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溫言坐在船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坐在船尾看著海水發(fā)了好幾天呆的小姑娘,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封時,封靈島的封,時間的時。”封時抬頭看了一眼溫言,老實巴交的道。
“哦?!睖匮耘读艘宦暎宰永涞?,平常與不熟識的人交談的也不算多,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封時卻是接過了話題。
“溫言?!睖匮灶D了一下又按照封時的說法解釋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的溫言。”
“哦?!狈鈺r自己又念了一遍,贊美道:“你的名字很好聽?!?p> 溫言禮貌的道了一聲謝,然后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被這尬聊尬的不行的溫言微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專心致志的看著前面辨別方向。
本來溫言是看到小姑娘已經(jīng)難過好幾天了,再加上在島上也是大致把小姑娘的情況聽了個七八成,就想要開口安慰幾句,只是剛開了個頭,話卻怎么也沒說出口。
倒是封時看著溫言的背影,遲疑的問道:“你,還好吧?”
“嗯?”溫言正小心的操縱著靈力將船調(diào)整到正確航向,聞言有些疑惑。
“就是那個啥,沒什么的其實,事情總會過去的。”封時把語氣放的很輕。
溫言回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封時,他有點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是......沒有過不去的坎,我其實跟你一樣,我們都沒有了師傅,可是我想明白了總要有悲歡離合的,我們應(yīng)該......”封時小心翼翼的看著溫言,盡量把聲音放的柔和。
封時看著溫言這么些天都是那么一個表情,便猜測他大概也是傷心了,畢竟他也沒有了師傅,設(shè)身處地的想了一下沒有了師傅自己已經(jīng)這么難過了,便有點理解了溫言的心情。
又想著自己好歹是一個妖,活的年紀肯定比這個人類少年久,就想著趁這個機會給這個小果汁講一點人生哲理。
“誰跟你......”溫言本來想說誰跟她一樣,只是轉(zhuǎn)念一想她的師傅就是自己的師叔祖,也就改了口道:“誰跟你說我沒有師傅的?”
“你就是沒有師傅的啊,我當(dāng)時其實都聽到了,你師傅說不要你了。”眼看著溫言臉色一點一點變黑,封時連忙加快語速繼續(xù)道:“反正就是沒事,都會過去的,他們肯定也希望我們好好的,加油!”
說完封時還給溫言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溫言滿頭的黑線,悶聲的解釋道:“不是那么一回事,這是我們浩然宗的榮耀和傳承,每代只有最優(yōu)秀的人才能去封靈島?!?p> 封時眨了眨眼,愣了一下才點點頭,伸出大拇指稱贊道:“哦哦,你真厲害?!?p> 溫言被噎了一下,悶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說些什么,眼見得封時還眨著眼看著自己,只得倉促的回了一個謝謝就趕緊轉(zhuǎn)過身去看航向去了。
封時看溫言似乎已經(jīng)聽進去了自己的話,臉上也開始掛起了笑,至于溫言為什么轉(zhuǎn)身,封時也歸咎于這是少年人的羞赧。
于是兩個人在一通驢唇不對馬嘴的交流后,又回歸了剛開始的平靜,一個在船尾看海,一個在船頭引航,倒也算是和諧。
在小船平穩(wěn)的越過一個巨浪后,封時看了一眼貼在船尾上的符咒,又看了一眼絲毫不顯慌張的溫言。忍不住的問道:“溫言,你現(xiàn)在什么實力了?”
“剛開七竅?!睖匮圆倏刂〈俅卧竭^一個巨浪后,語氣淡然的道。
“那你多大?。俊?p> “22?!?p> 封時一下子就覺得溫言的形象高大起來,又想了一下自己,不由得有些泄氣:“我才剛開一竅,跟你一比我的天分果然太差了。”
溫言扯了扯嘴角回頭看了一眼封時,如果他沒聽錯,這只妖不過是修煉了一個月不到吧。
“不必這么妄自菲薄,畢竟你修煉時間還短......”溫言思考了片刻斟酌一下片刻道。
“話不能這么說?!狈鈺r卻是搖搖頭道:“我都已經(jīng)修煉了整一個月了,可是還只是開了一竅。雖然離開第二竅還有一個多月,可是還是太慢了,難怪幾個老頭兒總說我笨?!?p> 如果不是封時的神色自然,這一刻溫言真想把以前師弟們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封時。
“論裝x,還是閣下更勝一籌?!?p> 溫言打量了一下封時,毫無感情的鼓勵道:“哦,那你加油?!?p> 封時重重的點了下頭,握緊拳頭道:“會的,我一定會努力的?!?p> 溫言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再次回過頭。
OK,聊天結(jié)束。
在此后一個月在海上的航行中,溫言果然沒有理會封時多次的請求互動。
溫言總覺得自己只要接了這個小姑娘的話就會被她帶偏,所以能不回答的就不回答,必須要答復(fù)的基本用嗯哦代替。
封時倒是沒怎么在意這個,畢竟她的心底早就給溫言貼了“害羞,實力高強的一個悶葫蘆后輩”這一個標(biāo)簽。
更何況,相比于這個問題,還是一個月來早飯午飯晚飯都是魚這件事更讓人煩惱。
所以當(dāng)陸地出現(xiàn)在視野的那一刻,封時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剛想把這個好消息說給依然面無表情的溫言聽。腳下的小船卻突然如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嗖的一下就朝陸地接近。
巨大的慣性差點把封時甩出去,艱難的維持身體著平衡,四周的風(fēng)在呼呼作響,頭發(fā)吹的已經(jīng)和身體呈九十度。
hetui,口是心非心臉不一的狗男人。
于是封時又在心底給溫言加了一個標(biāo)簽,裝模作樣。
......
封時亦步亦趨的跟著溫言,時不時好奇地打量著四周。周圍的一切都與封靈島截然不同,她仿佛從一個世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里有用著奇怪材質(zhì)的高高的大樓,平整異常的路上一個個鐵皮盒子載著人在穿梭往來,過往的行人一個個的也都穿的多姿多彩。
更奇特的是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居然在對著手里的一個金屬方塊有說有笑,封時驚訝指著那個人示意溫言看。
溫言扶額,趕緊把封時拉走,邊走還一個個的解釋。
就在封時新奇的拉著溫言問東問西的時候,過往的行人也忍不住的多看她們幾眼,一男一女皆是古裝打扮,看樣子是漢服愛好者,偏偏還顏值奇高,氣質(zhì)俱佳,回頭率簡直不要太高。
走了沒一會,溫言終于找到一家環(huán)境還不錯的餐館,帶著封時就進了餐館。
剛坐下,一個服務(wù)員就拿著菜單微笑的問:“兩位想吃些什么?!?p> 說著還偷偷的打量著兩個人,內(nèi)心瘋狂os,這不會是哪兩個明星吧,回頭趕緊拿手機查查。
“這個,這個,這個,這個?!狈鈺r接過菜單一頓點。
溫言就比較淡定一點,瞄了一眼封時點的菜,禮貌的對服務(wù)員道:“這些都要兩份,謝謝?!?p> 服務(wù)員一怔,不過馬上又露出笑容道:“本店的特產(chǎn)是海鮮,不知道兩位......”
封時:嘔~
溫言: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