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月悠學(xué)宮只是每日派出去四名學(xué)生和其他學(xué)院的人比試。第二日便到了安萊恩和白靈薈的比試了。
這第二日比試過后,胡天盛等人都是要返回學(xué)宮了的。
巫貝憂沒能夠去現(xiàn)場看比試,說實在的,她也不想去看。
去看了的話,那樣只會讓她倍感慚愧,所以在胡天盛老師說了讓她陪著古苓去丞相府的時候,猶豫了幾分,還是答應(yīng)下來了。
“不需要你跟著!”古苓只是冷冷道,對于巫貝憂可謂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這不痛不癢的感覺,巫貝憂也回道:“你以為我這么想看著你那張又黑又丑的臉色?”
又黑?又丑?
古苓冷哼一聲,不再吱聲,也只能夠讓她跟在自己身后。許是覺得身后有些讓字句煩心,她兩腳一踏,如飛梭一般在空中掠過,越來越快。
可即便如此,巫貝憂也能夠不緊不慢地跟上她的步伐,怎么也甩不掉。
古苓僵著一張臉站在丞相府前,敲了敲大門上的銅環(huán),很快地就有人走來開門了。
小廝打開門后,看見是古苓,趕緊行了禮:“大小姐,您終于回來了。”
古苓淡淡地“嗯”了一聲,緩步走入丞相府,穿過假山和長長的回廊,走過幾個院子,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子里時常有人打掃塵土,還是挺干凈的。
但是,巫貝憂可就不敢恭維了。
一路走下來,就數(shù)古苓這院子有些寒瘆得慌了,按著正中間的中線來劃分,這里可是后院之中的后院啊,比下人還要下人的屋子啊。
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嗎?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又怎么會過問這些呢?
巫貝憂見這院子還有一件小雜房,就走了進去,毫無負擔(dān)的樣子,和古苓所想的不一樣。
古苓神色古怪地看向巫貝憂,微微翕動雙唇,剛想要開口,卻很快地有一人走來。
“大小姐,丞相大人有請!”
呵——
古苓只是冷笑,繼續(xù)收拾著房內(nèi)的一切,頗有不理會的意思。
丫鬟見了,捂了捂自己的嘴巴,一臉嫌惡地俯視著古苓,壓根就沒有把她當(dāng)自己的主子。
“滾!”剛回來就要受這些悶氣?古苓淡淡地瞥了一眼丫鬟。
瞧見她那模樣。丫鬟頓時一縮脖子,心底也是隱隱有些害怕。
況且這丞相府的大小姐可是曾經(jīng)殺過人的,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弟,在下人中都流傳開來了。
現(xiàn)在,她莫不是惹惱了她?
萬一她要殺了自己,這該如何是好?
臨走前,丫鬟有些底氣不足地淬了一口,罵罵咧咧道:“什么鬼的大小姐,叫你一聲大小姐,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相府大小姐了?呸——”
丫鬟一口唾沫吐在門檻上,險些吐在了巫貝憂身上,也沒有好氣地瞪著巫貝憂,仿佛跟在古苓身邊的人都是不安好心的。
喲西!這丫頭倒在自己頭上撒起野來了?
巫貝憂抬了抬下巴,小腿微微悄咪咪一伸直,一拌倒。
“嘭——”
丫鬟直接摔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啃屎,看上去好不滑稽喲。
巫貝憂故作驚訝地拍了拍胸口,“哎呀,這怎么給人行大禮了?嘖嘖,這慣的,都分不清主仆之分了?”
“你!你!你!”丫鬟氣得圓眸怒睜。
“喲,還不讓人說了?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巫貝憂扇了扇小風(fēng),完全就是一副無賴的模樣。
“你這小賤人!啊——”
丫鬟被巫貝憂給踩了個手,疼得呱呱叫,直到巫貝憂一腳把她踹出去院子,才憤憤離開,目光怨毒地瞪著巫貝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