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子還挺大,什么地方都敢闖?!?p> 宋硯池?zé)o視了許孝杰,看向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的縣尉。
“放心,我不喜歡殺人?!?p> 縣尉收刀,淡笑著。
被無視的許孝杰怒火沖天,拔出縣尉腰間的刀向宋硯池砍去。
然而那刀只是普通的刀,對宋硯池根本無法造成任何傷害,許孝杰這么做只是讓宋硯池看笑話罷了。
“東西在你那里?”
宋硯池依舊無視怒火沖天的許孝杰,他始終只看著縣尉,似乎他才是那個威脅最大的人。
“什么東西?”縣尉一臉疑惑道,“我只是來救人的,你們之間的那些是的可別往我頭上扣?!?p> “不是你化做縣衙的的人去王三家里拿了東西?”
“你覺得我有說謊的必要嗎?”
宋硯池沉下臉來,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復(fù)雜。
“哈哈哈哈!”聽得此言,許孝杰扔了刀大笑不止,“真是大快人心!”
很巧,這時候西雁也回來了,正好碰上許孝杰脫困這事,當(dāng)即就要動手對付他。
“住手?!彼纬幊乩渎暤?,“一邊候著!”
西雁不明所以,可宋硯池都發(fā)話了,他便只能老老實實的到一旁候著,沒有宋硯池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動。
“人你可以帶走,不過話說在前面,下次再與我為敵,他必死?!?p> “下次再說吧?!笨h尉撓了撓頭,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宋硯池看了眼許孝杰,對一旁的西雁道,“放他們離開?!?p> “是?!?p> 究竟為何要放了許孝杰,這是誰的意思?
西雁心中有很多疑問,可他不敢問宋硯池,也不敢越過宋硯池問那位大人。
待到許孝杰與縣尉離開,西雁又回到牢房,宋硯池這才問起衙役的事。
“他沒有死,我已經(jīng)讓犬奴去追了?!?p> 宋硯池點點頭,臉上的陰云始終沒有散開。
“你覺得會是誰拿了那東西?”
“屬下…”
西雁欲言又止,有些話實在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
“說。”
“是。”西雁連忙開口道,“屬下認(rèn)為,東西應(yīng)該還在王三家。”
“哦?”
宋硯池看了眼西雁,示意他繼續(xù)說。
“屬下認(rèn)為,那反骨從王三身上得到的東西既然是假的,那么無論那化作衙門人的到底是誰,能輕易拿到的必然也是假的,真的東西一定還藏在王三家,只不過只有王三自己知道到底藏在哪?!?p> 這樣的想法的確很有意思,不過如果不是宋硯池問西雁,他是不會說的,擅自說出這樣的猜測等于在打宋硯池這位上位著的臉。
“有點意思?!彼纬幊攸c點頭,臉上露出笑容,“不過王三都已經(jīng)死了,這會兒魂應(yīng)該也被鬼差鉤了去,有點麻煩啊。”
西雁又一次欲言又止。
“說?!?p> “屬下認(rèn)為,不管王三將東XZ在哪,到底離不開他家,我們只要一個借口將王三家扣了,挖地三尺必然能找到東西?!?p> 說白了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管他王三多么狡兔三窟,能藏東西的不過就那個地方而已。
“不錯?!彼纬幊赜贮c點頭,“不過當(dāng)初趙文殊那小子能想到把東XZ在一個完全無關(guān)的路人家里,也不排除王三也用一樣的辦法藏了東西?!?p> 西雁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說?!?p> “屬下認(rèn)為,王三與趙文殊不同,他很貪,絕對不會放心外人藏那么重要的東西。”
宋硯池若有所思的點頭。
“看來東西的確很有可能還在王三家?!?p> 西雁松了口氣,還好宋硯池還是個頭腦清楚的,不然這事只會越來越麻煩。
最要命的是,那個打敗了陰四的人隨時可能找上門來,想要活命就必須抓緊時間解決雜事,外出的風(fēng)險太大了。
“借口就不必了,你與我一起去王三家,把人都?xì)⒘瞬痪托辛??!?p> 這做法實在有待商榷,不過宋硯池就是這樣的人,當(dāng)初若非他殺了趙文殊,那東西也不會藏了那么久才露出馬腳。
有些事大家都懂,不過沒人敢開那個口罷了。
陸謹(jǐn)睜開眼,又看到阿灰那百無聊賴的側(cè)臉。
“鼠兄,別來無恙?!?p> 看到阿灰陸謹(jǐn)就安心了,總算又回到這里了。
“你終于醒了?!卑⒒铱聪蜿懼?jǐn),一臉無語的樣子,“你是不是傻,我都告訴過你了,不要惹她,你怎么就不聽呢?”
“我沒有惹她啊?!?p> 阿灰翻了個白眼,“你沒惹到她能被打成這樣?再說了,她回來的時候表情可嚇人了,不是你惹了她難道是我?”
聽阿灰這么說,陸謹(jǐn)也不確定了。
難道我真的惹到她了?
什么時候?
怎么惹她了?
“看你這表情…”阿灰扯了扯嘴角,“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了她吧?”
“我真的不知道?!?p> 阿灰搖頭,嘆了口氣,又搖頭,上下打量陸謹(jǐn),又搖頭,站起身來,繞著陸謹(jǐn)轉(zhuǎn)了一圈,又搖頭。
不是,你這搖頭幾個意思?
陸謹(jǐn)滿臉問號,阿灰這一通操作搞得他心里有點慌。
“她怎么沒有用火燒你?”
啥?
陸謹(jǐn)驚了。
“她…為什么要用火燒我?”
“唉…”阿灰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我好久沒見她用火燒人了,真可惜?!?p> 你了覺得可惜就自己去惹她讓她燒你?。?p> 干嘛要燒我!
“鼠兄,能帶我去見尊上嗎?”
難得又回來了,陸謹(jǐn)覺得還是趕緊辦正事,在阿白燒自己之前趕緊離開危險的新竹縣。
“你見尊上干嘛?”
“想請她幫個忙。”
阿灰聞言立刻搖頭,“尊上不會隨便出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p> “額…”陸謹(jǐn)想了想,道,“鼠兄,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阿灰搖頭,“怎么可能,你找尊上難道不是求尊上幫你對付新竹縣的那個地頭蛇?”
“新竹縣地頭蛇?”
陸謹(jǐn)真的懵了,地頭蛇是誰?
難道是那個白毛?
不過那家伙好像很弱的樣子,對付他根本就不需要尊上出手吧?
“你不知道?”
“不是很清楚?!?p> 阿灰拍了下臉,又問道,“不然你找尊上干嘛?”
你能不能把上一件事解釋清楚??!
別話說一半行嗎?
“鼠兄,我有個疑問?!?p> 阿灰搖頭,眼神示意陸謹(jǐn)不要問,自己也不想回答。
“南城既然有土地廟,那就肯定有土地公或者土地婆吧?再差也是神職,怎么會被妖怪占了去?”
“唉…”
阿灰撓了撓頭,托著腮一臉惆悵的看風(fēng)景。
“新竹縣地頭蛇與南城土地廟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阿灰更惆悵了。
“你們?yōu)槭裁捶湃嗡麄冏鲪海俊?p> 阿灰坐不住了。
“還有,為什么邪道會穿著這身衣服,還與白瑩很熟的樣子?”
阿灰猛地轉(zhuǎn)過頭,“你說什么?”
“你不知道?”
阿灰搖頭,“你怎么知道阿白的名字?”
“很奇怪嗎?”陸謹(jǐn)?shù)ǖ呐c阿灰對視,“說起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什么?!?p> “她自己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p> 阿灰松了口氣,又轉(zhuǎn)頭看風(fēng)景,依舊一臉惆悵。
“喂,鼠兄,問題,你倒是回答我的問題?。 ?p> 平日話最多的阿灰這會兒裝起了啞巴,不管陸謹(jǐn)怎么問也不說一句話了。
“看來你已經(jīng)好了?!?p> 阿白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陸謹(jǐn)身后,直到阿灰不再說話了才開口。
“白…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