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晉庭看著緊閉的大門,無力感從腳底涌上了心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原因,怨不得其他人。
“翟晉庭,你自己偷偷出院了?病好了??!”鄭一南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一樣,早上一大早就給他送早餐,晚上還要定時給他送晚餐,
今天,本來就有一個案子要開庭,昨天晚上加班到了凌晨,早上就要給這個大爺送早餐。
哪想到,這大爺居然溜了。
“鄭一南,你一大早吃了炸藥了?!甭牭搅肃嵰荒系穆曇?,翟晉庭這才覺得身上有些地方絲絲的疼,雖然忍著,但是話語之間也是有氣無力。
“翟晉庭,你在哪里呢?”
翟晉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撓的破爛的很,挺丟人的:“我自己回去,你今天不是有事,別管我了?!?p> “呵,你倒是怪起我來了?!编嵰荒先讨洹皼]良心”沒說,里面悶著氣,“我不管你了,任你自身自滅好了。”
“這么你就生氣了?我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想了一晚上,樂萱兒一定會知道子衿的行程,所以早上就著急去問問樂萱兒?!?p> “隨你的便,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我不管你了?!编嵰荒现赖詴x庭著急,本就說好等他養(yǎng)好身體之后,一起去找的,哪想到他也不知道商量一下,就獨自去了。
“翟晉庭,你怎么會在這里?”
翟晉庭抬頭循著望去,面前站著的,倒是一個熟悉的人,而且是讓他咬牙切齒的人。
翟晉庭忍著腹中劇痛,站直了身體,艱難開口:“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看你的笑話,你這幅樣子還真挺好笑的?!崩钭鱼遢p輕的笑了一聲,隨后轉(zhuǎn)身,“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走了?!?p> 李子沐急走了幾步轉(zhuǎn)身進入了樓梯間,一進去整個身體都癱了下來。
這幾天,不是為什么總是這樣,只要激動,就感覺頭暈?zāi)垦5摹?p> “老板,您怎么了?”
李子沐閉上了眼睛緩了一會兒,這才張開眼睛。
鹿也之就這么看著李子沐。
“鹿也之,你傻傻地站在干什么,過來扶我一把?!?p> 鹿也之趕緊將手上的東西丟到一邊,邊扶起李子沐一邊夸贊道:“老板,你......剛剛挺帥的?!?p> “帥什么帥,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這......這......”
“支支吾吾做什么?你有去問杜梓麒了嗎?”
“杜醫(yī)生說你,至少還要在醫(yī)院里再住兩周?!?p> “什么?扶我去見他!”他現(xiàn)在什么病都沒有,住什么醫(yī)院?!袄习灏?,你還是聽聽杜醫(yī)生的吧。蘇城那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人打點好了?!甭挂仓览习逍睦镒罘挪幌碌氖窃S子衿小姐了。
許子衿知道周叔回來之后,回到家里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黃昏。
拉開屋中窗簾,玻璃窗外的景色正好,無論是遠在天邊的彩霞,還是進處那幾枝枯木又長出了幾片嫩芽,都會讓許子衿感到莫名的開心。
拉開窗戶,微風(fēng)輕輕的透了進來。
風(fēng)吹得子衿感覺有些冷,但這是她這么多年來,最舒心的時刻了,沒有這么輕松過。
許子衿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6點了。
她有睡了這么久了,不行,她趕緊去醫(yī)院替一下周叔去。
急匆匆的洗了一個澡,在住處旁邊的一個小飯館里,買了些炒菜,就趕緊往醫(yī)院去。
許子衿推門一看,只有父親躺在床上,病房里都沒有人。
周叔去哪里了?
許子衿去病房自帶衛(wèi)生間也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周叔的蹤跡。
此刻,她有些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否看到的都是幻想。
難道,周叔沒有回來,只是自己睡覺時所坐的一場夢?
那這么也實在是太真實了。
許子衿沖到衛(wèi)生間,打開了水龍頭,肆意的將冰冷的撲在自己的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清醒一點。
她現(xiàn)在的情況,再也不允許自己,就這么糊涂的活下去了。
許子衿胡亂的用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漬,出了衛(wèi)生間,上前看了一下父親的監(jiān)護器。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身后,有門輕開時的聲音。
開門的瞬間帶著一絲的微風(fēng),許子衿轉(zhuǎn)身,看到的是熟悉的人。
周御行此刻手還停留在門把上,看到許子衿,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抹微笑:“小子衿,來了?”
許子衿看到周御行,小嘴一癟:“周叔,你去哪里了?”
“我只不過出去打了一個電話,小子衿你擔(dān)心啦?!敝苡袕目诖锬贸鍪謾C晃了晃。
“周叔,你知道的,我現(xiàn)在就只有父親和您了?!痹S子衿越說越委屈,可憐巴巴的望著周御行。
周御行將子衿攬到懷里,用手撫摸著她的頭:“好了,我的小子衿,你知道的我是.....我是不會離開你,離開誠業(yè)的。”
“嗯,叔...我就想抱抱你?!?p> “好,你想抱多久就多久。”周御行一邊安慰著子衿,但他的注意力有大部分是在許誠業(yè)身上。
就在此刻,他發(fā)現(xiàn)許誠業(yè)的手指似乎動了一下。
周御行趕緊拍了拍許子衿,驚喜的說道:“子衿,你父親好像動了一下?!?p> “什么?!痹S子衿頓時放開了周御行,轉(zhuǎn)身看向父親,“叔,你剛剛沒有看錯嗎?”
“子衿,我們叫叫他?!?p> “爸......”
“誠業(yè)......”
兩人差不多喊了有十分鐘,但是面前的人絲毫都沒有反應(yīng)。
周御行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嘆了一口氣:“或許,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叔,你別這么說?!痹S子衿趕緊安慰周叔,她心里明白,周叔或許是那個比她還希望父親能盡早醒來的人。
“哦,對了,叔,我剛剛給你買了點吃的,你吃點補充一下體力?!闭f著,就轉(zhuǎn)身將剛剛放在一邊的飯盒拿了起來。
周御行望著許子衿的身影,雖然他實在是沒有胃口,但是他也不想影響子衿的這一份心意。
“小子衿,果然是長大了,越來越會關(guān)心人了?!敝苡薪舆^許子衿遞來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