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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藥材

防風(fēng)9

快穿之藥材 應(yīng)和 2001 2020-05-08 23:27:33

  也是因為此事,十七皇子多了個愛幫助別人的愛好,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都道十七皇子最是心善,其余的各位皇子們都是表面贊揚,暗地里卻是不屑一顧,笑話他難成大器,面對他時,心里不由得就看輕了幾分――那些都是低賤之人,哪里值得他們付出什么精力。

  十七這人,著實太過優(yōu)柔寡斷。

  皇帝最開始也懷疑過,十七皇子這樣做是不是為了收買人心,可后來調(diào)查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雖說幫助了不少人,可很多都是吩咐手下一句,從來都不會親自露面。而且派出的人都是些生面孔,一般聯(lián)系不到他那里。

  況且,他那個早已記不清長相的妃子,名聲一向很好,據(jù)許多跟這母子有過接觸的人說,她確實也是這樣的人,或許是言傳身教吧。

  于是,皇帝這才真正的信了,這小十七確實心思純善。

  善?十七皇子聽到這個評價,差點兒笑出聲來,真正善良的人,一般可活不到他這么大,更別說在皇帝面前露臉了。

  他確實不會露面,可那些人總是會“不經(jīng)意”地聽到幫助他(她)的是哪位皇子手下的人。

  既然做幫助別人了的事兒,可沒有不讓別人知道的道理。

  建元二十二年春,老皇帝病了,病情越來越嚴重,大半年還不見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快不行了。

  也還好,太子已定,正是十七皇子。

  到老皇帝臨走前,他還一直記得他的小十七太過心軟,帶著擔(dān)憂拉著十七皇子的手絮絮叨叨地囑咐了很多。

  十七皇子眼神復(fù)雜,看著眼前這個人,他曾是他幼時的神,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老了,而且,馬上就死了。

  念叨到最后,老皇帝閉上了眼,再也沒睜開。

  十七皇子望著老皇帝,沒有掙脫他的手,一時竟然說不出自己內(nèi)心是何種感覺,是難過?還是激動?或許都有吧。

  建元二十二年,初冬。

  先皇駕崩,新皇登基。

  新皇大赦天下,減免兩年賦稅。百姓歡歡喜喜――他們不關(guān)心誰當(dāng)皇帝,誰讓他們?nèi)兆舆^得好他們就支持。

  皇帝上任幾年,大力發(fā)展農(nóng)業(yè),修建堤壩,都說,當(dāng)今圣上有明君之相。

  可如今,滿朝的文武百官實在想不通,這皇帝怎么突然就要攻打大梁呢?

  自從皇帝下了這道圣旨以來,這滿朝文武不論是忠是奸,是廉是貪都難得統(tǒng)一立場,都上柬請圣上三思,可皇帝就是鐵了心了,這些人的建議一概不聽。

  本就為民著想的臣子就不說了,那些貪官又為何上柬?廢話,這幾年年歲不太好,本就貪不了多少銀子,若是開始征兵打仗了,他們貪誰的去?

  這個時候,不免就有人開始懷念起李俸先李大學(xué)士來,若是他還在世,皇帝可不會隨意做出這種決定。

  心里這么想,可也真沒人那么傻,把這心思顯露出來,在官場上混的,又有幾個不是人精呢?

  沒見那李俸先的罪名是叛國嗎,不管這是真是假,以叛國罪處決可也表現(xiàn)了皇帝的態(tài)度了,誰活膩了才會提起這人。

  御書房內(nèi)。

  “陛下,夜已經(jīng)深了。”有小太監(jiān)低著頭,恭敬地上前提醒。

  皇帝點點頭,放下手里的書:“今日就不宣侍寢了?!?p>  小太監(jiān)答應(yīng)一聲,連忙下去給各宮回話。

  今晚有多少人失望暫且不表,只說皇帝。

  皇帝站起來,望向自己手中的那本書,那上面畫的是……大梁的版圖。

  為何非要現(xiàn)在開戰(zhàn)?其實他也知道,如今安國情形并不是最好的,即使再怎么想一統(tǒng)這天下,為史書添上濃重的一筆也不該是現(xiàn)在。

  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不該急于這一時。

  按理說是這樣,可是,皇帝拿出一封信,那是他安插在大梁的探子寫的,上面只有四個字,大梁內(nèi)亂。

  自接到這個消息開始,他的心情就格外激動,大梁?那是一個多奇葩的國家???從他還是個皇子時聽到那兩人的操作,還有那位小皇子繼位后竟然真的好好對待他哥后,就已經(jīng)見識到了。

  內(nèi)亂?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自然要抓住。

  是夜,月明星稀。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可月亮還亮著,灑下銀光。周圍很是寂靜,沒有一聲聲響,只有偶爾吹過的風(fēng)拿起地上的枯葉,不一會兒又放開了。

  喬以儒獨自一人坐在樹下的石凳上,這是一顆巨大的樹,在喬以儒的記憶中,他還小的時候這棵樹就這么大,這么多年過去了,它還是這么大,好像什么都沒改變。

  喬以儒伸出枯干的手,撫向樹干,他的視線望向自己的手,面上劃過感慨,還是變了,他老了。有風(fēng)吹過,一片片枯葉落下,他抬頭,看著樹上馬上就要落光的葉子,心下一驚,這么快,冬天,就又要來了?

  這個冬天,本就不會好過,如今皇帝又下定了決心要打仗……他收回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不知,又將有多少人流離失所,有多少人熬不過這個冬天。

  喬以儒想到昨日來接觸他的那人,那個組織做得很好,算得上民心所向。

  他的父親從他還小的時候就教他忠君愛國,也教他愛民如子,可……若是忠君與愛民有了沖突,他又該如何選擇?

  “你果然又跑出來了,這天氣,還當(dāng)自己是年輕時候嗎?”隨著這句略帶著些怒氣的話,一件厚實的外衣披在了喬以儒的身上。

  喬以儒收起臉上的表情,回過頭看著自己的老妻:“你不是睡著了嗎?怎么出來了?”

  老太太看上去精神極好,沒回答,反而開口數(shù)落道:“我還不了解你?心里一有事兒就喜歡半夜三更跑樹下坐著,你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現(xiàn)在又是個什么天氣,還當(dāng)自己年輕吶?”

  喬以儒的臉上帶著些無奈,連忙認錯,跟在老太太身后回屋了,只是進屋之前,他望了一眼那棵大樹,心里已然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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