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在知音谷外一守就是五天,餓了就在從山上抓野兔烤了吃,知音谷外的兔子比較多,而且都不怕人,這讓張建國很容易就解決了吃飯這件事。
到了晚上他就生一堆火,火石是從小茅屋帶來的,沒想到還真用得上。
即便知音谷背風(fēng),氣溫也要比山外暖一些,可是每天晚上、當柴火燒完之后,張建國還是會被凍醒。
五天時間,張建國也摸清了葉玄音日程安排,她每天上午辰時準時出谷,應(yīng)該是去登仙峰給入門弟子授課,然后巳時回來。其他時間都在知音谷內(nèi)足不出門。
不過今日巳時早已經(jīng)過了,葉玄音卻還沒有回來。
……
青靈殿上,葉玄音一臉委屈。
“師尊,他都在知音谷外賴了五天了!”
“怎么?于心不忍了?”五絕真人笑著問。
“恩……在這么下去,知音谷外的兔子都要給他吃完了……”葉玄音氣憤的道。
五絕真人笑而不語。
“師尊……”
“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記住,一定要給他吃點苦頭?!蔽褰^真人說完就閉上眼睛。
葉玄音郁悶的退出了青靈殿,心里暗罵韓修文,“死韓修文,你不想教他書法也別推給我,這些兔子的仇都要記你頭上,回頭我就去給你的鵝弄死……”
葉玄音離開青靈峰后就直奔知音谷,才到谷口上空,就看見張建國的身影。她凌空直下,輕飄飄的落到了張建國身前。
張建國看見眼前的葉玄音有些意外,要知道這些天她對張建國避之不及,不想今日卻主動找了上他。
“葉仙師,你今日回來遲了?!睆埥▏Ь词┒Y。
葉玄音沒有理他,從衣袖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丟給了過去。
“這個是?”
“辟谷丹,你喜歡賴在這我不攔你,但是別讓我再看見你吃兔子了!”葉玄音橫了一眼張建國。
張建國有些失望,不過轉(zhuǎn)而心里有一絲竊喜,他將瓷瓶雙手奉還給了葉玄音,“多謝葉仙師,不過我還是覺得兔子肉比丹藥好吃一些?!?p> “你、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葉玄音舉起手。
“我信,葉仙師拍死我比我殺一只兔子還簡單。不過,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也沒什么可怕的?!?p>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很無賴?!比~玄音說完就往知音谷內(nèi)走去。
“葉仙師,請你收我為徒,以后你的吩咐我莫敢不從,不然我就賴在你這知音谷一年,將你這谷外的兔子吃絕?!?p> 張建國也不知道葉玄音到底有多在意這些兔子,但是既然她特意為此事而來,說不定能以此為契機拜入葉玄音門下。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也只能這么姑且一試。
“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此話一出,張建國燃起的希望又被澆滅,看來拿這些兔子是要挾不到葉玄音了。
“……但是,如果你執(zhí)意要學(xué)音律,我可以教你?!?p> “真的嗎?”張建國不敢相信的問。
“真的,可是你別高興的太早,我不可能白白教你?!比~玄音并沒有忘記五絕真人的交代。
“行,只要你愿意教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
“你不是給韓師兄做了幾天洗筆侍從嘛,我正好需要一個背琴侍從,你愿意嗎?”
“我愿意?!睆埥▏豢诖饝?yīng),只要能讓葉玄音教他音律,他才不管是什么身份。
葉玄音雙手翻轉(zhuǎn),一張青色七弦古琴出現(xiàn)憑空出現(xiàn),“此琴名叫‘寒鴉’,是我給入門弟子授課時所用,你每日辰時將其背去登仙峰,授課結(jié)束再將其背回知音谷,我就教你一個時辰的音律?!?p> “好。”
“登仙峰離知音谷二十里,雖然不需要跋山涉水,但是路可沒那么好走?!?p> “一言為定?!?p> “接琴。”葉玄音將琴遞給張建國。
在葉玄音撒手時,張建國差點沒有抱住“寒鴉”琴,他萬沒想到這把琴竟然如此重,所以身體前傾差點摔了一跤。
“這琴是鐵的嗎?感覺快有五十斤重?!闭痉€(wěn)后,張建國道。
“這是千年寒鐵木所制,應(yīng)該比鐵要重一些?!比~玄音道,“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p> 背著五十斤的琴,每天走四十里的山路,這確實非常困難,而且每天早上必須辰時趕到登仙峰,那就是說張建國天不亮就得出發(fā)。
“我不后悔!”張建國權(quán)衡之后道:“我也有個條件,你給入門弟子授課時,我也要聽。也就是說你一天教我兩個時辰?!?p> “你想得美,我說的教你一個時辰就是給入門弟子授課的那一個時辰?!比~玄音嫌棄的看了一眼張建國。
“……”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把琴還給我,你愛吃兔子就去吃好了?!比~玄音伸手要琴。
“我學(xué)?!睆埥▏o緊抱著琴,生怕琴被搶了回去。
葉玄音沒有再說什么,她徑直走向知音谷,見張建國呆在原地不動,才道:“愣在那干嗎?還不隨我進谷!”
張建國原本還挺感激葉玄音,畢竟是她安葬了唐家寨內(nèi)的眾人,可是當她提出這么歹毒的條件后,張建國覺得她也沒自己想的那么好,難怪韓修文說他這個小師妹脾氣不太好。
不過眼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入知音谷,然后再想辦法讓葉玄音多教他一些。
張建國緊緊跟著葉玄音進了谷口的迷霧,沒走幾步便出了法陣,一個五彩斑斕的小山谷豁然于眼前。
雖然正值隆冬,但是知音谷內(nèi)一片生機盎然。鳥語花香,蝶飛鶯舞。一條小路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蜿蜒,直通山谷深處。
葉玄音指著入口處一塊平整的石頭道:“寒鴉琴就放這里,明日直接背著去登仙峰就行了。”
張建國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放下琴,整個人頓時輕松了不少,“但是這個陣我走不出去……”
“從谷里可以直接出去,回來的時候,我自會為你開陣。”葉玄音將辟谷丹丟給了張建國。
“多謝葉仙師!”
“仙師?別叫我仙師,我不喜歡這個稱呼?!?p> “那我稱你什么?主人?”張建國如今是葉玄音背琴侍從,稱她一聲主人也應(yīng)當。
“主人?這個也不太好,搞的你像似我養(yǎng)的寵物一樣?!?p> “那我要稱你什么?”
“恩……就按輩分排吧,我吃點虧,你就稱我一聲師祖。”葉玄音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師祖?”
張建國突然想起當日謝鼎就稱葉玄音師祖,謝鼎是練氣境的修士,以此看來他這個未開悟的凡人稱葉玄音一聲師祖確實是她吃了虧。
“是,師祖?!睆埥▏硪话?。
“免禮吧,我?guī)闳プ〉奈恢每纯础!比~玄音年紀不大,卻一副十足的長輩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