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吃東西了,他開始振作了,小葉激動萬分的給沈楚洛發(fā)了消息,陸遲吃了東西,他要好好的睡一覺,把這么多天的睡眠補(bǔ)回來。
沈楚洛也是,睡了一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沈楚洛揉揉眼睛說:“咦,怎么天還沒亮?!?p> 言瑾打開燈說:“你看外面?!?p> 沈楚洛跑到陽臺一看,“月亮,我睡了一天!”
她在看看這個房間,沈楚洛一臉陰沉,“言瑾,為什么我會在你的房間。”
“這是我們的房間?!?p> “你什么時候把我搬上來的?!?p> 言瑾說:“在你睡得像豬一樣的時候?!?p> 沈楚洛又是給了他一腳,言瑾躲開了,沈楚洛再次發(fā)動攻勢,然而并不是言瑾的對手,她被言瑾緊緊抱著。
“放開我,言瑾,你這個流氓。”
“是你先耍流氓的?!?p> “我沒有。”
這個張牙舞爪的沈楚洛,言瑾真是喜歡。
要是讓沈楚洛知道言瑾用張牙舞爪這四個字形容她,估計(jì)又要發(fā)飆。
“言瑾,放開我,我要去刷牙洗臉,我要吃飯?!?p> 她確實(shí)肚子餓了,咕嚕咕嚕響,沈楚洛真是尷尬極了,言瑾趁機(jī)摸了摸她的肚子,“嗯,聽起來確實(shí)餓了?!?p> 沈楚洛不好意思,推開他跑進(jìn)衛(wèi)生間,再出來時一頓豐盛的晚餐已經(jīng)擺在面前了。
垂涎欲滴的沈楚洛不自覺的朝著飯桌走去,言瑾攔住了她,沈楚洛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言瑾說:“昨天給你拿的藥,為什么不吃?!?p> 沈楚洛心驚,她明明丟到垃圾桶去了,她瞄了垃圾桶一眼,言瑾說:“不用看了,老實(shí)交代?!?p> 沈楚洛說:“裴醫(yī)生換了新藥,苦”
好正當(dāng)?shù)睦碛桑澡f:“苦就不吃了,你多大了?三歲小孩嗎?要不要給你換成草莓味,甜橙味的!”
沈楚洛低著頭不說話,言瑾說:“說話!”
“我,我現(xiàn)在挺好的,可以不用吃藥了?!?p> “挺好的?你現(xiàn)在挺好的?”
“我就是忘了一些事情嘛,反正忘了就忘了,把傷心的事情也忘了,不是很好嗎?”
這個不知悔改的態(tài)度把言瑾給氣的,他推著沈楚洛遠(yuǎn)離餐桌,沈楚洛快哭了,言瑾說:“你知不知道,為了你的病,裴勉熬了多少個夜晚,做了多少的研究與試驗(yàn),他這么辛苦給你換新藥,你就這么丟掉?”
沈楚洛愧疚的低著頭。
“為了你的病,爸一天多著急,你看看你自己,身體這么差,你還說挺好的,你好在哪里,醒兩個小時,睡三個小時,這是正常的生活嗎?”
沈楚洛扁扁嘴,甚是愧疚。
其實(shí)也沒有這么嚴(yán)重,不過她可不敢再說。
“你自己好好想想?!?p> 沈楚洛說:“我錯了?!?p> 言瑾沒理她,沈楚洛又說:“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會了。”
言瑾坐下來吃飯,沈楚洛小步挪到餐桌的位置,“我錯了?!?p> 言瑾沒理她,沈楚洛坐了下來,言瑾還是沒反應(yīng),沈楚洛拿起了筷子,正準(zhǔn)備向那只大雞腿進(jìn)發(fā),言瑾先把它夾了起來。
沈楚洛望著那雞腿,言瑾說:“想吃?”
沈楚洛點(diǎn)頭。
“錯了沒有?”
“錯了。”
“還敢不敢?”
沈楚洛搖頭。
“說,老公我愛你?!?p> 這么肉麻的話,沈楚洛說不出來,她搖頭。
言瑾把雞腿夾到了自己的碗里,沈楚洛擦了擦口水,奇怪,怎么只有一個雞腿,她的眼睛在餐桌上一掃而過,言瑾說:“不用看了,不說,沒得吃,那邊有泡面,自己泡?!?p> “言瑾,我是個病人,你居然叫我吃泡面?!?p> “要不你出去吃,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你沒錢?!?p> 這……沈楚洛身上,還真的沒錢,她氣鼓鼓的看著言瑾,言瑾很是愉快,聞了聞面前的菜,“真是香阿?!?p> “沈小姐,麻煩你坐到一邊?!?p> 又成沈小姐了,沈楚洛怒道:“哼,言先生,我坐這里,礙著你了嗎?”
“沒有,沒有,主要是怕刺激到你”
言瑾開始吃飯,一只爆炒的淋漓盡致的蝦,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金黃,那撲鼻的香味,那誘人的身形,無一不在刺激著沈楚洛的神經(jīng)。
她受不了了,大喊一聲:“老公,我愛你?!?p> 言瑾笑的很開心,“老婆,我也愛你。”
沈楚洛拿起筷子,開始進(jìn)入戰(zhàn)斗模式,“愛你愛你……”
飯吃飽了,藥還是要吃的,在言瑾的注視下,沈楚洛吃了藥,好苦。
“言瑾,你說的糖呢?!?p> 言瑾不高興了,這個稱呼,他不是很滿意,他面無表情。
沈楚洛呵呵笑著說:“老公,我要吃糖。”
要不是她沒錢,她是絕對不會屈服的,話說她怎么會沒錢呢,要不這個戒指拿去賣了?
沈楚洛正在為她以后的生計(jì)考慮,言瑾捧著她的腦袋吻了下來,沈楚洛猝不及防,推了推言瑾,沒推動,言瑾把她壓倒在沙發(fā)上就是一頓親,甜甜的,味道不錯,沈楚洛本能的允了允,言瑾更加激動了,他不安分的手開始行動了。
沈楚洛身子一顫,呼吸急促的推開言瑾,然而并沒有推動,她撇過頭去,一臉的嬌羞似水,“言瑾,你流氓?!?p> 言瑾很認(rèn)真的說:“我不是流氓”
“你就是?!?p> “我不是?!?p> “你不是流氓,你看看自己在干嘛?”
他的手,還在她的衣服里。
言瑾換了只手,一只手拿出兩人的結(jié)婚證:“我在行使我身為丈夫的合法權(quán)利?!?p> 又把這個拿出來,沈楚洛哼一聲,“你答應(yīng)過我不耍流氓的?!?p> 言瑾說:“我忘了。”
“你無恥?!?p> “你罵我?”
沈楚洛挺了挺胸,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罵你怎么樣?”
言瑾捏了捏她的臉,“盡管罵,我聽著”
“哼,我現(xiàn)在又不想罵了?!?p> 言瑾笑了,雖然他很想要她,不過他也知道,她還不適應(yīng),他會給她時間的,言瑾從她身上起來,這倒是讓沈楚洛有些意外,她分明感覺到,言瑾有了反應(yīng),她為什么不繼續(xù)?
想到這里,沈楚洛深深的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色女阿,色女。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
言瑾理了理沈楚洛的衣服,說:“老婆,我?guī)愠鋈プ咦?,好不好??p> “阿?現(xiàn)在出去走走?”
“嗯,不然呢,你是不是想我對你做點(diǎn)什么?”
言瑾又撲了上來,如果沈楚洛點(diǎn)頭,他立馬就把這身衣服撕碎。
沈楚洛推開他:“討厭,你走開。”
言瑾帶著她到湖邊散步,今晚的星星很亮,言瑾牽著她,沈楚洛沒有反感,反倒有點(diǎn)莫名的緊張跟欣喜。
“老婆,以前我們有空的時候,也會到公園散散步,吹吹風(fēng),我就這么牽著你?!?p> 沈楚洛問他:“你是總裁,那你會很忙嗎?你一天到晚陪著我,你的公司怎么辦?”
“我不是很忙,再說了,再忙,我也會抽時間陪你,沒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事了?!?p> “言瑾……”
“叫老公……”
沈楚洛白了他一眼,問他:“你跟云楚洛,真的沒有一點(diǎn)關(guān)系嗎?我雖然不記得了,可是,當(dāng)我知道你請我做保鏢,是因?yàn)樗龝r,我還是很難受,腦子里迷迷糊糊的閃過一些片段,那些記憶,似乎很痛苦,我的心很痛,痛到吐血?!?p> 吐血,言瑾停下腳步,緊張兮兮的問她:“吐血?什么時候的事?”
“看到你們抱在一起那天。”
“為什么不告訴我,傻老婆,我跟她真的沒有關(guān)系,以前就是因?yàn)檫@一個個的誤會,才讓我們傷心,難過,你要記得,這輩子,我只愛你,愛你這個人,絕對不是因?yàn)槟愕拿郑乙矝]有把你當(dāng)任何人的替代品,在我的心里,你是無法替代的?!?p> 說到替代品,沈楚洛沒有激動,只是腦子里會有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言瑾對她的好,她是看的到的。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愛云楚洛,那么在她忘記他時,他就應(yīng)該跟云楚洛在一起了,可是他沒有,他日日夜夜的守護(hù)在自己身邊,沈楚洛覺得,或許,他們以前,真的有什么誤會。
“那跟我說說你們的事?!?p> “什么事?我們之間沒事。”
“說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
言瑾扶著她坐到湖邊的石凳上坐下,跟她說了他跟云楚洛的認(rèn)識過程,還有云楚洛出事前,出事后的事,沈楚洛問:“那她有沒有親過你?”
這個……
沈楚洛說:“說實(shí)話!”
言瑾說:“有一年,她趁我不留意,親了我的臉頰一口。”
沈楚洛心里莫名泛酸,她不高興了。
言瑾說:“我是沒留意,這是個意外,事后我把她狠狠地教育了一頓,說的她痛哭流涕的。”
那是云楚洛在跟言瑾告白的時候了,可惜言瑾又是拒絕了。
“哼,還有呢?”
“沒有了?!?p> “只親了一口臉蛋?”
言瑾點(diǎn)頭。
沈楚洛哼一聲,言瑾也問她,“那我問你,你跟陸遲,有沒有親親抱抱。”
沈楚洛陷入了回憶,她弱弱的點(diǎn)頭,言瑾怒了,心里的子彈已經(jīng)上膛,“是不是他主動?”
他要去崩了陸遲。
“不是,是我”
言瑾的心,好像不是很好,他捂著心口,“快,快給我吃一顆救心丸?!?p> 沈楚洛一看就知道他在裝,她打了他一下,回憶說:“那一天,我們一起去拿錄取通知書,我考上了他的學(xué)校,他約我看電影,送我回家時,我就親了他的臉蛋一口?!?p> 原來是這么多年的事了,這個,言瑾就沒辦法干涉了,不過心里還是不爽,他問:“還有呢?”
“沒有啦。”
那就好,言瑾說:“以后,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p> 沈楚洛小聲說:“才沒有你?!?p> 言瑾才不信,沈楚洛心里,肯定是有他的,他感受的到。
這時候,有個賣花的小妹妹走過來,說:“哥哥,買束花送給姐姐吧?!?p> 言瑾說:“小妹妹,你手上的玫瑰我都要了,你回家吧?!?p> “謝謝哥哥,祝哥哥姐姐永遠(yuǎn)幸福,百年好合?!?p> 這個場景,怎么這么熟悉,沈楚洛想起了言瑾第一次給她送花的時候,她正想著,言瑾的花就到眼前了,“送給你?!?p> 沈楚洛歪著頭問:“又是做好事?”
言瑾笑了,她果然想起來了,不枉他特意找到那個小妹妹,再給他們賣一次花,言瑾說:“不是,就是特意送給你?!?p> 沈楚洛的小腳還是一晃一晃的,她捧著那束花,心情欣喜,就跟那時候的心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