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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囚心

第四十一章 猶恐相別離

帝囚心 小妖的媽媽 3016 2019-08-01 16:56:39

    王后見裳砂這般反應,心里也明白了個大概,“砂砂,自古婚約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母后不想讓砂砂受委屈,砂砂若是喜歡哪個男子,父王和母后就會選哪個。”這話是讓裳砂不用在樺沁危機的時候委屈自己。

  裳砂也時常在想要是當初明凜國來結秦晉之好時,她若是不任性,如今三方來犯會不會成分庭抗禮,可她已然任性過了,如今只能想著如何讓三方集結的士兵退去才是緊要之事,“母后,父王乘著步攆都還沒到,真是似烏龜一般啊?!?p>  王后的動作一頓,“砂砂說大王是乘步攆的?”

  裳砂點點頭。

  “是來母后宮中的?”

  裳砂再次點頭,從她記事起,父王每次下朝都是來母后宮中和母后一同用早膳的。

  王后放下手中的東西,兩三步就跨出門外了。

  裳砂跟在王后的身后,母后為何聽她說父王是坐著步攆來的就這般慌張?

  王后快走出宮門才平復了心緒,她如此心急定會讓人看出端倪,可她又不能不急,只得強行壓抑自己的步伐,像往常一般的走出去,站在宮內門口迎大王。

  裳砂乖乖立在王后身側,盡管王后臉上一片平靜,但裳砂清楚的看見王后的雙手在不安的交疊著……

  許久之后大王的步攆才來到了宮門前,王后緊握著的雙手終是放了下來,王后道:“大王已經幾宿沒有合過眼了,將步攆抬直內殿?!?p>  步攆放到內殿后,王后喚了裳砂進門,又讓布菜后便關了內殿的大門。

  王后急急走向放至內殿的步攆,上面躺著已經昏迷了的大王。

  “母后,父王這是怎么了?”

  王后著急替大王把脈,眉頭擰起,“砂砂……今日之事不可對任何人說?!睒迩叩拇笸踉谌奖平臅r候身中劇毒的消息一出那就等于白白送了樺沁的半壁江山。

  難怪父王這些日子除了早朝再也沒有出過母后的宮中,她本以為父王不過是想安慰母后,卻是沒想如今王兄不知所蹤,三方兵臨城下,父王又病倒了……

  “母后,父王到底是怎么了?”

  王后將大王的一只手抬起,自己的臉靠近大王的手掌,感受著他的溫度,“你父王這是中毒了……”

  “可是父王并沒有重度的癥狀???”

  “砂砂你還小,這世間陰險毒辣的奇毒多的是,你父王體內的毒比元鈺體內的更霸道,母后也束手無策……”王后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大王的臉頰,眼底溫柔似水。

  裳砂深吸一口氣,“真的沒有可解的辦法嗎?”

  “未曾有?!?p>  王后松開大王的手,轉而握住裳砂的手,“砂砂別怕,父王和母后將消息隱瞞的很好,今日你父王是和平常一般進來用膳,你便是證人,至于往后……父王和母后已經想好了,你父王任性的寵了母后一輩子總得要還給樺沁,三方的將士快破邊疆了,現(xiàn)在又無能將……只得你父王御駕親征,若是贏了,最好不過,你父王也死而無憾,而若是兵敗……你父王也是為樺沁而亡,都是成全了他?!币坏螠I從王后眼中低落,砸在母女二人交握的手中。

  王后摸摸裳砂的腦袋,繼續(xù)道:“現(xiàn)如今你王兄不知所蹤,砂砂可得撐起樺沁,你父王已寫了遺照,若是他戰(zhàn)死沙場,那就由砂砂繼承地位,成為樺沁第二代女帝……”

  明明王后是帶著笑容望著裳砂的,裳砂卻看見了悲涼,“不,母后!王兄一定會回來的!”

  “砂砂乖,若是日后實在撐不下去了傳位給賢者,你讓元鈺帶你回海上,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便是?!?p>  原來是這樣,父王和母后早就給她想好了退路,她的夫君元鈺便是她的退路,早已不問世事的元氏,“那、那母后呢?”

  王后喉頭苦澀,卻是依舊笑著,“傻孩子,你的父王便是母后的所有,哪有所以都走了,我依然也是跟著走了?!?p>  裳砂跌倒在地,跪在地上抱住了王后的腰身,她雖是一縷來自異世的孤魂,卻早已將大王與王后視為家人,她實在不忍看國破家亡,生死兩別,“母后,咱們樺沁易守難攻,你們絕對不會有事的!就算早已也可投降?。 ?p>  王后捂住裳砂的嘴,“傻孩子,三方來犯,怎會輕易放過樺沁,他們要開拓疆土,讓樺沁臣服于他們,怎么會刀不見血呢?恐怕到時候不知有多少樺沁子民要死于他們的血刃之下啊……倒不如戰(zhàn)出樺沁男兒的熱血。”

  “母后……你和父王真的決定了嗎?”

  “嗯,等元鈺回來就替你們完婚,以此為樺沁沖喜,以此作父王母后出征的禮物!”

  接下來的數日大王都昏迷不醒,一日可說大王疲乏,不早朝,可接連數日不早朝如何能瞞過朝野上上下下的眼珠子。

  裳砂立在殿前聽公公念完“……有事推后,無事退朝?!北銣蕚淞镏蠹?筛魑怀紖s未有要放裳砂的心,四五成群將裳砂團團圍住,現(xiàn)如今裳砂入主東宮,公主不能稱呼,便都喚一聲‘殿下’。

  “殿下,大王可有好些日子沒早朝了啊!”

  “殿下,如此危亡關頭,大王可再不能流連美色了??!”

  “殿下,大王可是不要我們了?”

  ……

  裳砂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如今朝臣眼中是她母后一方美人倚塌上,從此君王不早朝??伤负筚t明在外,怎會一朝如此糊涂,可也只能出此下策啊,“咳咳。”裳砂輕咳兩聲打斷喋喋不休的朝臣們,“你們也知前些日子傳來我王兄噩耗,我父王和母后可是生生的清瘦了不少,如今只得我入主東宮……”裳砂細眉皺起,臉上一片悲戚,心中卻是在想該如何編下去……“……父王、母后怕我日后無人照顧,便想著為我生下一王弟……”父王、母后原諒裳砂的胡說八道吧,實在是這群老頭子太煩人了。

  卻是有一朝臣上前質疑裳砂的話,“公主既然如此說,那為何王后宮門緊閉,莫不是大王身體不適,而你們隱而不報!”

  裳砂一個眼刀過去,是誰這么大膽敢質疑她?定睛一看,果然是清平官那老不死的,“清平官大人這是在質疑本殿下的話嗎?還是說……清平官想著父王病重這等妄想,然后妄圖取而代之?”一頂謀反的帽子被裳砂緩緩的帶上了清平官的腦袋上……

  清平官不屑一哼,道了句,“下官不敢?!本o著道:“只是現(xiàn)如今三方兵臨城下,大王一向知輕重,王后更是賢名在外,就算大王不舍溫香軟玉,王后也定會相勸,如今怎會日夜不出王后宮中?想必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大王安危事關樺沁,還望公主告知?!?p>  清平官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唏噓,紛紛上言望殿下告知。

  裳砂冷眼,她母后似天仙下凡,父王流連數日有何不可,這清平官口口聲聲父王的安危,誰知他是人是鬼,裳砂剛想開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大殿內傳來,“朕不過幾日不上朝就傳出重病的消息了?好大的膽子!”

  是大王健步走來,威嚴的坐在了龍椅上,冷眼看著一屋子的朝臣。

  朝臣接二連三的跪下請罪,喜色越上裳砂的臉頰。

  “朕這些日子不在是想著誰能為朕解憂,你們一個兩個都知道三方已經兵臨城下了,有誰給朕解憂了!”

  朝堂上的氣壓頓時下降。

  “哼,你們平時倒是機靈的很,有的是法子不捐兵銀,怎么現(xiàn)在想不出一個退兵之法啊!”

  朝臣的頭垂的更低,只想著與土地公公為伍,一下就藏在土里。

  有大膽的上前,“大王!此前明凜國讓明厲王子來和親,若是當時……”說到這瞥了要裳砂,“……行秦晉之好,恐不會有今日兵臨城下的危機??!”

  裳砂知道了,這是一個怪她的人。

  有一人當出頭鳥,其他人各自交換了個眼色后紛紛后退,那個愣頭青,事情怎會有如此簡單,就單說大王和王后如此寵愛公主,能為了公主拒絕和親,那今日上前說這話定沒有好果子吃。

  大王果然瞇起了危險的眼睛,只見一物從龍椅上砸在了進言人的身上,“昏庸之輩!”大王毫不客氣的夸獎著,為了裳砂,大王無奈解釋,“你可知明凜是什么時候來的?不過是月前的事,怎會短短一個月三方就結了盟,掉了重兵至樺沁邊疆?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明凜國來樺沁不過是為了三方兵力至樺沁邊疆而拖延時間嗎!”轉而語氣悲壯而鏗鏘有力,“他們蓄謀已久要開疆擴土,但我樺沁男兒都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自當以血肉之軀保家衛(wèi)國!”

  大王一席話便讓人熱血沸騰,當初五方滅四方時便血流成河,哀魂遍野,就是只聽過的人也膽顫心驚,如今輪到了樺沁,必當捍衛(wèi)家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時之間不絕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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