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是蕭逸軒初到邊境的第一天,也是他和蘇浩辰相識的第一天。
蕭逸軒下了馬車,看著帳篷搭建的臨時住所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這時一個身素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臣蘇浩辰拜見鎮(zhèn)邊王。”
蕭逸軒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這人究竟是誰?
“免禮,你是...”
看著蕭逸軒一臉疑惑,蘇浩辰趕忙開口:“臣是這里的副統(tǒng)領?!?p> “嗯?!笔捯蒈庍@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
以后的日子里,無論是外出打獵,還是悠閑垂釣。蘇浩辰都一直伴隨在蕭逸軒的身旁,慢慢的,蕭逸軒對蘇浩辰打開了心扉。
突然有一天,外敵來犯,已在邊境呆了兩年之久的蕭逸軒早已做好了準備。
血霧漫天飛揚,戰(zhàn)士們浴血奮戰(zhàn),征戰(zhàn)沙場。
在經(jīng)過兩日兩夜的廝殺之后,敵方幾乎全軍傷亡,蕭逸軒手里提著敵方將領的首級抬頭望著面前這血流成河。
“我們的傷亡人數(shù)并未過半,王爺這次可是立了大功。”蘇浩辰一臉笑容的看著蕭逸軒。
果不其然,一道圣旨傳到了邊境。說他鎮(zhèn)邊王立了大功,讓他回去領賞并且以后可常住在這皇城。
那日,正當蕭逸軒在帳篷內整理著行李包裹的時候,蘇浩辰突然走了進來。
“王爺,可能和你呆久了的緣故,臣不想離開你,懇求王爺可以讓臣以后都跟隨您。”
蕭逸軒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衣物,轉過身看著蘇浩辰,他愣了愣,像蘇浩辰這樣的人才,跟著自己這個空殼子王爺豈不是屈才了?
“你當真愿意?”蕭逸軒反問道。
“是,臣愿意?!碧K浩辰的語氣十分堅定。在蘇浩辰眼里,他蕭逸軒不僅僅是他的王爺,更像是他的知己。
良久,蕭逸軒點了點頭:“馬上要動身出發(fā)了,你快回去準備準備吧?!?p> 蘇浩辰一臉笑容,從背后取下了包裹。
“喏,我早已準備好了?!?p> 在蕭逸軒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蘇浩辰就篤定了他蕭逸軒會帶他離開。于是他一早便收拾了行李等著蕭逸軒。
......
馬車行駛到王府門前停了下來。鎮(zhèn)邊王府門前,太妃和府里的一眾下人們都在焦急的等待著。
“母妃,這是浩辰,我在邊境時的副統(tǒng)領?!?p> 蕭逸軒下了馬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太妃介紹了身旁的蘇浩辰。
“浩辰見過太妃?!碧K浩辰眼帶笑意向太妃行了禮。
太妃一臉慈祥的點了點頭。
“管家,你去騰出一間院落來,好好布置一番。以后這浩辰就和我們一起生活了。”蕭逸軒看了一眼管家。
“對了,就那個離我最近的院落吧?!?p> 蕭逸軒又補充道。
......
蕭逸軒回府歇了兩天后,便要進宮面圣了。
朝堂之上,蕭鴻淵端坐著。
如今的蕭鴻淵比起第一天剛坐上龍椅時的蕭鴻淵多的不止是一些霸氣,更多的是沉穩(wěn),那種顯而易見的沉穩(wěn)。
“三弟這一去邊境可是立了不小的戰(zhàn)功啊,朕今日可要好好嘉獎一番。賜黃金千兩,蠶絲十匹。三弟日后若是還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朕開口?!?p> “臣弟謝過皇上?!笔捯蒈幯蹘σ庀蚴掵櫆Y道了謝。
......
太后的寢宮里,太后正做在軟榻之上沖泡著早上剛讓宮女去御花園里采摘的茉莉花。
蕭鴻淵一走進們,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母后這可是好茶,沒猜錯的話,是剛摘過不久的茉莉吧?!?p> 蕭鴻淵笑著在太后身旁坐了下來。
“茶是好茶,可是這味道啊,卻沒有想象中的好喝?!?p> 太后輕輕嘗了一口,放下手中的杯子,挑著眉毛看著蕭鴻淵:
“聽說這軒兒從邊境回來了,還立了大功?”
蕭鴻淵點了點頭,他今日在朝堂之上還不禁為有了這么一個弟弟而感到自豪。不愧是他們蕭家的血脈。
“淵兒,這軒兒立下了這么大的戰(zhàn)功,朝中本就向著他的大臣反而會更加向著他,你讓他以后都留在這皇城怕是有些太過草率啊...”
太妃捋了捋手上的戒指,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蕭鴻淵愣了愣:“那依母后之見。朕應該怎么做?”
“放虎歸山未免有所擔憂,但若是能想個法子壓制著這只隨時可能傷人的老虎,也未免不是一個方法?!?p> 太后說完后,輕輕抿了一口茶:“唉。也可能是母妃太過憂慮了?!?p> 蕭鴻淵思索了一會兒,接著他提起茶壺,往太后的被子里添滿了茶水。
“朕這三弟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成家了。朕這些時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好給三弟賜一樁好姻緣?!?p> 太后點了點頭:“這茉莉的香味真的是越品越好喝呢,明日讓這小宮女再去給本宮摘些來。”
......
蕭鴻淵那些時日只要一有空就開始看著一幅幅畫師準備好的各個女子的畫像。
突然,蕭鴻淵目光停留在了一幅畫像上許久。
“錦州城知府二女兒慕長歌?!笔掵櫆Y緩緩的念出了畫卷右下角的一行小字。
“這位姑娘看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姿色,怎么,皇上要把這位姑娘賜給王爺嗎?”
沈央從一旁湊了過來,細細端詳著畫卷中的女子。
“誒,罷了罷了,朕再看看,覺得這個女子不太適合朕的三弟。”
蕭鴻淵卷起了手中的畫幅,放在了一旁。接著拿起下面的一張畫幅仔細的看著。
“這個可以?!?p> 沈央又湊了上來,他看著右下角的小字:“錦州城知府大女兒慕長歌?!?p> 沈央一臉不解:“這都是錦州城知府的女兒,兩人雖然姿色不一,但卻也能平分秋色了?;噬夏銥楹螞]選上一個呢?”
“不可,不可...”蕭鴻淵搖了搖頭。
“這錦州城知府家的大小姐看起來更加沉穩(wěn)端莊,更適合朕這個三弟。”
說完,蕭鴻淵把慕雨柔的那張畫像單獨列了出來:
“沈央,你去派人通知一下這錦州城的知府吧?!?p> “是。”沈央從蕭鴻淵的宮殿中走了出去,他邊走邊思考著剛剛的兩幅畫像,好像皇上剛才所說的確實有那么一點點道理。
蕭鴻淵收起了剩下的畫卷,丟進了廢紙桶中。
只是,桌子上那張慕長歌的畫像興許是蕭鴻淵一時沒注意,它還孤零零的躺在桌子的一角,仿佛是被遺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