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牛頭人說的那句話,說實話,我背后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沒想到這個牛頭人的身體強度遠遠比我想象中要高。明明都中了魔法強化后的一腳,就這樣都能繼續(xù)反擊。
隨后,那個牛頭人松開了另一只手,握拳,然后朝我打來。
雖然還沒打倒我的身上,但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用幻覺的疼痛警告我,這一擊絕對不能硬吃。
于是我便借力,借助那個牛頭人握住我的那只拳頭的力,加上我腳上附上的強化魔法,用力一跳,便做了一個以我剛剛擊打出去的手臂為軸心的三百六十度大轉(zhuǎn)身,然后輕松躲開了那一擊。
不過這個牛頭人也不示弱,見這一拳揮空,緊接著就往上——也就是翻滾后,我的身體所在的位置揮拳。
還是那句話——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于是,我便再次一腳狠狠朝那個牛頭人的鎖骨而非頭部踢去——畢竟我不能一擊把它打倒。
“咔嚓!”
我仿佛聽見了骨頭斷掉的聲音,雖然我確認后不是我的骨頭,但我還是能夠體會到那種疼痛。
那個牛頭人因為鎖骨被瞬間打折,兩只手臂隨即失去了力量,整個身體沉了下去,僅僅靠鎖骨完好的那邊的手臂撐住。
我便輕盈地落到了地上,走到了牛頭人面前,說道:“我都說了,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有辦法打敗你的?!蔽铱桃獗荛_了魔法這兩個字,畢竟我可不能再昧著良心說我絕對沒用過魔法。
“嘁!”
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個牛頭人很快又像是沒受傷似的,重新站了起來。
“what!?”我不由自主地驚嘆道。
然后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雖然我勉強接住了,但不得不承認,這個牛頭人的力量真的十分強,怪不得長得這么強壯。即便我用手掌接住了這一擊,但我的腹部還是感受到了那種辣疼辣疼的感覺。
我仿佛已經(jīng)想象到我硬接這一擊的后果——就算把損傷計算到最低,我估計也要飛出去吧。
難道這個牛頭人也使用了魔法或者它們說的巫術(shù)???
但事情已經(jīng)來不及給我反應(yīng)了,那個牛頭人緊接著又是一記重拳打了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想:玩完咯,這次肯定要飛出去咯……
突然,潛意識告訴我還不能放棄,我也感受到了這份潛意識,因為我總感覺會發(fā)生最糟情況——被打爆肚子當場去世……
于是,我開始動用全部細胞和神經(jīng),尋找這種情況的應(yīng)對方法。然后,那個牛頭人的重拳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腹前,僅僅差著一兩厘米。
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是什么給了我的勇氣,我居然右手握住了牛頭人粗壯的手臂,然后以此來了一個敏捷的轉(zhuǎn)身,讓自己成功地背靠在牛頭人出拳的手臂上,躲避了牛頭人的一擊。然后我見狀,便再次以極快的速度轉(zhuǎn)了個身,然后一擊奮力的拳擊,打在了這個牛頭人的肩膀上。
我當時心想:必須得殘廢掉它的雙手,不然它一直使用巫術(shù)恢復(fù),那樣我怎么可能打得過。
果不其然,我再一次聽見骨頭裂開的聲音,看來又是這個牛頭人的骨頭裂開吧。
然后,這個牛頭人瞬間疼得,仿佛彈射一般,退到了后方,捂著它的那個骨頭裂開的肩膀,疼得滿地打滾。
我微微一笑,看來我已經(jīng)贏了,而且我也得到了這個牛頭人的身體數(shù)據(jù)——普通人類,就算是魔女魔男,不使用魔法,很難打過這些牛頭人,看來這些牛頭人的身體強度大概就是我這種比較偷懶的魔男魔女加上一個三級強化魔法大概這樣的身體強度,那么魔王也……
剛剛想到這里,那個牛頭人又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再次站了起來。
?。。。。?!
我心中十分驚訝,驚訝到,我已經(jīng)忍不住揭穿道:“喂喂喂!你這家伙,使用了你們那個,叫什么巫術(shù)了吧!”
“你在胡說什么,我根本沒有使用我的任何巫術(shù)。”那個牛頭人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著剛剛它被打斷的肩膀。
我已經(jīng)露出了十分驚訝的表情。
“你……你不要再裝了……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也使用了一些低級的強化魔法了,好了,你就承認吧,你使用了巫術(shù)!這又不是什么丟人……哦不,丟魔的事兒,畢竟我都已經(jīng)坦……”
說到這里,那個牛頭人打斷我說道:“不!”然后一邊說出這個字,一邊作出了相應(yīng)的否認的動作,“我真的沒有使用巫術(shù)?!?p> 我露出越來越懷疑的表情。
然后旁邊的獸人薩滿也站出來說道:“我作證,他真的沒有使用任何巫術(shù)和魔法,不過艾伯納先生……”
聽到這里,我的心懸了起來。
如果真按他們說的,他們根本沒有使用巫術(shù)和魔法,那么我還自爆了我使用了魔法,那我豈不是得顏面盡失!不行,必須得在事態(tài)無法控制之前逃跑!
牛頭人補充說道:“你雖然使用了低階的強化魔法,但依然能打斷我的骨頭三次,在下實在佩服至極?!?p> ?!?!?
“等等,為什么……我都開掛了,你還佩服我??”
“當然,如果是那些人類,開了較高級的強化魔法,都很難傷到我們牛頭人一族?!?p> 原來如此。
“意思,就算是魔女族開了較高級強化魔法也很難傷到你們?”
牛頭人點點頭。
然后,我想起了那天打那個名叫德雷格里克的那個不老不死的怪物,那一天阿加莎放了一個特別帥的技能,然后成功把它給打倒了。
如果按照這個獸人薩滿所說,魔女使用較高級強化魔法加身都很難打敗一個牛頭人薩滿的話……難道說……
等等,我可能多慮了,阿加莎又沒有跟牛頭人薩滿戰(zhàn)斗過,我怎么可能跟她比。
最多說,我比這個牛頭人薩滿此前遇到的所有魔女族人強吧。
“等等,那你是怎么做到的?這種恢復(fù)能力?!”我追問道。
“這是學(xué)習薩滿巫術(shù)抵達某種境界后,肉體自然就會獲得的能力,能夠抵達自然?!鲍F人薩滿解釋道。
“呃……追求自然……如果這種能力抵達極致,能不能做到長生不老?”我試探性地問道。
“怎么可能,薩滿巫術(shù)可不是什么邪術(shù)?!?p> 此時,牛頭人薩滿已經(jīng)把衣服重新穿了起來,然后過來搭住我的肩膀,說道:“兄弟,我挺敬佩你的,要不我們?nèi)ズ纫槐???p> 等等!這發(fā)展是不是太快了點兒!還有這些魔物也有名為酒的東西。
“謝謝你的好意,我并不會喝酒,再者……薩滿允許喝酒嗎?據(jù)我所知,人類的教會是緊張喝酒的?!?p> “對了!先生,你不提醒我我都想不起來!所以說,撒赫姆!你又想偷偷喝酒?。俊?p> “嘁,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牛頭人不屑地咂了下舌。
突然,我想起來了我自己來跟這個牛頭人摔跤的目的——我是為了搜集這個牛頭人的身體數(shù)據(jù),然后來推測魔王的身體數(shù)據(jù)。
于是我問道:“魔王它,會不會薩滿巫術(shù)?!?p> “當然會了!只有當修煉得到薩滿紋的魔族,才有資格成為魔王或者儲君!”
“哦哦哦,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然后突然又想到什么,問道:“等等!你們的那個儲君安娜,明明她穿著很清涼的服裝,但我可沒看到她身上印著什么東西?。 ?p> 然后,我看向獸人薩滿,以及它裸露的皮膚上的那些一條條紅色的,被稱為“薩滿紋”的標記,說道:“然后……大薩滿,你這個薩滿紋都已經(jīng)印到你手巴掌上了,那安娜那個沒法解釋了呀?!?p> “不不不,儲君大人的話,很愛美,所以她用魔法將薩滿紋給藏了起來?!?p> 我聽完,只好無奈地撇撇嘴,接著問道:“那好吧,接下來我需要知道你們修煉出薩滿紋需要什么條件?”
然后這個獸人薩滿便開始回憶,一邊繞著圈兒走,一邊回憶著:“薩滿紋的話……先從薩滿的巫術(shù)開始說起吧。艾伯納先生,既然你懂得魔法,我想,這個巫術(shù)的解釋你應(yīng)該聽得懂,”
我點了點頭,承認我懂得魔法。
“巫術(shù)與魔法最顯著的區(qū)別在于——不論是人類還是我們魔族使用的魔法,它所能做到的,都只有強化某個事物,以及操縱一些虛無縹緲的元素進行攻擊。而薩滿的巫術(shù)的話,并非是操縱一些虛無縹緲的事物,而是操縱具有實體的事物,例如操縱熊啊,蛇啊,甚至可以使一具只剩大腦的骨架復(fù)活——只要有大腦就行,我估計就是因為操縱這些有實體的事物,我們修煉巫術(shù)抵達某種境界就能提高我們身體的自愈能力。”
我點了點頭,大概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魔法與巫術(shù)的性質(zhì)不同,所以導(dǎo)致了巫術(shù)可以自愈這種東西。
“巫術(shù)與魔法的區(qū)別,不論是人類的格洛瑞圣教,還是我們薩滿教,都沒有任何解釋?!闭f到這里,這個獸人薩滿開始故作神秘地說道,“不過,地下有個教派,叫做救世教,它居然解釋出了巫術(shù)與魔法的區(qū)別,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它的解釋就是,魔法來源于司掌神秘的原初之神的力量,而巫術(shù)則來源于司掌物質(zhì)的原初之神的力量?!?p> 我點了點頭,因為我兩年前聽過好像有這句話。
“不過誰信呢,不論是人類還是我們魔族都知道,這顆星球,只有唯一的神明——格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