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定了半天,還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瞪“芳哥”,“芳哥”會不會回家吃飽了喝足了,反身回來收拾我一頓。
我一邊兒在這想,田苗和鐵蛋一邊兒在那抬杠,而抬杠的原因是他倆說哪個女孩子更漂亮。
田苗和鋼蛋都大我?guī)讱q,十七八歲的樣子,大我?guī)讱q的人好像都統(tǒng)一的得了某種病,整天吃飽了喝足了,沒有其他的話,就是女孩子長,女孩子短,女孩子漂亮不漂亮,反正就是女孩子掛到了嘴邊兒。
正說著熱鬧,老軍來了。我頂不喜歡這個家伙,老軍這個家伙,雖然瘦的像個麻桿,但是,不是個和平主義者,總喜歡想著法使個壞,占人個便宜,典型的奸猾臟賴不平和的主兒,反正我是討厭他。
他一進來剛好鋼蛋在掰一段膠管,那膠管彈性力度合適,正好替代握力器的作用。老軍上來就說鋼蛋,語重心長的說“,鋼蛋,你可得慢點,小心抓不牢手一滑打了下巴”。鋼蛋這人實在,老軍一說完,他就“哦!”的一聲,隨手扔到床邊。
老軍快上一步,拿住那膠管,得逞了的笑“哈哈哈哈,讓我掰幾個”。嗯!一個,嗯!兩個,嗯!三個,嗯!啪!啊!正中老軍下巴,打的老軍鼻涕眼淚齊下,直不起腰,我們滿屋子“哄”的笑了起來,疼的老軍隔著窗戶就把那膠管扔出了院子。
老軍又疼又羞又怒,瞪著滿屋子笑出眼淚的人,只想找一個打解解氣,我及時忍住笑,還作出了同情的表情,他看看我,又不好對我發(fā)作。
看那樣子,我們再笑老軍就要惱了,田苗就指著墻上掛著的拉力器說,“上回老狗,拉這個,忘了自己有胸毛,誒!就一下子,夾下來一大把,老狗差點兒成了禿狗”。我們又一陣笑,這才算是給老軍解了圍。
總體來說,這幫人還是挺好的,大家在一起很快樂,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很是短暫。還有,還有就是那個作學(xué)校大哥的“芳哥”,最后成了一名明禮誠信,誠實守法,公平正義,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的律師。
校外有新朋友,校內(nèi)也有了新同學(xué)?!耙钡V”這個地方學(xué)生組成很雜,輪換的也快,天南海北的什么地方的都有,來來去去的,有的連個面熟都混不了就又消失不見了。
這個新同學(xué)叫張楠,來自上海,上海?!那得多么遠,多么大,多么好的城市!我和它的關(guān)系僅限于它在地圖上,我在地圖上看見過它,還沒敢仔細看,原因是因為我自慚形穢。
張楠來此上海,自帶光環(huán),每個人看他的眼色都是不一樣的。張楠也沒有辜負這光環(huán),從長相到穿衣打扮到言談舉止,連同那眼神都透著瀟灑不羈器宇不凡。
我感覺張楠就是一匹駿馬,迎風(fēng)馳騁鬃毛飛揚,帥的一塌糊涂。當然了,我覺的我也不差,我也是迎風(fēng)奔騰四蹄翻飛鬃毛飛揚,我還覺的我比他強,我還能拉磨。
張楠雖然來自那么大的城市,那么我幻想,夢寐以求的城市。但是說真的,張楠的成績并不怎么樣,好像和我有一競高下的水平。不過了,這是因為他也不學(xué)。
他熱衷于和女同學(xué)們打打鬧鬧嘻嘻笑笑,在極短的時間里,和好幾個女同學(xué)傳出了緋聞,而且不局限于本班。真的是印證了那句話“沒有緋聞的名人不叫名人”。
依我來看,張楠這家伙,給把扇子就是唐伯虎,留起辮子就是韋小寶,眨吧眨吧眼睛就是楚留香,什么也不干,也比我們強,光剩下讓人羨慕嫉妒恨,與想掐死他的想法了。
還好的是,張楠同學(xué)給男同學(xué)們生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匆匆如暗夜流星。
張楠屁股底下的板凳他還沒有坐熱,就又轉(zhuǎn)學(xué)走了,好像是去的BJ。我們不愿意他來,他來了,女生舍不得他走,他走了。在許多的同學(xué),女同學(xué),的心里劃了一道漣漪,漣漪消失,張楠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