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散了會步,言瑾就帶她回家了,言瑾指著方哲家說:“那里,我姐家,方哲,知道嗎?”
“方總阿,方總跟你姐結(jié)婚了?”
“嗯,孩子快出生了?!?p> “那,我怎么沒見過你姐姐?!?p> “她一直想來看你,不過我怕影響你,想著等你好一點(diǎn)了,才讓你們見面?!?p> 沈楚洛點(diǎn)點(diǎn)頭,言瑾很會為她考慮嘛。
回到家,沈楚洛看了會電視才去睡,言瑾就這么看著她,裴勉說,她的腦部受了傷,不能讓她受刺激,不能讓她用腦過度,不能讓她累著,只能慢慢的讓她恢復(fù),所以他寧愿看著她跟陸遲在一起,都不愿意說他跟沈楚洛的事,就是怕刺激到她,影響到她,沒想到那天,沈楚洛看到他跟云楚洛,居然難過到吐血,這是很嚴(yán)重的了,言瑾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如果當(dāng)時,她沒緩過來,出了什么事該怎么辦,言瑾恨不得給自己一刀。
沈楚洛發(fā)現(xiàn)言瑾呆呆的看著她,她問:“三更半夜的,看著我干嘛?”
“就想看看你?!?p> 沈楚洛拿被子把頭蓋住了,“不許看。”
“小氣,長這么漂亮不是給人看的呀”
這句話聽的沈楚洛很是開心,“就是不給你看?!?p> 言瑾關(guān)了燈,“不看就不看,睡覺。”
“蓋你的被子?!?p> “這就是我的被子?!?p> “這是我的!”
“這是我買的?!?p> 沈楚洛的腳抵在他肚子上,不讓他挨著自己,“那,我買的呢?”
言瑾說:“沒有你買的?!?p> 兩人捂著被子打了一架,最終沈楚洛還是被言瑾牢牢抱著,不過這種身無分文的感覺真是不爽,沈楚洛說:“不行了,我要去上班,掙錢?!?p> “好啊,明天我們就去上班,沈保鏢?!?p> “我不是你的保鏢,我辭職了,你同意了的?!?p> 言瑾說:“我忘了,我們簽了合同的,違約你要賠錢的。”
沈楚洛不說話了,言瑾說:“有錢賠嗎?”
“沒有。”
“沒有就好好上班?!?p> “哼!”
第二天,言瑾沒有帶她去上班,而是把她帶到了部隊,沈楚洛一直在想言瑾是不是壞人,言瑾覺得,他必須讓她看看他正氣凜然的樣子。
穿著軍裝的言瑾真是帥氣到爆炸,沈楚洛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看著言瑾在訓(xùn)練隊伍,她開始崇拜他了。
宋川走過來說:“楚洛,最近好點(diǎn)了嗎?”
沈楚洛點(diǎn)頭,“好多了,宋哥,原來,你們都是英雄。”
宋川笑笑說,“只是做一些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p> 言瑾在校場上跟人比武,那帥氣的動作,瀟灑的英姿,真是看的沈楚洛熱血沸騰,宋川一看就知道,言瑾的奸計又得逞了,他的美男計起到了作用,宋川理了理頭發(fā),他是不是也得來這么一出。
他正自戀著,發(fā)現(xiàn)沈楚洛看著他,宋川不好意思了,“額……我的頭發(fā)有點(diǎn)亂?!?p> 沈楚洛說:“沒有啊,你好帥?!?p> 看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宋川有點(diǎn)遺憾,裴勉怎么沒在,沒有聽到這句話。
言瑾在場上把一個又一個對手扔了下去,大家吶喊著,歡呼著,沈楚洛也忍不住鼓起了掌,言瑾向她走來,沈楚洛的目光隨著他的腳步移動,這幅花癡的樣子真是可愛,言瑾說:“怎么樣,是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又愛上我了?”
沈楚洛臉紅了,“誰愛上你了,你不要臉?!?p> 言瑾摟著她的小蠻腰,“你愛上我了?!?p> 沈楚洛掙開他,羞得不行,這么多人呢,沈楚洛小聲說:“放開我,大家看著呢?!?p> “誰看著???”
沈楚洛環(huán)顧四周,人都退到一邊去了,美其名說是訓(xùn)練,那個眼神卻是往她這邊撇。
沈楚洛錘了他一拳,言瑾松開她,笑笑說:“累嗎,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沈楚洛搖搖頭,“不累,還要看一會,你快去做你的事?!?p> 從部隊出來,言瑾帶她去了茶莊,沈楚洛又把馨姐忘了,馨姐又自我介紹一遍,雷歌還沒回來,言瑾帶著沈楚洛去釣魚,沈楚洛靠在他肩上睡了,宋川拿了小毯子過來,言瑾給她蓋上,宋川說:“你打算怎么對付姜家,林叔找過我了,希望你能大事化小,姜龍也說他愿意拿出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出來表示愧疚?!?p> “姜欣怎么樣?”
“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姜耀瑋把姜欣送出了國,但還是沒逃脫言瑾的魔爪,他派人每天變著法的給姜欣送蛇,大蛇小蛇,不管姜欣怎么防備,她的房間里,每天晚上都會有蛇跑進(jìn)來,跑到她床上,嚇得她從樓上跳了下來,摔斷了腿,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
“怎么樣,要不要再教訓(xùn)教訓(xùn)她?”
言瑾看了沈楚洛一眼,說:“算了,一條腿,算是給她的教訓(xùn)了,我現(xiàn)在,只想把楚洛照顧好,沒空理她?!?p> “嗯,我看楚洛的身體怎么還是這么差”
言瑾深嘆一口氣,說:“相比剛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好些了?!?p> 忽然刮來一陣風(fēng),宋川問:“她會不會冷,要不你帶她進(jìn)去睡吧?!?p> 言瑾覺得有道理,他把魚竿給宋川,抱著沈楚洛回屋,他這樣把她抱起來,她都一點(diǎn)反應(yīng)沒有,言瑾是真的好心疼,要是往常,反應(yīng)敏銳的沈楚洛早就醒了。
如果可以,他愿意付出一切,換一個健康的沈楚洛。
他把她抱回房間,給她蓋上被子,她就這么睡著,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言瑾忍不住了,喊了她兩聲:“老婆,老婆。”
喊了好幾聲,她都沒有醒,言瑾摸著她細(xì)滑的臉蛋,聽著她平穩(wěn)的呼吸,他才稍微安心些,她的手有些冰涼,言瑾握著她的手,給她溫暖。
沈楚洛的手動了動,她醒了,言瑾的手握著她,真的好暖。
“不是說釣魚嗎?”
“是阿,叫你去釣魚,你就知道睡覺,你不許吃?!?p> 沈楚洛嘟著嘴。
言瑾笑著說:“逗你的,還累不累?”
沈楚洛點(diǎn)頭。
“那再睡會?!?p> 沈楚洛搖頭,“不睡了,我要起來?!?p> 言瑾把她扶起來,沈楚洛問:“現(xiàn)在什么時候啦?”
“太陽都下山了?!?p> “那,可以看日落嗎?”
“可以,我?guī)闳??!?p> 言瑾帶她到閣樓上,夕陽正好照在兩人身上,這意境,十分的美。
沈楚洛站在閣樓上眺望遠(yuǎn)方,不知不覺看出了神,言瑾從背后抱著她,沈楚洛才回過神來,“又耍流氓?!?p> 言瑾沒說話,只是把頭靠在她肩上,沈楚洛也不理他,繼續(xù)看她的風(fēng)景,許久,才聽的言瑾說一句,“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是誰能讓沈楚洛如此憂愁,言瑾不覺得會是他,那就只有陸遲了。
沈楚洛說:“沒有?!?p> 事實上,她剛才確實在想陸遲不知道恢復(fù)的怎么樣,不過她可不敢說。
她不說,不代表言瑾不知道,他松開沈楚洛,獨(dú)自坐到一邊,自己心愛的女人心里裝著另外一個男人,這種滋味,真的很難受,她是因為生病了,失憶了,才把陸遲當(dāng)做心里的人,還是說,她根本從來沒有放下過他,這段日子,言瑾看到了她跟陸遲曾經(jīng)的感情,有時候,他會想,她真的放下了嗎?他甚至想,會不會其實他才是一個替代品,陸遲的替代品。
言瑾胡思亂想的想著,沈楚洛以為他生氣了,想說點(diǎn)什么哄哄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言瑾也沉默,這樣的氣氛很尷尬,兩人都不說話,看著遠(yuǎn)方。
這樣的寂靜直到言瑾的手機(jī)響了才被打破,言瑾接了電話對沈楚洛說:“老婆,走,吃飯了?!?p> 他收了剛才的憂傷,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但沈楚洛看到他眼里的難過,她也沒說,也是一副輕松自在的表情,“好?!?p> 吃飯的時候,雷歌回來了,裴勉也帶著若水過來了,為了讓沈楚洛回言瑾那里住,若水都直接搬到裴勉那里去了,不讓沈楚洛有回娘家的理由。
若水看著,沈楚洛的氣色好了些,她也高興,沈楚洛看著若水跟裴勉恩恩愛愛的,也十分歡喜,兩姐妹挨著一起坐,若水幫沈楚洛夾菜,沈楚洛幫若水盛湯,完全把兩個男人忽視,言瑾說他要喝點(diǎn)酒。
對于被馨姐禁酒已久的雷歌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他無比積極的拿了三瓶茅臺過來,馨姐瞪著他:“說到喝酒。你倒是積極?!?p> 雷歌呵呵笑著說:“這不是言瑾想喝酒嘛,都是兄弟,肯定要舍命陪君子的。”
說話間,他已經(jīng)給幾個男人都倒上了。
言瑾說:“來來來,干了干了。”
幾人本來只打算小酌幾杯,喝著喝著就停不下來,雷歌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的,裴勉也不太樂觀,宋川倒是看著還行,言瑾嘛,看不出來。
馨姐扶著雷歌走了,若水扶著裴勉也走了,言瑾跟宋川依舊坐著,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沈楚洛伸出五指,在言瑾面前晃了晃,又在宋川面前晃了晃,奇怪,兩人怎么都沒反應(yīng)。
沈楚洛又揪了揪言瑾的耳朵,彈了彈宋川的腦門,兩人還是沒反應(yīng),沈楚洛玩興大發(fā),在準(zhǔn)備在兩人臉上作畫,宋川趕緊裝醉,倒在桌上,沈楚洛嘟嘟嘴,“哼,裝的還真像?!?p> 言瑾也倒了,沈楚洛嘀咕著:“嘿,剛才還沒事,怎么這會都倒了,哼,討厭。”
沈楚洛打了言瑾一下,回房睡覺。
她走后,言瑾跟宋川才把身子直起來,宋川說:“要不要再來點(diǎn)?”
“走,再喝點(diǎn)?!?p> 言瑾心里有事,宋川知道,他也不問,只陪他喝酒,兩人喝到很晚,沈楚洛一個人在房間,床邊空蕩蕩的,她開始睡不著了。
她出去偷看過一回,言瑾跟宋川還在喝,他會不會喝多了,沈楚洛開始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