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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之窯變

第三十七章 談笑

非相之窯變 阡惹ZL 2260 2019-10-04 23:10:00

  二哥甩袖怒斥道:“四弟你是忘了嗎?那個賤人被官府的人帶走之后,家中才屢遭騷擾和侵襲,這定是那賤人與官家勾結(jié),唆使人故意這么干的,為的就是報復(fù)我韓家!”

  韓風年聞言冷笑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倚芳與官家勾結(jié),并指使人來侵擾韓家?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睚眥必報的嗎!你忘了咱家的老顧客,有多少人是被你氣跑的,致使生意一落千丈?!”

  以往無論幾位哥哥如何排擠他,怎樣使他難堪,他都會忍一忍,但如今,這件事情牽扯到整個家族的興滅,他便不能忍了!

  韓老二被嗆得瞪圓了雙眼,本想反駁幾句,低頭細想,好多老主顧的確都是被他氣走的,一時啞然,憤憤甩袖坐回凳子上。

  韓老三不認同也不反對,唯唯諾諾的勸道:“都是自家兄弟,有話好好說,老四,你也別太危言聳聽了!”

  韓槊一直冷言看著幾個兒子爭辯,也不搭理,這時端著茶杯,咳嗽幾聲:“爭什么爭,只要我不死,你們永遠無法當家做主!老四,以后家里的生意你就不用管了,府邸的后院單另給你,家里的事,能不管便別管!”

  那晚韓風年輾轉(zhuǎn)難眠,倚芳被他們帶去了哪里,他無從得知,家里的事情,他現(xiàn)在多半無權(quán)插手,期望家族相助,是不可能的了。

  一種無力感席卷了他全身,他在混沌中漸漸睡去......夢中他似乎又回到了少年無尤的時光,蹲在米鋪門口與一個俘兵相談甚歡......

  “老四!老四!快起來!”

  幾聲疾呼將他的夢境打斷,韓老三瘋狂拍打著后院的小門,語氣急促,似是發(fā)生了要緊的事情。

  韓風年披上衣服,跑去開了門,如銀月光下,韓老三站在門下,一邊抹淚一邊對他說:“老四,老五沒了!”

  “什么!”

  韓風年朝出事的地方狂奔而去。

  韓槊抱著兒子的尸體,哭的斷了聲,老五的母親,早已暈厥過去,被家仆扶著進了臥房,韓風年想起那些威脅信,一股涼意自腳底蔓延至全身,他驚恐的察覺到,那不僅僅只是威脅信,簡直就是對他韓家下的判決書。

  韓家宅邸掛起白綾,一生素縞的韓風年,走進后院,對等他回去的昱兒說道:“昱兒,阿爹出去幾日,很快就會回來,你好好呆在這里,等著阿爹!”

  昱兒滿眼驚慌,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

  旭日初升,光延萬里,韓風年背著簡單的行囊,縱馬出了靈州城,之后至秦州,在酒樓歇腳時遇到了許意箏,并看到了他一直記掛在心頭的湛盧劍。

  霍義行聽完韓風年所說,有一個疑惑,他轉(zhuǎn)頭問許意箏:“許家有這樣的情況嗎?”

  許意箏以為他在問有沒有受到騷擾的事情,搖頭道:“我家從未被人侵擾過!”

  霍義行:“不是,我不是問的這個!”

  “那你....”

  霍義行沉思著,一邊搖搖頭,道:“沒什么?!?p>  其實霍義行只是在韓風年的敘述中感受到了同為名家大族的許家與韓家的差別,不過,兩家的差別到底在哪里,他一時也說不清楚。

  幾人聊興正酣,許意箏與霍義行對這里的事情也大致了解了,這時,對面房間的門被打開,露出昱兒單薄優(yōu)雅的身影。

  韓風年立即迎了上去,責備道:“怎地下床了?昱兒要多休息才行!”

  昱兒的臉尚未恢復(fù)血色,她笑著說:“阿爹,無妨!我想和許姑娘說說話?!?p>  韓風年攙扶著昱兒走到亭中坐下,轉(zhuǎn)身回了房間,不一會兒拿出一件紅色大氅,披在昱兒身上。

  昱兒拽住許意箏的手,開始了漫無目的的閑聊。

  她在于許意箏交談時,卻一直注意著霍義行,當聽到他因為自己說的一個小笑話而發(fā)出爽朗的笑聲時,她的心里便比吃了蜜糖還要開心。

  她忘不了那日遭受困厄時霍義行自天而降的樣子,是她狼狽之時,心生絕望之際,霍義行的出現(xiàn),足以撫慰之前經(jīng)歷的種種苦痛與委屈。

  天陰了下來,庭院涼風乍起。

  昱兒忽然低頭捂嘴咳了起來,韓風年吩咐家仆扶著昱兒進了屋,直到昱兒再次熟睡,他才從房間里出來。

  許意箏和霍義行借著給昱兒買藥,出門去了,順便到街上探查情況。

  進入醫(yī)館,霍義行看到當日被他攔在街上的那位大夫正在給一位病人把脈,見到霍義行,一臉詫異,隨即示意他隨便坐。

  把完脈,大夫問病人:“你是不是剛從南邊來?”

  病人:“是了,到惠州走親戚,回來就成這樣了?!?p>  大夫:“無妨,這是被那南方濕瘴之氣浸身了,給你開一些散濕的藥,拿去煎了喝......”

  霍義行坐在一旁,神情難得專注,認真的看大夫給人治病,許意箏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那位明年將參加科考,如今還在書院讀書的哥哥,他也喜歡給人看病,家中書房西北角落的書架上,擺放著他從四方各地搜羅而來的醫(yī)書。

  許意箏戳了戳霍義行,道:“我哥哥也喜歡給人看病,爺爺來信說前幾日哥哥在書院被罰了!”

  霍義行饒有興致的問:“為何?”

  許意箏:“他半夜偷跑出去買醫(yī)書,回來時恰好撞見巡夜之人,慌不擇路走錯房間,那個房間里住著的書生正在沐浴,他從窗戶里跳進去,掉進了浴桶里,書生大叫,引來了書院巡夜,然后,兩人都被罰了.....”

  說到這里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霍義行一邊笑還不忘提出自己的疑問:“令兄是偷跑出去被罰,那位書生為何被罰?”

  許意箏:“書院有公共浴房,那書生私用浴桶洗浴,不符合書院規(guī)矩,一來破壞房間整潔度,二來容易引起享受攀比之風氣,因此,是不被允許的!”

  “原來如此....”霍義行意猶未盡的繼續(xù)問:“那后來呢,那書生有沒有找你哥哥打一架?”

  “這我便不知道了,信上就說了這些?!?p>  此時大夫已忙完,洗了手,坐下喝了幾口茶,問:“兩位是不是來取韓姑娘的藥的?”

  許意箏點頭。

  大夫:“韓姑娘的藥,我早已配好,直接拎走即可?!?p>  霍義行單刀直入的問:“大夫,你那日所說的話,在下回去后深思熟慮了一番,除了顯的您通透豁達之外,還可挖掘出許多其他信息呢!”

  大夫呷了一口茶,笑道:“公子要是不嫌棄,可以喚我一聲周大哥?!狈畔虏璞^續(xù)道:“只是我知道的事情,這靈州城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上街找人隨便一問,便可一窺詳情,既然兩位今日恰巧來了我這醫(yī)館,那我就給二位說說這其中的事由?!?p>  語畢起身,邀請兩人進了后院。

阡惹ZL

原來是可以錯開......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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