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直接把薛喬追回船艙才搖頭擺尾的跑回秦曉諾身邊。秦曉諾見它們一副求表揚(yáng)的樣子,沒好氣的一狗頭上給了一巴掌。
“還想討賞?你們這兩只不聽話的狗,早晚要給我惹一堆麻煩事!”
二黑邀功不成,還挨了打。心情不爽的趴地上,不想理秦曉諾了。
“呵,還給我來脾氣了是吧?信不信你們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把你們燉了!要不,烤了也行!”秦曉諾想嚇唬它們一頓,讓它們長點(diǎn)記性??珊诿脜s帶頭抱著她的腳,腦袋不停蹭她。兩狗就這么一狗一只腳,撒嬌討?zhàn)埰饋怼?p> 薛喬回去告了狀,此時帶著沈景惜與薛晟來到甲板,就看見這好笑得一幕。
秦曉諾被二黑纏住雙腿,正生氣的讓二黑兩狗走開,然它們并不聽話。
“你們兩給我起開!啊……怎么就是這樣不聽話!撒嬌沒用,沒用!我告訴你們別想我原諒你們!再不起開,我就把你們燉了、烤了!”
二黑果斷閃開。
“噗呲”薛晟居然看的忍不住笑了。沈景惜也是很尷尬,這些日子他很是見識了這兩狗的能耐。它們簡直跟成精了似的,鬼精著呢!
“哥,我是讓你來幫我主持公道的,你怎么能這樣!你妹妹被人都欺上頭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你到底是怎么做我哥哥的?”薛喬不滿薛晟笑了,說完他又轉(zhuǎn)頭大聲對秦曉諾吼道:“秦曉諾,你少在這里做這些嘩眾取寵的事情。別在哪里演戲了,你以為你這樣,我們就不會追究你讓狗咬我的事了么?”
秦曉諾再瞪了二黑一眼,她知道薛喬肯定有加油添醋的告她狀。不過她不想和這小姑娘計較,畢竟確實是她自己沒管好自己的狗。她知道二黑也只是驅(qū)趕她,嚇嚇?biāo)?。要不然,她早自己出手辟暈這兩不聽話的狗了。
秦曉諾對薛喬躬身一禮:“剛才的事情,抱歉了。確是我沒管好它們,讓薛姑娘受驚了?!闭f完她又向薛晟一禮:“抱歉!”
“你以為你一句抱歉就……”
“小喬!”薛晟阻止了薛喬要脫口而出的話,說道:“看來,這只是一場誤會。秦姑娘既然已經(jīng)道歉,你就別再計較了?!?p> “哥……”
“好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也別任性了,我希望你和秦姑娘以后能好好相處。大家往后可就是一家人了?!?p> “哼!瑤姐姐還未過門呢,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一家人?我才不要和她成為一家人。其他人可以,只她,我是不會認(rèn)的!”薛喬指著秦曉諾大聲嚷道。
吼完,她又哭著跑了,薛晟告辭去看她了。今日再見秦曉諾,薛晟對她還是改觀不少的。至秦曉諾失憶到現(xiàn)在,秦曉諾從未再纏著他。就連武林大會期間避不開的相見,秦曉諾對他也是淡淡的,見過禮就不再多言。剛才秦曉諾無奈訓(xùn)狗的樣子,帶著時間的驚艷撞進(jìn)他心里,有一絲遺憾滋生。
沈景惜還是比較護(hù)短的,他不好開口為秦曉諾辯駁,但他可不會幫薛喬助長她的氣焰。一旁有薛晟制止,他也就不再多言了。再加上秦若瑤與薛晟的婚事已經(jīng)定了日子,他們不易鬧僵。今日若是換個人這么氣勢洶洶的對秦曉諾,他早就拔劍了。他和秦若璟一樣,甭管自家人對錯,先把對方氣焰壓下去了再論誰是誰非。
沈景惜走到秦曉諾身邊,拍了拍她肩膀:“她是小姑娘,你也是。她下次要是還這么無禮,你也照樣不用客氣!有事,師兄在呢!”
秦曉諾驚訝的看著他,心想:原來我?guī)熜质沁@樣的師兄?。≌婧?!
“沒有的事兒!師兄你還怕我吃虧?。磕闶裁磿r候見她能在我手上討得過便宜???哈哈!再說剛才也確實是我不對。這兩條笨狗,一點(diǎn)都不聽話。我居然叫不住它們!”說到這里,秦曉諾有些失落。
沈景惜心疼道:“別擔(dān)心,慢慢來。它們其實挺聰明的?!?p> “再聰明又有什么用,它們又不聽我話。這太讓人沒面子了……”
“哈哈哈哈”沈景惜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們諾諾居然想要兩條狗給她掙面子!”
秦曉諾瞪他。
沈景惜連忙改口正經(jīng)說道:“沒事,等去了江越城,我立馬讓人給你尋一位馴獸師來。讓他把這兩只笨狗給你訓(xùn)聽話,讓你帶出去倍有面子?!?p> “這還差不多?!?p> 船上這前兩日,讓秦曉諾過的很煩躁。呆在船艙房間里吧,無聊透頂。去甲板上看看風(fēng)景吧,總有一個煩人的人來找麻煩。不理她吧,她一直煩你;理她吧,她跳的更歡。還好只需再一日,船就可以到江越城了。可最后這一日卻下起了雨,也不知道是就這一帶下了,還是上游多地也下了雨。一船的人都有些憂心忡忡,連薛喬也被其兄勒令呆在房間,并讓兩侍從守在她房門外。
沈景惜與薛晟一直呆在甲板上,觀察著水流情況。
秦曉諾在房間里,想著那些現(xiàn)代視頻里的洪澇災(zāi)害場景,心里止不住的擔(dān)憂。這一船的乘客與船員可是有一百來人,這要真的出事,可是救都救不過來。來來回回在屋里走了半天,連二黑都被晃暈過去。她始終是不放心,把二黑關(guān)在房間里,自己拿了傘也準(zhǔn)備去甲板上看看。
路過薛喬房間前,剛好遇見她開門打算出來,卻被侍從攔下了。
秦曉諾覺得真晦氣,怎么連這樣的時刻也被她遇上了。薛喬卻覺得秦曉諾是故意來看她笑話的。
“秦曉諾!你別得意,別以為我哥現(xiàn)在向著你,你就有機(jī)可趁了。我哥是不會喜歡你的!你……”
“薛大小姐,我眼不瘸,腦子也正常。你說的這事兒,你就少整天掛嘴上了。你不累,我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拜托你善良一點(diǎn),放過我的耳朵可好?”秦曉諾真是頭痛欲裂,這小姑娘怎么就這么不依不饒呢。
“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這么勾引我哥,讓他幫著你。我一定會讓全天下人知道,你就是一個狐貍精。勾引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你不要臉!你……”
薛喬后面的話,秦曉諾選擇自動屏蔽了。她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酶,怎么就讓她遇上這么一個蠻不講理的小姑娘呢?她們兩家以后還是親家,打又不能打。罵了對方反而會更變本加厲。秦曉諾看了看那兩個早已尷尬的低著頭的侍從。
問他們道:“你們也覺得我有勾引你們少主嗎?”
兩人連忙搖頭。
“那你們可有覺得這很吵?”
兩人更尷尬的對視一眼,低頭不答。雖說他們也覺得自家小姐無理取鬧又很吵,奈何他們不敢說。
秦曉諾也是明了,看著薛喬嘴巴一張一合的,搖搖頭平靜地對薛喬說道:“口渴了就回屋喝水,我就不再這里奉陪了。喝完水,你要是覺得不累,你可以繼續(xù),你自己高興就好?!?p> 臨走,秦曉諾還對兩個侍從認(rèn)真說道:“聽你們家少主的,好好看好了你家小姐?,F(xiàn)在外面情況不明,別讓她亂跑,不安全?!?p> “是,秦小姐?!眱墒虖墓響?yīng)道。他們對秦曉諾此時還關(guān)心自家小姐還是很佩服的。對于秦曉諾為人,這兩人經(jīng)過這兩日的接觸還是大致了解一些。知道她不是自家小姐口中那樣的人,自然對她多了幾分尊敬。
薛喬見此就更氣不順了,罵秦曉諾,可人家根本不理她盡自走了。她又轉(zhuǎn)而遷怒于侍從,訓(xùn)斥他們后又想闖出去。兩侍從任她大罵也不放行,比起薛喬,他們更聽從薛晟的命令。
上到甲板,秦曉諾才發(fā)現(xiàn),這雨似乎是比剛開始時大了不少,天空也是陰沉沉的。沈景惜兩人一直留意著江水,并未察覺秦曉諾已經(jīng)走到他們身邊。
“薛公子,師兄?!贝藭r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了,秦曉諾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問起沈景惜情況如何。
薛晟卻先一步開口道:“情況怕是不容樂觀!這上游下來的水帶著泥沙,江水已隱隱泛紅。不知這上游一帶有沒有下雨,如果也在下雨……”
“是啊,我們已經(jīng)讓船家加快速度了。希望一切還不會太糟糕吧!”沈景惜說完又嘆了口氣。
眾人都知道這種美好的想象是一種奢望,可又不得不這樣安慰自己,也安慰別人。
“這前面,難道就沒有一個可以停船歇腳的地方嗎?”
“沒有?!?p> “稍微緩一點(diǎn)的峭壁也沒有嗎?”
沈景惜不再言語,只是搖搖頭。又繼續(xù)和薛晟一樣緊盯著江水,彷佛這樣能給他們力量。
秦曉諾低頭沉思,如果真如沈景惜所言……這一路都是懸崖峭壁,沒有緩坡供人站立停留。那到時候,船如果真的出問題了,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救來安頓。他們幾人功夫再好,一個兩個的還能救上崖頂,但也架不住人多啊?,F(xiàn)在只能祈禱這只是他們杞人憂天了,也許一切根本就沒什么。只是下一場雨而已,也許下一刻它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