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府后院。
碧云端了藥來就找不見自家小姐了,還是追風帶了話來,說小姐跟世子喝酒去了。
她一聽,我的媽呀,這還了得,自家小姐那個酒品.....
給她開蒙的老秀才跟她喝酒,被她抜光了胡子。
秦朗跟她喝酒,被她發(fā)酒瘋揍得鼻青臉腫。
世子敢約她喝酒?
可真是……一條好漢……
好巧不巧,正說著,人就回來了。
還真是,說好漢,好漢到。
好漢把背上那一團卸下來,回頭對碧云道:
“去給你家小姐熬點醒酒湯來。”
“哦哦,好....”碧云跟了喬巧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遭見她喝了酒沒撒潑,看的都愣怔了。
“聽到我說話了嗎?莫非你也喝醉了?”趙明瑄見她愣愣杵在那兒,又說道。
碧云這才緩過神來,一溜煙向小廚房去了,邊跑邊想著,看自家小姐被世子帶回來時候那個老實勁,嘖嘖,這么多年了,終于有人治得了自家小姐這一喝酒就變無賴的毛病了。
世子厲害,世子威武,世子是條好漢!
此時屋內(nèi),
好漢正坐在無賴對面,跟她大眼瞪小眼。
“你看我干嘛?”好漢問。
“你看我干嘛?”無賴反問。
“我看無賴。”好漢答。
“.........”
沉默幾秒,無賴沒忍住先開口,
“你把我穴道解了?!?p> “不行?!焙脻h答。
“為什么?!”無賴抗議。
“怕你耍酒瘋?!焙脻h大義凜然狀。
“我不耍,真的,你先給我解開?!睙o賴討價還價。
“先喝了醒酒湯再說?!焙脻h無視她抗議。
“趙明瑄!”
“你再喊兩嗓子,你爹就該來了。”
“……”
喬巧眼珠子咕嚕一轉(zhuǎn),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
“趙明瑄,你知道嗎,我覺得你這個人吧,特別仗義?!?p> “什么?”趙明瑄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提防的看著她。
“就是對朋友特別好,兩肋插刀的那種。你覺得……我算你朋友嗎?”
趙明瑄沉默,自己是把她當作朋友的嗎?聽她說這話,怎么感覺這么奇怪呢?
可是,不然呢?不當做朋友,當作什么?
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愛胡思亂想了,他自嘲的扯扯嘴角,沒答她。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
“我是真的特別特別欣賞你?!?p> “你到底想說什么?”
“能幫你朋友我,解個穴道嘛。”
原來繞來繞去,還是為這這事,虧他想這么多。
“哎呀,我身上都麻了,我保證不耍酒瘋,你就把穴道給我解了吧?!眴糖梢娝麩o動于衷,又哀求道。
確實是封的久了些,聽聞她身上麻了,趙明瑄還是上來給她解了穴道。
“哎呦喂,終于能動了。”喬巧一面活動身上筋骨,一面對他說,“行了行了,這沒你什么事了。走吧走吧?!?p> “???”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趙明瑄一下生了捉弄她的念頭。
他欺身逼近,
“你把我當朋友嗎?我不這么想呢?!?p> 喬巧怔住。
見他逼近,下意識向后挪動身子,直到咣當一下撞在身后床架上,退無可退。
“你……你你可別趁人之危啊?!眴糖呻p手疊放在胸前,緊張到結(jié)巴。
趙明瑄只是笑,頑劣的笑,嘴角一邊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吹脝糖芍泵袄浜?。
“你可是世子啊,凈做些登徒子的事……”話沒說完她就閉上了嘴,趙明瑄又近了一步,一副要把她塞進墻里的架勢。
這時她酒也醒了大半,怕動靜大了驚到前院,不敢出聲。
她如今退也無路退,喊也不敢喊,狼狽至極,心里暗悔自己剛才卸磨殺驢的可恥行徑。
“世子,醒酒湯熬……奴婢什么也沒看見!”碧云進門,瞅見屋里這幅景象,忙識趣的轉(zhuǎn)身,碗擱在桌上就要奪門而逃。
“阿云……”喬巧后半句話沒說出來。
趙明瑄起身,端來那碗醒酒湯給她。
“自己喝還是我喂你喝?”
好家伙,無賴更勝喬巧幾分。
她不接,就拿眼瞪他,如果眼神能殺人,趙明瑄已經(jīng)被喬巧千刀萬剮了。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彼f著走上前來,真擺出一副要給她喂醒酒湯的架勢。
她哪里是不說話啊,她是說不了話好嗎。
剛剛趙明瑄起身的時候“順手”點了她啞穴。
她急忙伸手把碗接過來,咕咚咕咚幾口下去。喝完乖乖把碗遞回去,向他眨巴了兩下眼,給了他一個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了,您大人有大量,解了我啞穴吧的眼神。
“誰?”門外傳來碧云一聲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