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皇上,巴蜀一帶地震,死傷無數(shù),難民四起,如今......”一位老臣說到后面便開始支支吾吾。
“如今什么?”白君燁微微蹙眉。
“不知是何緣故,竟有許多難民向帝都逃來,如今帝都已是流民不斷?!?p> 聞言,白君燁更是皺緊了眉。
“啟稟皇上,宛城水災背后定有貓膩......”
“李大人,如今巴蜀一帶生靈涂炭,眼下已然禍及都城,而宛城水災一事已經治好,你不解燃眉之急,反倒去疑神些子無虛有之事,你究竟是何意圖?”
“這怎么能說是子無虛有呢?這水災來的實屬突然,宛城臨近帝都,宛城出事,怎能不波及帝都?況且,那堤壩牢固無比,怎會突然毀壞?臣還聽聞,宛城有短時間不知是何緣故——”
“李大人,你的顧慮雖說有理,不過都城人手有限,眼下宛城和巴蜀兩者孰輕孰重,大人難道不知?”
說話的人是安定王藍東青,他話音剛落,朝中便傳來一陣附和聲。
見此情形,皇帝微微側頭,瞥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傅珩,似有不滿。
傅珩自是感受到了皇帝的目光,無奈,只好向前一步,微微俯身。不緊不慢道:“稟皇上?!?p> 僅此一句。清冷無比的聲音,仿佛穿越洪荒,穿越時光,直擊每個人的心臟。
朝堂上的聲音偃旗息鼓。
傅珩緩緩開口:“安定王所言不假,巴蜀之事確為重要,乃燃眉之急。”
傅珩說完停頓了一下,他掃了一眼朝堂中各種錯愕的表情,仿佛驚訝于丞相的妥協(xié)。
而后不緊不慢地緊接著說:“然而宛城一事為心腹之病也是真?!?p> “那丞相以為如何啊?”皇帝慢悠悠地開口。
“依臣之見,二者皆不可懈怠。既然人手不夠,不如臣斗膽向皇上舉薦一人,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愛卿且說來聽聽?!?p> “臣聽說安定王膝下有一子名藍逸軒,不僅才藝了得,還精通武藝,既然如此,何不讓他來試上一試,虎父無犬子,想必,他不會讓皇上失望的?!?p> 傅珩的話像炸彈似的丟在了群臣之間,讓他們炸開了鍋。一時間,大臣們千姿百態(tài),面色各異。
這些落入皇帝的眼中,他勾了勾嘴角。果然,傅珩從未讓他失望過。
安定王一派的大臣則是一頭霧水,他們不明白為何丞相會讓他政敵的兒子來擔任此事。
待好戲看夠了,傅珩又道:“藍逸軒年紀尚輕,又無經驗,臣以為,不如讓李大人跟著他,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至于宛城,如此大事,不可輕待。臣近日忙于處理大理寺卿一案,恐抽不出身,茲事體大,縱觀朝中,能擔任此事的人乃安定王莫屬,如此,只好勞煩安定王出馬了。安定王德高望重,且是開國元老,又曾披靡沙場,此事安定王定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交代?!?p> 末了,又加了一句:“安定王以為如何呢?”
如此安定王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一時間竟無話可說,只能鐵青著臉。
皇帝沉思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甚好?!?p> “那安定王意下如何?”
“臣,遵旨?!?p> 朝中大臣皆大呼:“皇上圣裁?!?p> 退朝。
藍冬青瞥了眼傅珩,冷笑著離開了。
傅珩只是云淡風輕地笑了笑。
御書房。
“妙!甚妙?。「电?,你這招不錯!”皇帝哈哈一笑,想到方才藍冬青那老賊吃癟的模樣,心中頓時快意無比。
傅珩面不改色道:“皇上謬贊?!?p> “讓藍冬青去調查宛城水災,既可讓他對此事放松警惕,又可以給朕機會在他離開這段時間慢慢削減其在朝中的勢力。其子藍逸軒有李登輔佐,巴蜀一事應該問題不大。傅珩,你這招著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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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小景
想必各位小可愛也看出來了,藍冬青就是此文的大反派??赡軙腥擞X得皇帝太弱,凡是都要依靠傅珩,其實不然,不是皇帝太弱,只是傅珩太強啊!況且唯才是用也是一種能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