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爺?shù)靡獾谋砬樗查g凝固住了,一顆糖葫蘆卡在喉嚨里,險些噎個半死,“咳咳咳!”
街道上,一群圍觀群眾再次驚訝住了,紛紛捂住自己的嘴巴。
小劉爺仗著衙役身份,喜歡當街調(diào)戲少女,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在過去幾年里,被小劉爺欺負過的花季少女不計其數(shù),甚至還有人為此斷發(fā)出家、吊死在房梁上。
每每報官,官府總是遮遮掩掩,耍些官腔,一拖再拖,最后不了了之。
百姓們吃虧受罪,苦不堪言。
上一次,蘇慕言當街暴揍小劉爺,看得所有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
大家雖然嘴上說著去報官,但是暗地里誰管這種閑事?不過是明哲保身,離開那條街道后轉(zhuǎn)身就關(guān)門放狗,窩居當鴕鳥。
好不容易等到這兩日風聲過去了,準備出來逛個街,改善一下自閉的心情。結(jié)果,眾人大跌眼鏡,怎么又遇到這極其相似的一幕?
看起來,不僅是小劉爺和蘇家小姐有緣分,便是他們也都和蘇家小姐很有緣分。
這一次,那位咄咄逼人的小劉爺沒有喝酒,徒手揍起來的話怕是不太容易。
百姓們悄悄為蘇慕言捏了一把冷汗。
“我說,”小劉爺總算是咳完了,吐掉了那一顆糖葫蘆,喉嚨里涌上一股血腥味。大概是喉嚨破了。
“你想說什么?”蘇慕言冷冷的打斷了小劉爺?shù)脑挕?p> 小劉爺擋住蘇慕言的去路,擺明了蠻不講理,“我愿意說什么就說什么,你管得著嗎?”
“管不著。”蘇慕言往旁邊退了一步,打算離開。
小劉爺攤開雙手,歡快地跳到蘇慕言面前,再次擋住蘇慕言的去路,“小美人,你打算去哪里?”
“管不著?!碧K慕言揚眉,原封不動的三個字還給了小劉爺。
小劉爺往周圍瞅了一圈,發(fā)現(xiàn)無數(shù)雙眼睛正在圍觀,立刻有底氣了。他指著衣服、帽子耀武揚威:“哼!你知道小爺我是什么人嗎?看看這衣服,再看看這帽子、靴子,什么是官服,你懂不懂?”
“我沒興趣?!碧K慕言不說懂,也不說不懂,答案模棱兩可,態(tài)度淡然自若。
她好像一點都不怕官府,也不怕小劉爺,說話時語氣淡淡的,寥寥幾個字,氣場全開。
小劉爺被駁了面子惱羞成怒,一步走到蘇慕言面前,“小美人,你怕是還沒見過小爺手中的刀!”
“刀?”蘇慕言的個子并沒有小劉爺高,即使抬起頭,依然要仰視這個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小劉爺。
她神色冰冷,迎著小劉爺充滿了威脅的目光,說道:“普天之下,皆為皇土。任何官府都是為了皇上辦事,為了保護百姓而存在?;噬系拇_賜予你舉起刀的權(quán)利,但是,這把刀不應該是用來保家衛(wèi)國,抵御四方胡擄強敵?難道是為了讓你將刀鋒對準手無寸鐵的百姓,或者是因為那些拒絕你的搭訕,不肯被你強搶回去當?shù)谑畮讉€小妾的姑娘?你身為官府中人,言行舉止代表的是整個秦安縣而非個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王法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