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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娃闖蠻荒

第五十二章 他也不是

帶娃闖蠻荒 腦中鬼 3011 2019-08-10 11:11:15

  夜幕降臨時,青文帶著滿身泥土的石頭回了林希家。

  青文將石頭送給林希后,說了些話,便就回了竹屋。

  石頭目送青文離開,回頭看了林希一眼,道:“我去洗衣服了。”

  “去吧!”林希和果果回到屋子里,坐在石凳上,瞧了石頭一身泥漿,抿嘴笑了,活脫脫一個小泥猴。

  她攪動著砂鍋,以免米粒糊鍋,卻是想到青文的情緒,這人自她問過他的身世后,便一直默默無語。

  又不再去想,將爐子里的炭退了些出來放到火盆里。

  去了院里,石頭已將衣服清洗干凈,他自己也都將臉上的泥土洗去。

  笑道:“累不累?”

  “不累。”石頭擰干衣服,抖平整后搭在晾衣繩上,笑瞇瞇的說道。

  “嗯!”林希一個摸頭,道:“想吃什么?”

  “嬸嬸做什么,我就吃什么?!?p>  林希笑了自己,不如不問,這孩子的回話讓她又一次黯然,貌似她問要吃什么時,都是拿著句來回她。

  石頭已將果果抱去客廳,林希騰空雙手,去了廚房,做了個雞肉燉土豆,和清炒白蘿卜。

  青文回去后,洗了身上的泥土,打著火把照亮,去了澤言家。

  這一次,青文見了澤言和啟琳后,道:“首領(lǐng),嬸嬸?!?p>  澤言有些意外的青文的到來,見啟琳累了,先將她回屋里休息,這才有空和青文說話。

  澤言示意青文坐下,道:“是有什么事嗎?”

  “嗯!”青文低沉的語氣,又是冷漠了片刻。

  這讓感到澤言無力,澤言見青文的不做聲,咽了一口唾沫。

  青文將心里醞釀好的話語,一字一句的說道:“首領(lǐng),我養(yǎng)父母是不是有件信物在你這里?”

  澤言無力起身打量了眼前的人,他怎么想起來了來問這個信物了,他已經(jīng)將那信物塵封多年,自放進去以后就沒再拿出來,雖說這次遷徙也帶來,卻是也沒再打開看過。

  多年不看,倒是記起有些物件和林希身上所穿的衣物很是相像,還有一件輕如樹葉的東西,上面一片黑漆漆的東西他也看不懂。

  這也是看見林希的出現(xiàn),第一個原因是那長刀,第二個原因怕是就是撿到青文時的身上的衣物了。

  這些原因他連最親近的啟琳都沒說??!

  “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澤言在呆傻中坐下,看了面無表情的青文。

  若不是今天和林希說起了養(yǎng)父母,他怕是怎么不會想到,他的養(yǎng)父母曾告訴他,有一些物件這澤言那里,但是,最好不要去拿回來。

  他怕是要辜負了養(yǎng)父母,但他必須得拿回來。

  “能不能還我?”青文抬眼看了澤言,眼里幾乎沒有一絲神色,黯然無光。

  “我得找找,老多年了?!睗裳猿吨e都不帶神情恍惚的,“你先回去,等我找到了,就拿去給你?!?p>  “……”青文無話說出口,卻也是點了頭,拿著那未熄滅的火把回去了。

  澤言心驚肉跳,見青文已經(jīng)走遠,忙把竹門關(guān)上,靠在竹門后大口喘氣,總算走了,不然就露餡了。

  那信物還用得著找嗎?

  他放在床頭多少年了,每天都會抽空把那裝著信物的陶罐擦的干干凈凈,哪怕沒有灰塵,他都會用那濕了水的獸皮擦拭幾遍,。

  即使啟琳問起,他也只是告訴她這是個秘密,也叮囑她永遠不要打開。

  看來,這信物怕是放不住了,悻悻然的回了里屋,見啟琳已經(jīng)靠著竹墻起來,驚道:“醒了?”

  “嗯!睡不著了”,啟琳聽到了青文和澤言的談話,“青文來拿什么東西嗎?”

  “嗯!”澤言坐在床邊,看著啟琳,無奈道:“我有事和你說?!?p>  “你說?!眴⒘漳昧藟K獸皮毯子給澤言披著,笑道:“這么多年了,那陶罐一直被你當寶似的,我問你也不答,只是說那是秘密,怎么,這是要和我說這陶罐里的秘密了嗎?”

  “呵呵!還是什么也瞞不了你??!”澤言輕拍了啟琳的手背,笑道:“謝謝你這么多年的諒解?。 ?p>  啟琳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他,看他將那秘密告訴了她。

  “那陶罐里裝的,是和林希女兒身上穿的衣服差不多,”澤言正色的將那陶罐里的秘密說了,“那是我和青雨撿回來的一個孩子的?!?p>  “這……”啟琳驚訝的起身,看著澤言道:“這孩子不會就是青文吧?”

  澤言只是告訴她青文從小失去父母,并沒有告訴她他是撿來的??!

  “嗯!”澤言重重的點頭,又連接著嘆了好幾聲,又道:“青文也不是這個大陸的人吶!”

  啟琳對這個消息很是詫異,甚至可以說是驚訝到暈了過去,這個消息太沉重,她原以為只有林希和林果果的出現(xiàn)就已經(jīng)很奇妙,沒想到在他們的部落里,竟然還有一個更奇妙的人。

  澤言將暈倒的啟琳扶好躺下,將那陶罐輕手輕腳的搬來大屋,濕了塊獸皮,輕輕的擦去沒有任何污漬的陶罐,呢喃細語:“青雨吶!咱們部落來了兩個奇妙的人,我替你把這秘密藏了二十多年,怕是藏不住了,青文要將這信物拿回去。你說說,要是青文知道了自己不是這里的人后,又會怎么樣?”

  “哎!”澤言又嘆息了,抬頭看去黑夜里懸掛的月輪,嘆息道:“我也不知道??!”

  澤言守著那裝有信物的陶罐遲遲不睡,眼里滿是遺憾。

  青文呆楞坐在屋檐下,與那月輪為伴,回想著這些年與族人們的種種不同。

  小時候就會跟著大人們在野獸身上剔骨剝皮,看一眼就會;

  刀功永遠都比族里的人還要好;

  做事說話也都比族人們溫和沉重,沉穩(wěn),做事精細麻利;

  這些,就好像不用人怎么用心教他就會了,每次夢境里總有人叫他,意識里也總有人在撫摸他。

  可他始終想不起來是誰,那人是誰?

  要不是今天和林希說了他自己是被撿來的,他也想不起來還有些東西在澤言那里。

  部落里,族人們都以為他是養(yǎng)父母的雙胎留下來的那個孩子。

  可養(yǎng)父母告訴過他,他是撿來的,不是他們親生的。

  他不以為意,因為林希一句話,就很很想要去知道親父母是誰,在哪里!而他又是誰?

  清晨,陽光照射著,那竹葉上的露珠滴落,和那泥土融為一體。

  澤言想了一夜,最終和啟琳打了招呼,將那陶罐放到背簍里,背去了青文家,看著青文坐在那里發(fā)呆,嘆息了,原來這家伙和他一樣睡不著??!

  “咳~”他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將那背簍放在屋檐下后,便坐在了青文的旁邊,笑道:“一夜沒睡呢!”

  “嗯!”青文無奈笑道:“想知道我到底是誰?”

  “去洗洗臉,把胡子刮了,”澤言起身拍了青文的后背,說道:“去把林希叫來吧!或許她能知道你是誰?”

  現(xiàn)在也只有林希能和那陶罐里的東西能搭上邊,或許她能看懂那類似竹葉上的那黑漆漆的東西了。

  “我知道了?!?p>  青文舀了盆水,拿著石刀照著水影,將那胡渣子刮去,又去擦洗了身子,換了那模仿林希做給他的獸皮體恤長褲,穿了草鞋,和澤言說了聲,徑直去了林希家。

  林希幾乎都早早起來,趁著果果沒醒,盡量把家務和地里的活做了,待她醒來,也就沒那么急躁了。

  石頭依舊在床邊守著睡相千姿百態(tài)的果果,他拿著林希新做的竹簡一邊看著,一邊在大腿上畫著。

  林希在另一棟竹屋院前,將那留出來的空地里種了些青文找來的玉米,剛種了一半的地,就見青文來到了竹籬笆墻外邊了。

  放下手里的鋤頭,顧不上洗手就去開了竹門,看了一臉心事重重的青文,問道:“這是怎么了?”

  “你去我家一趟,我和澤言有事問你?!鼻辔暮恼f了。

  “噢!”

  林希去洗了手,脫了腳下沾滿泥土的雨鞋,換了雙干凈的黑色帆布鞋,和石頭打了聲招呼,便和青文一起去了他家。

  路上兩人都知趣的沒發(fā)出聲,安安靜靜的走著。

  林希跟著青文,去了挨著澤言家附近的竹屋,原來他家在這??!

  見著澤言在那背簍邊打轉(zhuǎn),時不時地呢喃著什么?

  青文來到了澤言身邊,喊道:“首領(lǐng),林希來了。”

  澤言清了嗓子,咳嗽了一聲,笑道:“林希來了?!?p>  “這是……”林希指著常年的陶罐,和現(xiàn)在部落使用的陶罐又很大的差別,應該是最初期的陶罐了。

  “這是一個封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澤言拍著那常年已久的陶罐,嘆息了,又道:“怕是只有你能看懂了?!?p>  林希被這正兒八經(jīng)的澤言唬的不知所措,今兒都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的。

  “額,”林希尷尬無措,用了極其冷厲的語氣問了:“你真確定我能看懂?”

  “我確定?!睗裳哉?,看了林希,又去看了呆愣在一旁的青文,笑道:“你能看懂?!?p>  林希覺著這倆人都不太正常,太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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