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天似要下雪一般,軒轅謹坐在案前,手握奏折,卻是許久未曾翻動,還記得那日她在這書房,那般靜逸美好,她總是一副淺笑盈盈的樣子…
他在出神間,上官萍走了進來,他們似乎很久沒再見了,久得他快要遺忘,他眼睛一直盯著奏折,眼都沒抬一下。
上官萍已受不了這種壓抑:“殿下,是打算逃避一輩子嗎?若是真的不愿面對我,那便寫一紙休書?!?p> 他終于還是抬頭看向他,眼神卻是如外面那寒風一般:“休書?你大概忘了我們有成親過嗎?你忘了自己連要休書的資格都沒有?!?p> 上官萍心里涼氣嗖嗖:“那你做過的也可以全都否認了?”
“我從未否認過,可我的身心全屬于她,無法改變!”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眼中全是柔情,只有想到她,他才會覺得自己的生存有意義。
上官萍看著他那孤傲的身影,覺得從未有過如此的挫敗感:“那殿下打算如何呢?棄我還是留我?我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你是我唯一的依靠,而我和你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我想要點溫情,又有錯嗎?”
軒轅謹眼神又恢復淡漠,溫涼地說:“那夜之事我只能說對不起,溫情我也只會對她才有,上官萍,那一晚我是迷糊了,才把你當成了她?!?p> 一陣寒風吹得門砰砰的響,砸入心底如驚起千層浪般,上官萍只覺得這冷冽的寒風都不及他的那句,只是當作了江如畫。她悲涼的笑著,她的傷疤再次被揭起。
那日,他滿眼欲火,如狼似虎,眼睛看著她卻是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嘴里喚的是如畫。
不停地喚著,最終他竟是落下了眼淚,停止了所有,當那一絲血從他嘴中吐出來時,她就知道,這一輩子她都得不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
可她怎么甘心,她看著旁邊昏睡的他,竟是拿出了白得晃眼的帕子,擦掉他嘴角的鮮血,再把帕子放在了榻上。
她瘋狂的想著,即使沒有得到,那也必須讓他負起不屬于的那份責任。
果然,他醒來后看到她先是不可置信,驚恐萬分,再看到那帕子上鮮紅的血時,頓時變得不安起來,他起身連外袍都來不及穿上,便落荒而逃。
只留下了默默流淚的她,她知道那兩人的暴風雨很快就會來臨,心里竟是那樣的痛快。
若是讓她一個人痛苦,那便三人一起吧!
她漸漸回過神,眼中滿是苦澀,她真的很想告訴他那夜的真相,想看他那痛苦在臉上掙扎的表情,可是她又想讓他們繼續(xù)受煎熬,繼續(xù)承受著那世俗的束縛。
她不由得冷笑:“不管殿下當時當作是誰,可我當時真真實實,清清楚楚感覺到的是你,到現(xiàn)在還記憶猶新呢,原來殿下愛她已到那般瘋狂了,我倒成為你泄欲的工具了?!?p> 軒轅謹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氣得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你,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
上官萍繼續(xù)笑著說:“你都做得出來,還怕我說出來嗎?殿下,既然你忘了,那要不要我再說得更細節(jié)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