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薛洋你是不是瘋了?。?/h1>
“八娘啊,初到南方,習(xí)不習(xí)慣???要不要換兩身衣服啊???做首飾呢???傷口好了嗎?有什么事對你娘說,讓你娘給你操辦,自己親娘,別舍不得開口……”
這都是薛洋說的,每一句都是人話,這讓只聽過他說畜生話的薛繁織好不適應(yīng),感覺薛洋是不是要她赴死!?
可是就算讓她去死,薛洋都沒這么和氣過!
是春天拉了,那也不至于讓薛洋對她笑出春天般的溫暖。
薛繁織很想問問給薛洋看病的大夫是誰?怎么說的,開了什么藥,是不是薛洋吃錯藥了???
看薛繁織一臉疑惑,薛洋有些尷尬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薛繁織想了想道:“女兒會給家主侍疾的!”不會下藥!
薛洋就知道薛繁織想岔了,他想責(zé)罵這個女兒笨的可以,想到九皇子的話,又忍住了。
道:“侍疾有你母親,你們小孩子家家的忙自己的去吧!”
“真的忙自己的?。俊?p> 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是薛洋嗎?是不是被大灰狼吃了,然后大灰狼披著薛洋的皮在說話啊。
看薛繁織傻眼了似的看著自己,薛洋語氣有些羞惱道:“讓你去你就去,看什么?!”
哦!
薛繁織就當(dāng)薛洋被大灰狼代替了,她說了聲您好好休息,就下走。
薛洋想到了九皇子對自己的器重和警告,叫道:“等等,九皇子和昭陽郡主就沒對你說什么???”
薛繁織搖頭:“沒說什么啊!”說了也不會告訴你!
薛洋倒是不懷疑薛繁織撒謊,這個女兒笨的可以,撒謊什么都對她來說太難了。
他也就哭繼續(xù)為難薛繁織,道:“你記住了,不可以得罪皇子,皇子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配合,記住了就下去吧!”
薛繁織心里呸,蕭翊讓她死難道她去死?。?p> 才不會聽呢!
不過薛繁織看出來了,薛洋好像怕蕭翊,得了現(xiàn)在什么便宜。
那不利用太可惜了。
薛繁織委屈的搖頭道:“女兒做不到啊,外面還有人傳女兒被難民糟蹋了,可這九皇子非要女兒出門,女兒不想丟人!”
九皇子竟然要小八出門應(yīng)酬!?
為了什么事呢!?
不管什么事,得遷就小八。
薛洋忙道:“那不是你,是你七姐名聲不好,和你無關(guān)!”
有他這句話,難民的事薛繁織徹底摘除去了。
她給薛洋見禮,高高興興出去了。
屏風(fēng)后的薛皎月卻傻了,把罪名推給自己,薛洋是傻逼了吧???
蕭翊許給薛洋官職,但是那官職需要口碑,不說外面怎么樣,家里要上敬父母下疼兒女,人要慈。
薛洋汲汲營營半輩子,就是希望能有個一官半職,可是薛邱說他不適合官場,總也不推薦他。
有薛邱壓著,他什么門路都走不了。
如今真是老天有眼,派了九皇子來拯救他。
為了能當(dāng)上官,薛洋有了顧忌,不能再對薛繁織非打即罵,更不能讓薛繁織侍疾,所以只能順著薛繁織。
薛皎月知道經(jīng)過,可也委屈,帶著哭腔問道:“嗚嗚嗚……我到底哪里做錯了?阿耶這個罪名我不背,那我還嫁人不?。俊?p> 這不是權(quán)宜之計嗎???
薛洋確實疼愛薛皎月,可看薛皎月不愿意為他付出,他也不高興。
“等阿耶做個高官巴結(jié)你的人多得是,你怕什么,一個名聲而已!”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這是污點!
薛皎月看正面進攻不行,拐彎道:“您昏迷后八娘就開開心心去招待郡主了,我讓她等您清醒了再去,她說難道郡主還不比爹重要?”
“她執(zhí)意要過去,二叔祖也不攔著,女兒說不聽她!”
“這個不忠不孝的……!”薛洋想起蕭翊的交代,忙道:“是我讓她去的,我也沒什么事,難道不讓你妹妹陪客?!”
薛皎月:“……”
薛洋你瘋了嗎?!
薛皎月恨不得搖醒薛洋道:“阿耶,一看就知道是九皇子是在陷害您,他是奔著八娘來了,他給您官位就是希望你對八娘好!”
“你胡說!”薛洋厲聲道:“我本來對你妹妹就好!”
薛皎月:“……”
之前還是薛八,八娘,現(xiàn)在成了你妹妹了。
而且她從小到大,父親可從來沒罵過她,這么大聲音給她說話都是第一次。
薛皎月極其委屈,哭道:“阿耶!九皇子真的要推舉人怎么會推舉到您頭上,一聽就是假的,您就聽女兒一句勸吧?!?p> 薛洋更不高興了,冷聲質(zhì)問:“難道我不知道被推薦?我比別人差什么?我哪里不比別人強?你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
正是瘋了!
父親從沒這么不講理過,到底怎么了?!
薛洋確實當(dāng)薛皎月是眼珠子,可是也要涉及到什么事,如果是針對薛繁織或者別人,他當(dāng)然最偏心自己的二女兒,可是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不好意,全都要往后退。
薛洋突然看薛皎月沒有之前順眼了,她揮著手道:“你不是想給為父侍疾嗎?先去茶房燒水去吧!”
薛皎月駭然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薛洋,這不是薛繁織的活嗎?
“阿耶,你說讓我去陪郡主的!”
“郡主又不認(rèn)識你,也不跟你好,你陪什么?!”薛洋沒好氣的道:“人家是你妹妹的朋友,沒看你要陪著人家都要走了嗎?你趕緊死了這份心,去燒水去吧!”
那個九皇子的職務(wù)還沒下來呢,爹就瘋了。
薛皎月氣的嘴唇發(fā)抖,嚶嚶嚶的跑出去了。
…………
薛皎月怎么可能老實的燒水,看管的人走了,她丟下扇子交給云蘿:“我出去一下!”
云蘿是薛洋通房中最好欺負的,本來薛洋修道,用水又講究又多,她都忙不過來,這薛皎月過來,幫忙的人走了,如今薛皎月又要離開,她就真的忙不過來。
云蘿委屈的道:“七娘子好歹跟家主說一聲,不然奴婢怕不好交代!”
薛皎月冷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奴婢?不過是褲腰帶松散爬了我爹的床,混的連妓女都不如還敢管我?真是給你臉了!”
云蘿是正經(jīng)的通房,不過十七歲,還是薛洋強迫的她,哪里就腰帶松了?
云蘿被薛皎月罵的這么臟,直接就哭了,道:“七娘子好歹也是世家娘子,說的話怎這般難聽,奴婢何時爬了家主的床?。俊?p> 薛皎月有事,哪里有時間跟她煩纏,呸了一口罵賤人,轉(zhuǎn)身走了。
薛皎月溜出正房不過是要回去看看薛繁織在干什么,這九皇子和薛繁織之間透著古怪,還有昭陽郡主,他們到底為何只青睞薛繁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