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的時間過得很快。
齊小天都沒想到離開賭場的時間已經(jīng)是過午。
他直接往魁星樓方向走去。
腦海中卻不時的閃過納蘭芷的身影。
女孩兒,齊小天見過的也不少。
北荒對他有意思的姑娘也很多,性格狂放的,內(nèi)斂的,美麗的,一般的,都有。
可沒有一個如納蘭芷這樣讓他感覺意外和反差的。
還有她身邊的那個丫鬟小柴啊,那明明是個人畜無害的呆萌啊,竟然會扔石灰,神特么技能?
信步而行,走的是魁星樓的方向。
越是靠近魁星樓,就越是發(fā)現(xiàn)往那個方向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齊小天看了一下,都是些讀書人的樣子,言語中談?wù)摰囊捕际俏臅氖聝骸?p> “聽說大才子周韻請來了江南的柳三和姜和尚?!?p> “何止???聽說這一次石霖會陪著紅樓花魁駱玉珠前來?!?p> “花魁啊,也只有石霖這樣的才子,才能奪得美人芳心??!”說話的人搖頭感嘆,口水都咽了下去。
“才子佳人么。希夷兄若是在今晚能夠?qū)懗鲆皇捉?jīng)典詩詞,也能俘獲美人心的。”另一人笑道。
“我這水平,還是算了吧?,F(xiàn)如今京城能和石霖并稱的,也就是大才子蘇河?xùn)|啦?!?p> “蘇河?xùn)|那是真有學(xué)問,聽說還會劍術(shù)。可真?zhèn)€是文武雙全啦。聽說他也會來參加文會?!?p> “蘇河?xùn)|也來?莫不是沖著安王齊棣來的?”
“這幾天,安王的口碑呼聲,已經(jīng)在京城圈子里傳開。都說安王才華橫溢,隱隱的已經(jīng)有了京城文魁之勢。蘇河?xùn)|一向被譽為第一才子,怕是要來和安王對上一番呢?!?p> “今晚這熱鬧可不能錯過???”
“那是,先去占個位子。晚了怕是門都擠不進(jìn)去。”
“……”
一路上,如此說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
遇到的,有七八成都在說安王,說齊棣。
齊小天跟著人流,悠哉悠哉的走到了文魁樓的門口。
“捧的高,摔得狠。京城知道我開口罵娘的人,就那么幾個。排除了皇帝老子,衛(wèi)青等人。能這樣造勢的,也就是皇后老婊子。”齊小天看著文魁樓的牌匾,嘴角帶出一絲冷笑。
一群迂腐酸臭的文人而已。想要和老子比什么詩詞?奶奶的,幸好老子還記得那么一首半首的。
齊小天腹誹著,邁步走進(jìn)魁星樓。
“這位公子,您里邊兒請。今兒是大才子們的文會日子,沒有請柬的只能坐在一樓。您見諒?!毙《c頭哈腰,態(tài)度良好。
齊小天點點頭,笑道:“找個邊角旮旯的地兒,四涼四熱的菜品你約摸著上。酒要好酒?!?p> 說著,把從賭場摸來的碎銀子扔在小二手中,說道:“剩下的……找給我?!?p> 小二以為遇到闊氣的少爺,打賞小費。感謝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硬是被齊小天后面三個字給賭了回去。
魁星樓一層,此刻雖然已經(jīng)來了許多人,可還是閑著一些桌椅。
小二偏偏不讓齊小天坐,反而把他引到最角落里面。
齊小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也不和小二計較。
角落里很安靜,齊小天就坐在角落里,一邊品著京城并不烈性的小酒兒,一邊嘗著色味俱全的小菜。一邊聽著那些褒貶不一的話。
襄王府。
呂產(chǎn)換下了代表身份的華服,換上了一身月白的儒生裝束,倒也顯得有些文氣。
“周韻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這幾天的造勢,安王文名怕是京城人盡皆知。今天,是水落石出看笑話的時候啦!”呂產(chǎn)一臉的愜意。
跟在他身后的小廝一邊幫他整理衣角,一邊小聲說道:“若是那安王真有學(xué)問呢?!?p> “怎么會。”呂產(chǎn)不以為意的笑道,“黃總管閱人無數(shù),是不會看錯他的。”
“那是,那是。”小廝連連點頭。
“走,看樂子去?!贝蠖斓?,呂產(chǎn)還順手拿了折扇,裝作文化人。
祥安宮,宮女正在給呂后輕輕的捶打肩膀。
呂后輕輕開口,說道:“魁星樓那邊,派個人過去,哀家真想親眼看到寧賤人的孩子被眾人唾棄的樣子。”
“娘娘放心,人已經(jīng)派去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會盡快傳回宮中?!秉S總管眉開眼笑。
這一次暗中抬高安王的文名,他出力最多。文會之后,想必賞賜也最多。
撫蒼殿。
齊元泰從如山的奏折之中抬起頭來。
秦園已經(jīng)把一碗熱湯放在他的面前。
齊元泰輕輕的抿了一口湯,說道:“魁星樓那邊,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安王久居北荒,如今被他們造勢這么高,若是出丑,怕會下不來臺。朕,朕還要用他。他的名聲,不能太壞?!?p> 秦園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在魁星樓了,那里的情況,會第一時間連續(xù)不斷的傳回宮中?!?p> 頓了一下,秦園抱拳說道:“圣人若是非要我去,我現(xiàn)在就出宮?!?p> 齊元泰擺了擺手,說道:“多少年了,你辦事兒朕信得過。在這兒陪陪朕吧!”
紅樓門口,駱玉珠和嚴(yán)蕊攜手而出。
一輛嶄新的馬車停在紅樓門口。
“石公子怎么還沒來呢?”紅樓的趙媽媽手里拿著一個大紅的絲巾,夸張的揚了揚。
“石郎,有他自己的安排。”駱玉珠輕聲,但卻無比堅定的說。
趙媽媽白了駱玉珠一眼,說道:“玉珠啊,什么詩啊詞啊的,都不如真金白銀來的實在。誠意伯的公子出的錢可是石公子兩倍呢!”
“媽媽,你要喜歡,你嫁去?!瘪樣裰閶舌烈痪洌苯由宪?。
嚴(yán)蕊在邊上偷笑,跟著也上了車。
趙媽媽對著嚴(yán)蕊說道:“你可別和她學(xué)的傻了。銀子我又不要一分,還不是都給她做體己。沒良心的丫頭,果真是女兒大了不中留。”
趙媽媽嘴里叨叨著,眼看馬車走了,才罵道:“什么狗屁石大才子,這個時候也不去幫玉珠撐場子……”
此刻,石霖正站在自己新修葺的屋檐下,一身漿洗的干干凈凈的淡藍(lán)色長衫,把他的臉襯托的棱角分明。
在他的手中,正有一封泰王齊槿送過來的一封六百里加急文書。
石霖看著那封文書,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若是安王真有才學(xué),何須我?guī)汀H羰撬麩o才學(xué),我又怎幫?”
猶豫了許久,直到太陽西沉,他才猛然想起,駱玉珠也是要去魁星樓。
“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石霖立刻邁步朝著魁星樓的方向,急匆匆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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