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走,我們出去一趟?!闭谂P房內(nèi)無聊到坐著打瞌睡的慕長歌突然被一陣聲音嚇得抖了個機(jī)靈。
慕長歌睜開眼睛,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抬起頭看著推門而入的慕世安。
“我家王妃快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覺呢?!蹦绞腊草p輕彈了彈慕長歌的腦袋。
“啊...”慕長歌朝門外看了一眼,外面太陽高照,甚至有些刺眼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嗎?”
慕長歌歪著腦袋看著慕世安。
慕世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慕長歌眨了眨眼睛:“走,我?guī)闳ミ@陽城里找些好吃的,順便啊,去參觀一下今天即將發(fā)生的趣事。”
這都快到飯點(diǎn)了,慕長歌的肚子早已空蕩蕩了。一聽到好吃的慕長歌就來了興致。
“世安,那我們這會兒出發(fā)吧?!?p> 慕長歌笑瞇瞇的拉著慕世安走了出去。
“王妃和世安公子這是要干什么去?”
說巧不巧,慕長歌和慕世安剛走到院子前就正好撞見了林府管家。
“午膳馬上就準(zhǔn)備好了,兩位等用過后在出去也不遲?!?p> 林府管家一臉笑意。
“哦是這樣啊,那不好意思了。我們王妃今天想出去吃,我就陪她一同順便在這陽城里逛逛?!?p> 慕世安眼帶笑意。
“那小人就不打擾了,小人先退下了。”林府管家說完起身打算離開。
慕世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林府管家。
“管家,怎么今天林大人沒在府里嗎?”
林府管家愣了愣,繼而搖了搖頭:
“老爺今早用過早膳后就去府衙去了?!?p> “嗯,我們就不多打擾了,管家你快去忙吧?!?p> 說完,慕長歌跟在慕世安身后走出了林府。
......
吃完東西,慕世安帶著慕長歌來到府衙門前。
慕長歌抬頭看了看牌匾上“陽城府衙”四個字后,一臉不解的看著慕世安。
“世安,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慕世安挑了挑眉:“等會這里即將發(fā)生一出好戲?!?p> 接著,慕世安環(huán)顧四周,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攤位正對著府衙門前。
“這個位置觀看應(yīng)該會挺不錯?!蹦绞腊沧吡诉^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慕長歌緊跟其后。
“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呢?”慕長歌一臉不解。
“等等你就知道了,提前知道的話就會少了好多樂子?!蹦绞腊矝_著慕長歌擠了擠眼睛。
“那好吧?!?p> 慕長歌雙手托著下巴,她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攤主:”老板,這里來兩份陽春面?!?p> 既然慕世安說等會有好看的,那豈不是邊吃邊看更來興致。
......
突然,一個女子在門外用力敲著鼓,引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路人圍觀。
過了一會,門緩緩打開了。
“威~~武~~”
“堂下何人,又為何時而來?”林言弘坐在朝堂之上,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臺下跪著的女子。
“民女是何氏村的人,民女要狀告的人是這陽城的知府!”
“哇!好勇敢,她要狀告的人竟然是正在給她斷案的知府?!?p> 慕長歌看著府衙中跪著的女子不由得發(fā)出一陣驚嘆。
只見那女人雖然面容凄苦,但卻目光堅(jiān)定,她眼神里的光直指這朝堂之上坐著的林言弘。
林言弘不由得身軀一震。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把這陽城府衙的門前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狀告知府還是頭一次見,百姓們都想來湊湊熱鬧,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個告狀法。
“唉,人太多了,已經(jīng)看不到了?!蹦介L歌看著圍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臉不悅的嘟了嘟嘴巴。
慕世安扭頭看了一眼身旁悶悶不樂的慕長歌:“看好了!”
說完,只見人群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洞。慕長歌透過那個洞往里面看,府衙里面的情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過路的行人卻仿佛看不見這個神奇的景象一般,依然在匆匆忙忙的趕著集。
“好,那你說說為何要狀告本官?”足以看得出來,林言弘此刻強(qiáng)壓住了內(nèi)心的怒火。
但那堂下的女子看起來卻絲毫沒有畏懼,她看了一眼臺上的林言弘。
“敢問林大人,您可知這何氏村鬧饑荒,餓死的災(zāi)民不計(jì)其數(shù)?”
還沒等林言弘開口,那女子又接著問到:“再請問林大人可知我們的良田都去了哪里?”
“這...這我怎么會知道?”林言弘反問道。
那女子冷笑了幾聲:“您到底知不知道,您自然是知道的。強(qiáng)買農(nóng)民們賴以維生的良田您怕是不是第一次做了。”
門外站著的路人們都在竊竊私語,路人們對這陽城的知府可是褒貶不一,有說他為人正派的,也有說他背地里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shù)摹?p> “堂外肅靜!”林言弘身旁站著的侍衛(wèi)不耐煩的朝門外看了一眼。
一瞬間,本來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這么說,你可有證據(jù)?”林言弘一臉不屑。
“人在做天在看!強(qiáng)占良田,打傷村民,真的是欺人太甚!”只見那女子眼底隱藏不住的怒火快要爆發(fā)出來了。
“這里是公堂,沒有證據(jù)就隨便狀告本官豈不是太過荒唐了?”
林言弘一臉譏笑的看著朝堂下跪著的女子。
“這個林言弘真的是太過分了!唉,這個弱女子又怎么能斗過他呢...“
慕長歌看著府衙內(nèi)發(fā)生的一幕幕,不禁替那個女子感到擔(dān)心。
“那大人可否認(rèn)識這個?”
只見那女子從袖中取出了一塊玉佩,伸出手,遞到了林言弘眼前。
林言弘身旁的侍衛(wèi)趕忙把女子手中的玉佩接過放在了林言弘手中。
怎么這玉佩看著這么熟悉,林言弘端詳了許久,他突然間有些莫名其妙,這不正是他兒子林旭楓的?
“林大人可否認(rèn)識這枚玉佩?”那女子雙目直視朝堂上坐著的林言弘。
林言弘有些猶豫,他一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知道這女子葫蘆里賣的到底的是什么藥。
“林大人再好好看看,這枚玉佩的質(zhì)地怕是除了林府之外所不能做出來的吧?”那女子淡淡的笑了笑。
林言弘這下無話可說了,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
“這就對了,這枚玉佩是前些日子林公子送我的定情信物,林公子說要娶我呢,大人若是不信,青樓里的媽媽和客人們都能作證?!?p> 女子的笑容在臉上蕩漾開來。
“這...”林言弘又一次語塞了,他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早晚有一天要給自己惹出事情來。
門外站著的眾人爭論聲更大了。
林言弘環(huán)顧了四周,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本來私聊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結(jié)果鬧上了公堂,這一弄,全陽城的百姓都知道他林言弘的兒子和一名青樓女子定了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