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是吧,我就不信你不開口!!”說著,管家的手就準(zhǔn)備掄過去。
“住手!??!”人人都以為這話是血飲說了,可惜不是,聲音是從去往冰城的方向響起,所有人聞聲望去,就連失魂一般的陳歡都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小乞丐拖著一個(gè)麻布袋,看起來還挺重的,朝著血飲這邊走了過來,一起的,還有一位身穿紫色牡丹繡花長(zhǎng)裙一位女子,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頗有氣質(zhì),一同往血飲這邊而來。
管家倒是真的沒動(dòng)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女子,“你怎么會(huì)?怎么會(huì)?”
“怎么會(huì)在這里嗎?”小乞丐替他把說說完了,把麻布袋往血飲身邊一扔,碰的一聲,漸起四周的雪花,拍了拍手,“這還得謝謝你,要不是你讓人拿信物我還不知道她在哪呢?!?p> 陳歡從地上站了起來,“阿榕,你……”
阿榕對(duì)著陳歡溫柔一笑,“此事說來話長(zhǎng),等下與你慢慢說?!睂?duì)著血飲鞠了一躬,“多謝姑娘出手相救?!?p> 血飲抬了抬手,“不必?!碧吡颂呦旅娴穆椴即?,“打開,讓管家看看?!?p> 阿榕只是笑了笑,走到了陳歡身邊。
小乞丐把一邊扯開麻布袋,一邊說到,“大嬸,這尸體保存的太好了,這人皮給我行不?肯定與眾不同?!?p> 袋子一開,露出一張精致的臉,就像一個(gè)睡美人,但管家徹底慌了,“怎么可能?你怎么……”
“怎么可能找到你的阿竹是吧?”小乞丐又順著管家的話,“你別管我們?cè)趺凑业剿模凑@個(gè)人就是你放在玄冰棺的阿竹!”
血飲冷哼一聲,抬腿就往阿竹身上狠狠一踩!嚇的小乞丐往后連忙一退,難不成是怪他來晚了,這可是生氣了!!
“你干什么!!”管家朝著血飲大喊了一聲。
血飲冷冷一笑,“干什么?你剛剛打他一下,我踩她一下,很公平不是嗎?”
“你?。?!”
血飲一把抓起地上的尸體,“扶著,給管家好好看看?!?p> “好咧?!毙∑蜇みB忙過來扶著,幸好不是嫌棄他來的太慢了而生氣了。
“給你三秒,是考慮要花,還是要人!”血飲往阿竹臉上拍了拍,還很有彈性,真的一點(diǎn)就不像一個(gè)死人,特別留意了一下阿竹的嘴巴,看來里面的東西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被他拿了。
“一…二…三!”
“換人!換人!”管家連忙喊到,抓住殷寒軒往這邊移了過來,對(duì)著陳歡道,“你們都去他們那里,快去!!”
阿榕拉了拉陳歡的衣服,兩人往后退了過去。
管家離血飲還有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你把阿竹放到中間,你別動(dòng),讓那個(gè)小孩來。”
血飲對(duì)著小乞丐點(diǎn)點(diǎn)頭,小乞丐把阿竹放了下來,拖著她到了中間的位置放好。
管家微微走了幾步,把殷寒軒往前一推,朝著阿竹沖了過去,不過只是五米的距離,對(duì)于他來說,不算什么,只是還沒碰到阿竹的衣服,一聲慘叫,右手整條手臂齊齊被砍斷了!??!
血飲把殷寒軒往后一拉,伸手接住血飲刀,還沒等管家反應(yīng)過來,人就跪了下來,血液不斷的從他腳踝,膝蓋,左手,斷了的右手,頸部滲出,管家跪在離阿竹還有一個(gè)觸手可及的位置,只是,全身一動(dòng)都動(dòng)不了,只能輕輕的喊了一句,“阿…竹……”
眾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氣,陳歡把繩索隔斷,那些跟隨管家的人,一看到這種情況,連忙撒腿就跑。
阿榕跑到陳才面前,微微有失控,盯著他看了很久,忍不住伸手往他臉上摸去。
陳才頭微微一偏,這個(gè)女人他沒見過,怎么這么奇怪,盯著他看就算了,還想摸他,而且父親還這么重視,隱隱有些為母親不公,口氣微微有些生氣,“看夠了沒,還不給我解開!”
阿榕笑了笑,眼眶微微一紅,動(dòng)手給他松綁。
皇莆瑾揉了揉手臂,忍不住小聲道,“是不是也太狠了點(diǎn)?”
皇莆瑜一張臉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只怕還沒完?!?p> “啊,這都這樣的,還想怎樣?”
湛秦皺了皺眉頭,“她本來可以一刀殺了他,但她沒有,而是讓他不能動(dòng),感覺血液的流失,又正好對(duì)面的那個(gè)阿竹,只怕……”
皇莆瑾突然胃里一陣翻騰,“湛哥哥,你不會(huì)是想說,她還要對(duì)一個(gè)尸體下手吧?!?p> 南厲風(fēng)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血飲,在沉思,會(huì)不會(huì)是她?可行事作風(fēng),說話,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血飲在阿竹面前蹲了下來,把阿竹的手疊放在腹部上,用著只有管家跟她聽到的聲音說到,“管家,我剛剛說的你還記得嗎?”
管家驚恐的抬頭看向血飲,仿佛是知道了血飲要做什么似的,不斷的搖頭,“不,不要,不要,她已經(jīng)死了,死了!”
血飲嘴角扯出一個(gè)笑意,讓人看了都不由心里發(fā)怵,“可我這人,一般都說到做到。”
話不過剛落音,所有人只看到幾道刀光,地上的尸體如同解尸一般,斷成了很多塊,除了一顆頭部完好無損,一股難尋的異味飄散開來,被保存完好的五臟六腑,掉落地上,惡心至極。
皇莆瑾嚇的啊的了一聲,連忙拉起皇莆瑜的手擋住了眼睛,她從未見過,一個(gè)人可以恨到對(duì)一個(gè)尸體都不放過。
不過沒能堅(jiān)持三秒,皇莆瑜跟南姝轉(zhuǎn)身就吐了起來??!
“?。。。。。。?!”痛徹心扉,悲痛欲絕的吶喊從管家口里喊了出來,漸漸的成為了哭聲,血液從眼角就了出來,最后一口血噴了出來,身體往前倒了下去,嘴里最后輕輕呢喃道,“阿……竹。”
殷寒軒覺得胃里都在翻騰,想要強(qiáng)忍的,哇的一聲,朝著旁邊吐了起來,可有什么都吐不出來,血飲走過正要伸手幫他往背后拍一拍,順一順,殷寒軒卻伸手一把推開她。
“離我…遠(yuǎn)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