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本就憤怒,這么多年來,他忍辱負(fù)重呆在冰城,就是為了等血魔花在此開花,也許阿竹吃了血魔花就能復(fù)活了,這本來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信念,沒想到,有人既然真的知道起死回生術(shù),所以,這花他必須得到??!
聽到殷寒軒這么說,手中匕首往殷寒軒脖子上靠,很是激動的喊到,“你閉嘴,不是我害的阿竹,我這么愛她,怎么可能會害她??!是謝老殺了她??!是謝老殺了她!??!”
符文宇看到殷寒軒脖子上流出的血液,喊到,“管家,你別傷害王爺,要是王爺有什么意外,你也別想拿了血魔花??!”
管家看了看符文宇,看了看血飲,至于陳歡,整個人都有點崩潰了,蹲在地上,默不作聲!“那你讓她把花給我??!”
血飲唉了一聲,這殷寒軒是看不懂現(xiàn)在的情況嗎!!有什么話,就不能先忍忍?平時不是脾氣特好,什么都能忍嗎?再說了,死的又不是他家的人,這么激動做什么!!像是死了他心愛之人似的!
血飲扶了扶額頭,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回一趟天香閣,把那個老狐貍狠狠揍一頓,這給他的是什么任務(wù)?。。?p> 符文宇也著急了,這么冷的天,殷寒軒在外面呆了這么久,咳嗽聲不斷,這樣下去,只怕身體都要凍壞了,對著血飲道,“血飲姑娘,你就把花給他吧,王爺他,王爺他只怕是受不住了!”
血飲還沒開口,殷寒軒倒是十分硬氣,喊到,“文宇?。?!”
這一開口,匕首又靠了進(jìn)去,管家狠狠到,“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血飲冷笑一聲,慢慢的站了起來,對著管家道,“管家,別說,你還真不敢殺他!你的匕首要是敢在往里面進(jìn),我會讓你的阿竹碎成萬斷,讓你拼都拼不起來,你信不信?”
管家看著血飲,手里的匕首不自覺的往外面移,“你別想嚇唬我!我告訴你,你不可能知道阿竹在哪里!”
血飲:“是嗎?新房!嫁衣!婚床!供臺!玄冰棺!寺廟!還要我說繼續(xù)說嘛?”
皇莆瑜聽著,只覺得血飲說的很奇怪,但管家卻有些不敢動殷寒軒了,“她說的這些你們聽懂了嗎?”
南厲風(fēng)解釋道,“應(yīng)該說的是房間的里面的東西跟哪位阿竹姑娘的位置?!?p> 皇莆瑜想要豎起拇指,發(fā)現(xiàn)動不了,呵呵一笑,“南兄,你好厲害,這也聽出來了!”
湛秦翻了一個白眼,“就你聽不出來?!?p> 管家震驚的看著血飲,但又怕使詐,可她說的絲毫不差,“你不可能找到阿竹?!?p> 人有時候,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血飲點點頭,她能理解,畢竟,要不是因為意外得知,確實不可能找得到,算下時間,小乞丐應(yīng)該也快回來了呀,“管家,我說阿竹在我手里,你也不信,那這樣,你稍微等下,最多一柱香的時間吧。”
管家哼了一聲,“你不要在這里拖延時間,等救兵,你要在不把血魔花給我,我就立馬殺了他,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血飲抬起右手,掌心往上,“你都無所謂了,你覺得我會有所謂?”食指指著殷寒軒,“他,不過就是我一個任務(wù),我大不了就是任務(wù)失敗,回天香閣受罰罷了。”
莫離聽到比管家還激動,站起來轉(zhuǎn)頭看著血飲,“血飲?。。∫呛幐绺缢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血飲抬起一腳就往莫離身上踢了過去,這一腳還不輕,直接將莫離踢飛,摔到了湛秦面前,莫離啊的一聲摔在雪地里,想要站起來,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皇莆瑜低頭一看,“不會是死了吧?”
湛秦艱難得伸出兩指放在莫離鼻孔,“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皇莆瑾轉(zhuǎn)而嘆了一口氣,“莫離這個時候還逞什么能,平時挺溫柔冷靜的一個人,怎么一到殷王爺面前,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管家看到她們內(nèi)斗,自然是好,只是這個血飲好像真的不在乎,難道是消息有誤?不會,那個人說,她可是護(hù)死都要護(hù)著殷寒軒的,也許就是故意如此!剛剛不是還挺聽殷寒軒說的話嗎?
管家對著殷寒軒道,“你快讓她把花交出來!快說!”
殷寒軒哼了一聲,閉口不言。
管家抬手就拿起匕首把手往殷寒軒腦袋一掄,“你快說?。?!”
符文宇看著,心里一激動,一憤怒,還沒開口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南厲風(fēng)開口安慰道,“符將軍,你別急,我相信血飲姑娘不會讓殷寒軒出事的?!?p> 皇莆瑜側(cè)耳問道,“南兄,你怎么知道?”
湛秦很是嫌棄的往南厲風(fēng)這邊一靠,這智商一定是小時候被驢踢過,不過還是開口解釋道,“因為她沒走呀,要是她真的不在乎殷寒軒,直接走就行了,還杵著干嘛呀?!?p> 皇莆瑜:“對呀,我怎么沒想到了。”
皇莆瑾都十分嫌棄的到,“你這智商想得到嗎?”
殷寒軒能感覺到從腦袋處留下一絲血跡,溫?zé)釡責(zé)岬?,腦袋有些懵,傷口很疼,只是,這點痛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有本事,你就殺了我?!?p> 血飲看著那鮮紅的血液侵染著那半張雪白的臉,看起來有些妖艷,有些刺眼,那雙眸子,一冷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