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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龍凌極境

第八十四章 諸天之后

御龍凌極境 魎歌 2478 2019-02-26 07:09:42

  這西荒投奔了明妃的諸人,此刻卻不知道閣樓之上那些勾心斗角明爭暗斗,一心皆是沉淪在那溫柔醉鄉(xiāng)之中,一個個都已經(jīng)有了些神志迷離,那鐵豬正自漲紅著張臉,咬牙咧齒的朝賀虎罵道:

  “若是膽大,就親上你懷中姑娘一嘴,瞧你跟個鵪鶉一般,怕是連槍都不會使吧?”

  這話說的倒有些風月之意,便是那些面容姣好的歌姬舞娘,聞言一愣之間,均是聽出了內(nèi)中玄機,齊齊吃吃笑了起來,只留的賀虎惱羞了一張粗臉,正欲還回句話之時,只聽一道低沉男聲傳來:

  “明妃駕到,都別胡鬧了?!?p>  眾人齊齊抬頭一看,卻是騰龍與青獅二人不知何時已站到了他們身后,彪悍矗立之際,只使了個臉色,那些女子便極識趣的掙開了這些漢子懷抱,一個個匆匆離席而去。

  這水軍諸人皆有些錯愕,這人喝的五迷三道之際,哪里還有那么多清醒之意,便連二人先前的話都未聽個囫圇清楚,只覺這二人極不解風情,一來便掃了興致。鐵豬有些火大,斜眼瞥著先頭一人,冷冷道:

  “怎么著,也就多跟了明姐幾天,就在兄弟們面前擺起譜來了?”

  那身子極魁梧的騰龍聞言臉色一寒,那雙眼頓時睜的極大,正欲呵斥過去,卻聽到后面一道清冷女聲忽然傳來:

  “龍,他們在西荒懶散慣了,也別上來就那么嚴苛?!?p>  這聲音也不大,也沒什么責備意味,這水軍諸人聞言卻是齊刷刷的臉色一變,紛紛站起身來,只是那醉意熏熏之際,卻撞翻了不少碗筷杯碟,叮鈴咚隆一陣碎物聲中,便都望著一極美少女,正緩緩走下閣樓,眼波微動之際,將自己這些人一一打量過來。

  她身量本就甚高,幾與尋常男子不相上下,卻依舊是腰淡體柔,更極玲瓏婀娜。此刻緩步而下之際,正用雙皙白之手輕提裙襟,那衩的極高的夾隙金縷內(nèi),便有羊脂粉膩之色隱隱若現(xiàn)。

  只是這些正自上頭的西荒漢子,卻一眼不敢望向那些玉潤豐腴之處,對對眸中都有些謹色,似都明白了先前騰龍說的是何話,有些緊張。

  明妃瞧見這些人哪怕醉成如此,依舊對自己極有敬色,心中有些滿意,便斜斜靠在那樓璧之側(cè)柔聲輕笑:

  “瞧你們一個個,跟沒見過世面似的,如何,跟著姐姐,立馬便有肉吃了吧?”

  便有條漢子輕聲嘀咕了句:“先前便吃飽喝足了,可那處的姑娘,那真一個都不敢碰?!?p>  明妃聽的不太真切,疑眼問道:

  “石象,你說什么?”

  這石象剛想大聲說話,只覺腳上一股劇痛,他性子極慢,還未反應過來,便瞧見四處眾人皆是怒目望著自己,鐵豬更不理他,笑回道:

  “明姐自然是比那小子靠譜萬倍,兄弟們今兒都是頭一回被人如此款待,都有些,有些,那話怎么說來著?”

  “受寵若驚?!?p>  馬非此刻也笑立在一旁,補充的極是及時。

  “對對對,受寵若驚!”鐵豬聞言大喜,朝馬非投了個感激之色。

  明妃嫣然一笑,可誰都不知道她神色從容之下,此刻耳中似依舊回蕩著那少年的臨別之言,夾雜著劍上四字,便塞滿了整個腦袋,她欲言又止許久,卻始終說不出那句話兒,只脫口而出:

  “離了那處,始終牽掛著你們,如今見你們皆是平安,姐姐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眾人聞言,心中皆是一股暖意。

  這話可當真是明妃肺腑之言,她雖一年多前為了那柄萬世昆吾,險些毀了整個寨子,可這心中,著實還是記掛擔心著這些從小摸爬滾打,一起長大的兄弟們,彼此注目之間,便覺世態(tài)雖是境遷,可眼前的人,卻依是那般熟悉親切,便有幾人眼睛,都泛起了紅。

  “其實誰都知道,水崽子,只怕是最記掛你的那個。”賀虎有些感傷,也不管那些避諱,輕聲說道。

  明妃身子一顫,臉上卻沒什么變化,只是輕輕哦了一聲。

  “真的,你走之后,他也不知為何,便常唱你臨別之際,唱的那首歌?!?p>  明妃臉上此時才起了疑色:

  “我只唱了一回,他便記住了?”

  “何止是記住,這小子隔三差五,便跑到寨子外的荒山墳頭鬼哭狼嚎,雖是半句都不在調(diào)上,那些詞兒可都念的清清楚楚,連我們聽了那么多次,都能背下來了?!?p>  石象嘟囔之際,這水軍眾人似都回憶起了被那小子奪命歌聲摧殘的歲月,身子不由都抖了一抖。

  明妃眼中,卻有些異光閃爍,望著賀虎:

  “那是我一時興起編的,自己都早忘了,你們倒會了?”

  賀虎聞言卻不搭話,與鐵豬跟眾人使了個眼色,便拿起了個小碗,以箸輕敲出記清越之音,縱聲歌道:

  “耀兮,輝兮,如醺陽息,

  奇哉,偉哉,似故國依在?!?p>  這賀虎人雖粗陋,可這一嗓子,卻意外有些蒼涼蕭瑟的渾厚味道,倒著實不算難聽,便連閣樓上的陸步惟與潤先生,聞聲之際都有些訝異,此刻都立在了樓欄之側(cè),自高處望來。

  明妃聽了這自己早先臨別之際,匆忙作的歌兒,眼神更有了些古怪味道,此刻便只定定的望著這賀虎,身邊眾人互相一望,便跟著他的調(diào)兒,數(shù)道粗厚嗓子齊聲響了起來:

  苦兮,哀兮,王朝逝去,

  驕陽不在,只永夜萬載。

  聽啊,父上,那是先祖喚兮

  舉目眺兮,自古天下多奇。

  美哉,妙哉,有神劍自來,

  拔劍起兮,社稷可及。

  留心,少年,瞧鮮血淋漪,

  悲兮,痛兮,天不我期。

  恨兮,怒兮,至親將去,只無能為力,

  棄哉,亂哉,入如淵獄海。

  世間再無嫡女,只待天后歸臨,

  萬物,懼于吾兮!

  一曲終了,明妃已是目光迷離,只低頭望著腳下那雙刻花錦靴,更一言不發(fā),這閣樓上,卻零落響起了兩股擊掌之聲,卻是陸步惟與那潤先生似鼓掌而贊。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似遞了個訊息,陸步惟便高聲贊道:

  “好曲,好曲,這西荒調(diào)兒雖樸實粗狂,可卻古怪有細膩婉約夾雜與中,只比汶河上那些花船作坊的糜曲兒中聽千倍萬倍,更有這道極佳詞兒,便似位志比天高的奇女子輕輕而訴…”

  他說話間,贊嘆道:

  “好一個萬物,懼于吾兮!這該是有多大胸襟抱負,與經(jīng)天緯地之才之人,才敢寫將出來的。小兄弟,這曲子叫什么名兒?”

  鐵豬隱有得色,朝陸步惟輕輕瞥了眼,不屑道:

  “這是明姐年少時寫給自己的,倒沒歌名,那崽子自己給起了個名字,叫天后?!?p>  “天后?”陸步惟似始料未及,朝明妃望了許久,似是要將她重新認識一遍,輕聲道:

  “好一個諸天之后,卻比古往今來那些所謂雄才大略,卻只求個王侯將相的庸才高了無數(shù)個境界,原來王妃年少之時,已有如此大志了?!?p>  說話間,這人卻似有些可惜之意,搖了搖頭。

  明妃卻渾然沒理這人做戲激將自己,口中只是喃喃自語,似是念著一道詞兒。

  “其實。”石象輕咳一聲:

  “那小子自己還照著譜兒寫了個詞,若明姐想聽,雖然都不明白意思,我們倒也記得清楚?!?p>  明妃聞言終似緩過了神,目中已有了些變化,那張臉上終于露出了決意。

  “下回,再唱吧。眼下,姐姐有樁棘手事情,卻要你們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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