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一直不說話?難道剛才與鼠兄的對話有什么問題嗎?
很多問題一瞬間涌出來,被阿灰?guī)状翁嵝押箨懼?jǐn)對阿白的一舉一動十分在意,畢竟他一點都不想被火燒。
“你不是想見尊上嗎,跟我來?!?p> 阿白看起來很正常,陸謹(jǐn)摸不透她的想法,無奈只能看向一旁的阿灰,看看他能不能給點提示什么的。
然而阿灰被陸謹(jǐn)這么一看,果斷起身走了,留下陸謹(jǐn)一臉懵逼。
看來阿白現(xiàn)在心情不是很好。
就算阿灰什么都沒說,陸謹(jǐn)還是從他的行為中讀到了準(zhǔn)確的信息。
“那個,我突然覺得那點小事用不著麻煩尊上了...行嗎?”
陸謹(jǐn)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阿白的表情變化,可惜什么都沒有看出來。
她本就不是個善于將情緒付諸表情的人,尤其在生氣的時候。與阿白相處很久的阿灰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提前跑路了,而陸謹(jǐn)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非但沒有意識到阿白的情緒變化,反而火上澆油了一把。
所謂作死也就這么回事了吧。
“不行?!?p> 阿白一副不容拒絕的語氣,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不行就不行吧...”
直到現(xiàn)在陸謹(jǐn)還是懵逼的。
可以確定的是,阿白的確心情不好,不過她到底為什么心情不好還是一個問題。
懷著忐忑的心情,陸謹(jǐn)跟在阿白身后,沿著那條熟悉的道路向尊上所在的正殿走去。
來這里兩次了,陸謹(jǐn)對這里也算是有些熟悉,知道這里有兩個宮殿,一個是那個經(jīng)常有人打架的玉衡宮,還有一個就是才知道名字的玉陽宮了。
玉陽宮與玉衡宮不同,玉衡宮很大,可建筑不多,最突出的就是那大得過分的,專門給人打架用的浮空平臺,而玉陽宮則是雕梁畫棟,大大小小的樓閣鱗次櫛比,各山峰層巒疊嶂,還有各種石橋,玉橋,亭臺,水榭,雕梁畫棟,堪稱人間仙宮。
想到這地方是小黑托起在云霧之中的,陸謹(jǐn)便對那一直沒有機會見面的小黑充滿了好奇。
“你先在這里等著?!?p> 說罷,阿白也不管陸謹(jǐn)有沒有什么要問的,自己先進去了。
“阿...”
“別阿了,讓你在這候著你就老老實實的候著,還嫌惹她不夠多嗎?”
阿灰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抱著胳膊靠在墻上,很散漫的樣子。
“你怎么跟過來了?”陸謹(jǐn)還記著剛才阿灰果斷賣了自己的事,這會兒連鼠兄也不叫了。
“我好心過來提醒你待會見了尊上該注意什么,你不想聽就算了?!?p> 阿灰嘆了口氣,好像很失望的樣子,搖著頭就要走。
“鼠兄,鼠兄。”陸謹(jǐn)哪能讓他就這么走了,連忙拉住阿灰道,“咱倆誰跟誰啊,開個玩笑,別往心里去。”
“其實尊上很好說話,只要別提‘蕭’和‘邪道’就行,這兩個是禁忌?!?p> “為什么?”
陸謹(jǐn)下意識的順口就問了出來,根本就沒打算得到解釋,可阿灰卻意外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因為‘情’?!?p> “情?”
作為一個內(nèi)在是現(xiàn)代的人,陸謹(jǐn)對這個字很在意。
按理說,在這個很明顯就是古代的的時代背景下,情這個東西很微妙,尊上竟然為“情”所困?
“古來情難卻,唯有傷心人?!卑⒒矣忠桓蔽娜四偷臉幼訐u頭晃腦,“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罷了。”
陸謹(jǐn)一臉黑線。
尼瑪,你一個小屁孩懂個屁的情啊愛的,裝什么深沉呢?
“所以說,尊上的心上人姓蕭?還是名字叫蕭?”
阿灰瞬間破功,看著陸謹(jǐn)好像有很多“芬芳”要吐。
“嗯?”
“就當(dāng)我沒說過這話?!?p> 陸謹(jǐn)盯著阿灰的眼睛,這個問題不說清楚別想糊弄過去。
“這事我不能說?!?p> “那你一開始就別告訴我?!?p> 阿灰很難受。
“既然你開了這個頭,你就有責(zé)任解釋清楚?!?p> 阿灰揪了把頭發(fā),又一臉惆悵。
“你得答應(yīng)我絕對不能說是我告訴你的?!?p> “放心?!标懼?jǐn)拍了拍胸脯,“我嘴很嚴(yán)的。”
“姓蕭。”
“名字呢?”
阿灰搖頭,“你知道對我們來說名字是不能隨意告訴別人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p> “你現(xiàn)在知道了?!?p> 陸謹(jǐn)點點頭,還想接著問的時候阿白回來了。
阿灰眼尖,在陸謹(jǐn)之前發(fā)現(xiàn)了阿白,一溜煙跑沒影了。
“你在做什么?”
阿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嚇得陸謹(jǐn)一個哆嗦,差點沒兜住叫出來。
“阿…阿白?!?p> “嗯?”
阿白看著陸謹(jǐn),表情還是那樣,可陸謹(jǐn)卻覺得壓力山大。
“我…在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
陸謹(jǐn)哈哈笑了笑,強行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什么,我可以去見尊上了?”
“嗯?!?p> 阿白點頭,轉(zhuǎn)身又進去了,這次算是給陸謹(jǐn)帶路。
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惹她不高興,可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陸謹(jǐn)很無奈。
再次來到這大殿,云端之上坐著的那位出塵者便是尊上了。
雖說尊上還是那看不清面容,分不清男女的樣子,可陸謹(jǐn)卻覺得眼前這位尊上與上次見到的那位不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呢?
可能這位給自己的感覺一點也不像稚禾吧。
“尊上,他來了?!?p> “嗯?!?p> 端坐云端的尊上看向陸謹(jǐn),那遮住臉龐的迷霧之下,小黑的目光閃動。
“尊上?!?p> “聽說你找我有事?”
這么直接的嗎?
“是。”陸謹(jǐn)點頭道,“我想離開新竹縣,希望尊上幫忙?!?p> “離開?”
尊上看了眼阿白,然而阿白也滿眼疑云的樣子,顯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對?!标懼?jǐn)解釋道,尊上應(yīng)該知道前不久有人靈氣洗髓引發(fā)天地異象,很多邪…不懷好意的人來了新竹縣,他們的目標(biāo)就是那個靈氣洗髓的人,也就是我?!?p> “你?”阿白忍不住開口道。
“就是我。”陸謹(jǐn)點頭,“所以我想快點離開新竹縣?!?p> “還不是時候?!卑坠麛嗑芙^。
“為什么?”
新竹縣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村民王三家被人滅了口。有人看到縣尉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且一身血跡。
此事太大,以至于驚動了知府,胡縣老爺臉色十分難看。
“韋正覃,你是不是得給本縣一個解釋?”
知府已經(jīng)發(fā)話了,此事影響惡劣,必須盡快解決。
“此事是我的過失?!?p> “知府發(fā)話了,盡快解決這件事,你自己看著辦?!?p> 說罷,胡縣令一甩手走了。
縣尉一個頭兩個大,在自己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里,那個變成自己的妖怪到底還做了什么事?
那妖怪為什么要殺王三一家?
“韋兄,聽說你去了王三家?”
“你聽誰說的?”
縣丞笑著拍了拍縣尉的肩膀,“現(xiàn)在誰都知道這事,韋兄,小心點不要被人盯上啊。”
說罷,縣丞笑著離開了。
“再怎么說,滅口太過了?!?p> 宋硯池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笑道,“東西到手了,又有韋正覃背黑鍋,何樂而不為呢?”
“你當(dāng)真以為韋正覃會背這口黑鍋?”
“事已至此,他一個普通人又能如何?”
“我以前也是普通人?!迸c宋硯池說話之人冷笑道,“可現(xiàn)在如何?”
“他怎么能與你相提并論?!?p> 那人搖頭,“別小瞧他?!?p> 宋硯池點頭,可依然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西雁?!?p> “在?!?p> “善后的事要做好。”
“是?!?p> 西雁領(lǐng)命退下。
“至于嗎?”宋硯池嗤笑道,“你就是太小心了。”
“小心使得萬年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