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終于不能動了,可是薛繁織卻高興不起來。
薛洋好好的都讓她侍疾,如故真的受傷了還能放過她?!
就在薛繁織以為走背運的時候,薛邱把她從薛洋亂糟糟的房間里叫出來。
“昭陽郡主還在等你,你去陪她吧!”
薛繁織很意外,如今正是體現(xiàn)孝道的時候,二叔祖怎么會如此開明?!
她推辭:“家主受傷了,點名要孫女侍疾,孫女這時候走了,家主會生氣,也顯得孫女不孝!”
薛邱大手一揮道:“別信他,他就是不想讓你去跟郡主接觸,你看他有什么???那是裝?。 ?p> 莫非二叔祖沒看出來薛洋額頭上的冷汗?!
算了,既然二叔祖都沒看出來,自己做什么心疼薛洋呢?!
可是薛洋是真的受傷了,自己這么走了傳出去肯定對名聲不好,好在,自己是女孩。
薛繁織過了自己那一關(guān),就聽薛邱的話,去二房找明蘭。
二房除了薛邱以外沒有主人,招呼人的只有一個管家叫薛江河。
薛繁織雖然剛到建康,但是畢竟上輩子她住在這個院子里三年,所以不用人引領(lǐng),也能輕車熟路。
但是她不能做的太招搖,以免因人懷疑,他讓薛江河給自己一個小婢,然后就讓薛江河忙自己的事去了。
薛繁織是女孩子,薛江河跟她沒話,樂不得她自己走動,于是簡單推讓幾下,就愉快的走了。
薛繁織讓小婢帶著自己去找明蘭。
于是就到了二房的練武坪。
明蘭一身紅色程子衣,皮鞭舞的如火舌,正在和蕭翊對打。
只見明蘭身輕如燕,很靈活的繞到蕭翊身后,嗖一下鞭稍奔向蕭翊后脖頸,蕭翊雖然身材高大,可穿的輕薄,這一鞭子下去,他好看的脖子豈不是要受傷。
“小心??!”薛繁織下意識的提醒道。
她話音剛落,就見蕭翊的寶劍纏住了明蘭的鞭子,一手背著也不回頭,寶劍從容一提,像是沒用力一般,可明蘭整個人就從他肩膀上飛起來,然后越過肩膀,屁股著地,摔在他的身前。
薛繁織正對著蕭翊,也是薛繁織身前。
明蘭被摔的哎呦一聲。
自己真是想太多了,薛繁織十分懊惱自己還關(guān)心蕭翊。
明蘭拍拍屁股站起來,不滿的看著薛繁織:“你方才是不是提醒蕭翊了?是不是?他可是我們皇家第一高手,你竟然提醒他?你是怕我傷害他嗎?”
薛繁織急忙擺手:“我沒有啊,我沒有說話啊,我剛來!”
好在她聲音真的很小。
明蘭眉頭皺成疑問的弧度:“真的沒有嗎?我耳朵很靈的,你真的沒提醒他?”
薛繁織死都不會承認的,尤其蕭翊還在呢。
可她不擅長撒謊,怕暴露了自己,她緊咬著牙關(guān)搖頭:“沒有,真的沒有,不信你問……”
明蘭不信,回頭問道:“蕭翊,她到底有沒有提醒你?”
薛繁織緊張的看著蕭翊,只見蕭翊眼里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好似挑釁,好似鄙夷,不確定到底是什么情感,薛繁織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如果蕭翊說是,她一個訂了婚的女子,還有臉見人嗎?
“你……”
“沒聽見!”沒等薛繁織警告出聲,蕭翊就語氣平淡說了:“沒聽見!”
薛繁織松口氣,算這小子識相,不然……
她好像也拿人家沒辦法!
但是薛繁織心里是酸楚和充滿希冀的,她相信蕭翊十六年,和蕭翊在一起十六年,冷不丁讓她放棄蕭翊,不再喜歡這個人,真的有點難。
但她相信隨著歲月的流逝,那份感情會越來越淡。
蕭翊看薛繁織神色,明明之前還糾結(jié)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又笑了,她笑容明艷能打動人,像是想通了什么。
蕭翊心中打鼓,這個死丫頭,到底想通到什么程度?。?p> 不知道為什么,重生一次,他反而感覺摸不透阿織的脾氣,像是不了解這個人了。
蕭翊本來想跟薛繁織說說話,這時候薛邱的人來了,叫薛繁織,而且?guī)е薄?p> 原來是薛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個不爭氣的侄子,真的受傷了,不是假裝,那么薛繁織就得去看看自己的父親。
被人打斷,蕭翊十分不開心,這個薛洋,還真是陰魂不散的討厭呢!
………
薛繁織也非常討厭薛洋,可有孝道,她先回房換下明快顏色的衣裙,然后帶著婢女去看薛洋。
剛進薛洋的外院門口,就見蕭翊背著手從里面出來了。
薛繁織:“……”
不是方才還在二叔組那里!?
怎么陰魂不散一樣?!
避不開了,薛繁織屈膝行禮:“民女見過九殿下,給九殿下請安!”
蕭翊挑眉道:“我如果說你不許起來,你是不是就不準起來?!”
薛繁織倏然抬起頭,不解的看著蕭翊。
蕭翊笑道:“是啊,聽聞八娘子是個實在人,不會變通,那么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讓你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你是不是會累到死?”
簡直有病!
薛繁織直起腰來道:“家主受傷,民女急著去探望家主,還請九殿下自便!”
是了,這可是在薛家。
蕭翊擋住薛繁織的去路,勾唇笑道:“那如果我不自便呢?”
薛繁織驚詫的瞪大了眼睛,這是蕭翊?他們一起生活十六年,蕭翊是君子模樣,斯文有禮,怎么現(xiàn)在看起來這么……輕浮?!
薛繁織想給蕭翊倒一盆黑狗血試試。
看著自家娘子震驚的樣子,蕭翊頑皮的笑了,心里卻有些心疼,八娘有父有母,卻過得跟孤兒一樣,自小因為沒人疼愛,連玩笑都不會開。
這是卻聽對方來了一句:“九殿下,你如此行事實在讓人尷尬,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攔截我,民女都希望您能記住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民女已經(jīng)是訂了婚的人了!”
蕭翊笑容收住,注視著薛繁織。
他眼睛燦若星辰,可是面無表情看人,再好看也讓人接的不自在。
薛繁織硬著頭皮問道:“殿下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現(xiàn)在就讓民女還您的人情???”
蕭翊冷聲道:“再過三日,謝家舉辦接風宴,屆時會邀請各個世家的郎君娘子出席,你準備準備,出去玩吧!”
上輩子聽過這個接風宴,薛皎月和蕭戩好似就是那個宴會上認識的。
薛繁織都定了親,她性子沉悶,自然懶得應付那種宴會。
她搖頭道:“我不去!況且家主生病,需要兒女侍疾,他也不會讓我去的!”
“我說你去你就得去!”蕭翊留著這句話,哼了聲邁步走了。
薛繁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門口才收回視線,心里不由發(fā)問,蕭翊干什么一定要自己去?!
她又看向薛洋房內(nèi)方向,還有薛洋,怎么可能讓自己去嘛?!
可是薛繁織到了屋里,薛洋對她簡直是從三九嚴寒到了三伏天,來了個無法適應大轉(zhuǎn)彎。
自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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