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云八卦道:“經(jīng)我仔細(xì)調(diào)查,這姑娘很喜歡兔子。清婉,你說兔子精是不是認(rèn)識這姑娘?”
“可能認(rèn)識吧。”蘇清婉順著季景云道。
她看起來對戀愛這種事情一點兒也不上心。
“清婉,你又不是個七老八十的小老頭,怎么活得這么沉悶?”季景云覺得自己有必要開導(dǎo)一下蘇清婉,“你年輕啊,你長得好看啊,外面那么多姑娘搶著要跟你在一起,你也看她們一眼嘛。兔兔他住曜山那種偏遠(yuǎn)地方都有喜歡的小姑娘??!談一場浪漫的風(fēng)花雪月,你難道就不心動嗎?”
“季大哥,你最近又看那些胡編亂造的情愛話本了?”蘇清婉苦笑。她就算找,也該找男人。
季景云驕傲地抬頭:“清婉,看話本也沒什么不好的啊。等我遇到心儀的妖,就不用束手無策啦。想我堂堂小霸王,追個姑娘還不簡單。”
蘇清婉笑笑不說話。
季景云見蘇清婉無動于衷,又道:“我的壽命還長,你就短短百十年,你不抓緊時間,就老啦。我的清婉弟弟,你總不是想打一輩子光棍吧。天天畫畫,難道你還能畫出一個意中人來?”
季景云將目光投在蘇清婉的畫上,頓時長長的嘆氣:“你不畫美女,也不畫男人,非要畫景。哎?你這不是畫的咱們庭院嗎?”
蘇清婉一看,可不是?殷府的庭院融合了四季美景,自然是漂亮的。
她卻覺得這幅未完的畫有些許的空落,那楠木椅太大,上面也太空了。
“你該把九爺畫上去,這就合適多了。九爺才鎮(zhèn)得住這景色?!奔揪霸浦钢疽蔚溃罢f起來,你和九爺在不找意中人的這一點兒上還挺像的,他是因為性子惡劣沒人敢和他在一起,整天就知道看別人樂子。你說你又圖個什么呢?”
“大概是圖個心靜?萬一不幸的找了一個你這樣的話癆呢?”風(fēng)霓裳正巧路過,接了一句。
“霓裳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我話癆怎么了?話癆就應(yīng)該被歧視嗎?”季景云一臉驕傲道,“我話癆,好歹我還有過幾段美好的戀情?!?p> 蘇清婉拿筆,準(zhǔn)備重新畫一幅。
風(fēng)霓裳抱起腳邊的黑貓找了個椅子坐下去:“你剛才有一點說錯了。以前在東城明月樓,也是有人敢留在他身邊的?!?p> 季景云道:“為什么我不知道!”
“那時候你跑出去浪個沒邊沒際的,我灼玉師兄又在病中,婉梨姐姐又沒辦法出遠(yuǎn)門,九爺就從婉梨姐姐那里帶了藥來東城探望灼玉師兄,順路就去了明月樓。”
“我那時奉皇命監(jiān)察逆賊,正好在明月樓看見九爺身邊的那個女人。九爺可喜歡著那女人,但凡來明月樓,都點她作陪?!?p> 風(fēng)霓裳喝了一口茶,瞥了蘇清婉一眼。
季景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我想象不出來那場景。”
“他的花花腸子可多著呢,就是不怎么顯擺罷了?!憋L(fēng)霓裳將黑貓舉高高,回憶翻涌間,她想起來那日,也是葉梧陪著她走進(jìn)了東城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