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許子衿一直專心照顧父親,吃住都在醫(yī)院,所幸之前她也攢了些錢,加上之前離家的時候,沒有將以前存壓歲錢的存折拿走,所以手上有將近30萬,現(xiàn)在只是希望父親能夠早點醒過來。清晨,許子衿一如既往地打了一盆水,幫父親擦身子,突然,聽到門被推開了,她以為是父親的主治醫(yī)生來查房了,但是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誠業(yè)。”
許子衿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這是......周叔的聲音。
而走進來的這位男子原本面色凝重,但當(dāng)看清回身之人面容之時,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子衿,你......你回來了?!?p> “周叔,我......父親突然生病,我......”許子衿看著周御行向她走來,而她有些緊張。
“好孩子,回來就好,我和你父親念你念的緊?!敝苡凶叩皆S子衿身邊,伸手摸了子衿的頭,但很快便收了回去,因為此刻他手指上還帶有著一絲寒意,怕讓子衿沾上。
許子衿卻絲毫不介意,反而張開雙臂,一把便抱住了周御行的細腰,她從小沒有了母親,可以說是在父親和周叔的呵護下長大的。父親年少時救了周御行,之后的日子里周御行便伴著父親長大,之后是父親遇到母親后,周御行自行離開了,直到母親生下她去世時,才從國外回來,成為了父親的助理,幫他打理生活和工作上的一切。
周叔的懷抱,是最熟悉的,讓她想到了兒時,每次遇到危險后,就是這樣躲在周叔的懷里,就感覺一切都不怕了。
周叔會用他指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頭,然后用著溫柔的語氣不停安慰她。
“周叔......我真得好想你啊?!痹S子衿心里特別的難受,感覺自己所受的所有委屈一時之間都涌上了心頭。
“臭丫頭,想我為什么這么多年不來看看我,連信息都不發(fā)一條?!敝苡斜砻嫔鲜秦?zé)怪,其實內(nèi)心十分開心,子衿終于回來了。
許子衿那濕漉漉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他,周御行看著許子衿消瘦的臉,他看著看著眼眶頓時也紅了,伸手用指腹輕輕地抹去了子衿臉上的淚漬,語氣一如往常般溫柔:“傻孩子,你父親怎么會真生你氣呢,你要知道他最是嘴硬心軟了?!?p> 許子衿聽到了這句話,心里更加的難受,將頭埋在周御行的腰間,任由自己將淚水擦在他的身上。
而周御行絲毫不介意,摸著許子衿的頭,語氣中滿是心疼:“丫頭,回來就好,一切委屈都可以和我說。”
“叔,你這段時間去哪里了。父親父親怎么會變成這樣......”許子衿抽泣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向周叔傾訴著。
周御行起初愣了一會兒,好半天才回答:“我......我去國外處理事情了,回國之后才發(fā)現(xiàn)......誠業(yè)被車撞了。”周御行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許誠業(yè),眼神中滿是自責(zé)以及心疼,他應(yīng)該早點回來的。
“叔,我在這里守著父親都好多天了,但是父親依舊沒有醒的跡象,怎么辦,我真得好害怕,害怕父親醒不過來。”
“沒事沒事,誠業(y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醒來的?!敝苡袑⒃S子衿的發(fā)絲都捋到耳后,“子衿你頭發(fā)已經(jīng)多久沒有洗了,都變成一個臭姑娘了?!?p> “臭嗎?”子衿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洗過在了,“叔,我才不臭呢?!?p> “嗯,不臭,快回去睡一會兒吧,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你父親這里有我照看著呢,丫頭還不相信我嗎?”周御行說著將許子衿推出了病房。
許子衿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周叔,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回去睡一會兒,晚上我給你帶飯來?!?p> “喲,丫頭,你現(xiàn)在還學(xué)會煮飯了,嗯,果然是長大了?!敝苡信牧伺脑S子衿的頭。
樂萱兒自從上去回去之后,被宋南城罵了很久,實在是快被哥哥煩死了。
最后直接離家出走,發(fā)誓再也不回去了。
當(dāng)她拖著行李回到了,以前買下的小公寓里。沒等她把行李放下,門鈴響了起來,原本以為是網(wǎng)上預(yù)約的家政到了,但打開門一看是翟晉庭。
樂萱兒上來一句都沒說,直接給了翟晉庭一巴掌,心中的火頓時就起來了,指著他的鼻子就開罵:“你來干什么,我和子衿不歡迎你?!睕]有留絲毫給翟晉庭一絲情面,她也不怕被人聽到,反而想讓大家都知道這個渣男。
翟晉庭也沒有躲,硬生生的接下了樂萱兒的怒氣,嘴里的“樂萱兒我.....”四個字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你個不要臉的家伙,殺人犯,你就是殺人犯,我要替子衿打死你......”
翟晉庭沒有還嘴,就站著任由樂萱兒打罵。
一刻鐘之后,樂萱兒雙手叉腰彎著腰喘著粗氣,眼睛死死地看著翟晉庭。
此刻的翟晉庭,頭發(fā)被樂萱兒抓的亂糟糟的,襯衫上也有了幾道口子,臉上、手臂上都被樂萱兒的指甲抓出了一道道的紅血印。
樂萱兒打量著翟晉庭,忽然感覺有些不對,為什么翟晉庭不還手,這不是平時的翟晉庭不一樣。
嚇得樂萱兒趕緊往后閃:“瘋了,瘋了......翟晉庭瘋了!”
翟晉庭冷冷的哼笑了一聲,他笑得是自己,隨后抓著樂萱兒的手:“你打吧,這是應(yīng)該的,我只希望你能夠?qū)⒆玉频男雄櫢嬖V我。”
“瘋了吧?!睒份鎯河滞撕罅艘徊剑缓竺偷匾幌掳验T關(guān)上了。
樂萱兒十分驚慌地退到了沙發(fā)上,想著剛剛翟晉庭一舉一動,她是做夢了?
隨后,樂萱兒又走到門口,然后通過貓眼看向了外面。
翟晉庭還在!
“這世道有些不對啊,難道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翟晉庭這個不要臉的家伙,怎么可能會為了要子衿的地址,任由她打,任由她罵?!?p> 樂萱兒左思右想之后,最后想明白了。
這一切絕對都是翟晉庭的計謀,不能相信,絕對不能相信,他就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