼痛讓他支撐不住失去平衡重重跌倒在擂臺上,而桑榆收線的速度極慢,這種痛苦就被放大了好幾倍。
“你是故意的。”遲重咬牙切齒道。故意用最慢的速度將絲線抽離,要讓自己身上每一寸手上的皮肉都再次體會割裂的痛楚。
“受不???如此,那我便快一些。”
語罷,桑榆往冰極寒絲上灌注了靈力,右手用力一收,一瞬間將遲重身上所有的絲線一并扯出。
巨大的痛苦襲來,遲重還未來得及驚呼,周邊便爆出一團(tuán)血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周圍剛剛靠近的人群一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想到,從頭至尾都如此囂張不可一世的遲重遲公子,不僅輸給了這青衣女子,最終竟然還以這般凄慘的方式倒在眾人的面前。
血肉模糊。
然,遲重這次來森羅,并不是只身前來的,身為大澤國師的兒子,他作為領(lǐng)隊,自然帶領(lǐng)這一隊來自大澤的參賽者,而遲重的身份,就注定他在隊伍中極受重視。
在仲裁宣判的一瞬間,遲重隊伍里的煉藥師便已經(jīng)走上前來,想要為遲重檢查傷勢,只是礙于桑榆那鋪天蓋地的絲線一時間沒有辦法靠近。
而眼見遲重在桑榆手下又吃了暗虧,那名穿著褐色長袍的藥師急紅了眼,對著桑榆大聲訓(xùn)斥道:“小小女子竟如此狠辣,遲公子既然已經(jīng)認(rèn)輸,又何必要再多加折磨?這等歹毒之輩,如何能當(dāng)?shù)眠@靈力大比的魁首?”
桑榆慢條斯理地抖了抖手中的細(xì)絲,冰極寒絲不愧為最珍貴的材料,不過是用風(fēng)靈力震蕩了兩下,便一絲血跡也看不見了。
桑榆就站在遠(yuǎn)處,慢條斯理地將先前布置出去的冰極寒絲收攏回來。
聽了那煉藥師的質(zhì)疑,桑榆冷聲道:“哦?那閣下之意,只有遲公子那樣的人才當(dāng)?shù)眠@魁首?遲公子先前的作為,諸位難道不是看在眼里?明知對方要認(rèn)輸,出手便是要廢除對方的修為?明知道法陣出了問題,還隱而不說?貴國的隊伍,當(dāng)真是好修養(yǎng),令人心折。”
桑榆的語速不快,甚至都沒有帶什么明顯的情緒,但說出來的話卻像重重的巴掌一樣甩在那藥師的面上,惹得他一陣尷尬。
方才遲重所為,雖也有所遮掩,但在場的人但凡實力高一些的,誰還看不出來他打得什么主意?面對一個素未謀面無冤無仇的對手,下手便是丹田之處,手段又是多么歹毒?
那藥師一陣氣悶,但他自然也知道,若是這個時候示弱,遲重的名聲就更加狼藉了,便還是梗著脖子道:“我們公子在打斗之中,如何能得知這法陣出了問題?誰知道那紅衣小公子是不是用牌子做障眼法,想要趁著我家公子不防備之時偷襲?”
無恥之徒。
到這個時候還要搬弄是非,果然是蛇鼠一窩。
桑榆自然不是貪圖這一時口舌之快的人,自然也不愿意與這滿口胡言的藥師爭辯。事實勝于雄辯的道理她自然清楚。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清虛子:“先生方才可看出這法陣的問題了?”
清虛子從比賽結(jié)束開始便一直在盯著擂臺周圍的法陣結(jié)點出神,聽到桑榆的話,只是有些疑惑地?fù)u了搖頭,法陣確實出了問題,但動手的人確是在布陣方面的一把好手,連一絲多余的破綻都沒有留下。
他疑惑道:“前一場比試之時,牌子與法陣的聯(lián)結(jié)還是完好無損的。為保證法陣的效用,每場比賽開始之前,我都會下場檢查一番,千面公子那一場,我事先也檢查過,當(dāng)時并沒有任何問題,怎么會在千面公子上場的時候突然失效呢?”
昭璘太子就站在這里,他自然不敢有所隱瞞。
桑榆自己就是陣師,自然明白清虛子的疑惑。
所有的法陣,靈力的節(jié)點已經(jīng)是提前設(shè)置好的,就像現(xiàn)代的電路一樣,每一條線路都會有相應(yīng)的開關(guān)節(jié)點,這是在法陣成型的最初就已經(jīng)嵌入完成的。若說法陣內(nèi)的二人造成了極其巨大的靈力沖擊震碎了結(jié)點,就像是方才龍悔出現(xiàn)的那樣,節(jié)點會在頃刻之間破裂。
但這個節(jié)點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失效的呢?
她目前也還摸不著頭緒。
“此事便交由清虛子查探吧?!蹦劣鲋f道,然后他又轉(zhuǎn)向清虛子吩咐道:“若是查到蛛絲馬跡,直接跟我匯報即可?!?p> 言下之意,這件事情殿下是要親自過問了。
清虛子躬身領(lǐng)命,殿下素來是不愛參與這些瑣事的,既然親自發(fā)話,又讓自己去找他匯報,這件事便輕視不得。
牧遇之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若是桑姑娘想知道什么,如實相告便是,不得隱瞞?!?p> 清虛子還彎著腰,聞言有些狐疑地抬眼看了看桑榆。
殿下的意思,已經(jīng)足夠明顯。
他在給桑姑娘撐腰,并警告自己,待桑姑娘如待殿下,不得有所隱瞞。
這該是太子妃才有的待遇。
清虛子略帶恭敬地看向桑榆:“桑姑娘若是有疑慮,只管跟老朽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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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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