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我們回學院了,家里的衛(wèi)生就麻煩你了!——大浪?!?p> 莊雨森手里拿著紙條,一臉的黑線。
這兩人就這么不愛打掃衛(wèi)生嗎?
難道我就喜歡嗎?
合著我就是你們的保姆?
想到這,莊雨森忽然覺得自己也許真的可以請一個保姆來幫自己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
反正自己又不差錢,之前買衣服的時候,愣是沒看清自己卡里有多少位數(shù)。
想了想,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自己那兩兄弟留下了什么東西被保姆發(fā)現(xiàn)了可就不好了,有些事普通人是不方便知道的。
傳承學院啊,莊雨森心里有些羨慕,對今年的全國測試,他越發(fā)的期待了。
路上順手買了一袋包子,時不時拿出來一個吃掉。
提著一袋包子走在路上,看著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忽然有些恍然。
就在幾個月前,自己也和他們一樣,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一轉眼,卻成了什么傳承者。
世界真是奇妙。
看了看學弟學妹們穿的校服,他心里一陣嫌棄,好險自己已經高三了,對這方面要求沒有這么高。
想到自己曾經也是穿這樣的……好像自己曾經也沒穿?
嗯,體型太大沒有適合自己的。
到課室時,莊雨森把空空如也的袋子扔進門口的垃圾桶,走進了教室。
此時的教室里已經坐滿了人,他算是來的比較晚的了。
嚴振博一大早就來到了課室,監(jiān)督著早起學習的學生們。
見莊雨森這么晚了才到課室,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不悅,但課室里的同學們都進入了學習狀態(tài),他也就沒有當場發(fā)作。
坐在前排門邊的栗巧春似乎一直在等莊雨森,見到他來了,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剛坐在座位上的莊雨森又感到了和昨天一樣的視線,往前看去,看到了栗巧春那詢問的眼神。
莊雨森微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
見到這一幕的栗巧春心中松了口氣,
她就怕昨天晚上那兩個大佬和莊雨森說了什么,讓他改變了和自己一同測試的決定,那自己哭都沒地方哭。
莊雨森可是個試煉分只少三分的大佬,這要是拒絕了自己,自己損失可就大了。
師傅找的幫手又兇的不行,昨天聯(lián)系他們還被罵了嗚嗚嗚~
栗巧春莫名的有些委屈。
早讀課一結束,嚴振博就把莊雨森叫到了辦公室,準備好好勸導一下。
“老師,能給我一套卷子嗎?”坐在辦公室的莊雨森笑著問道。
嚴振博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還是翻出來一套遞給了他。
莊雨森接過卷子,從嚴振博桌子上拿了一支筆,就這么站在嚴振博的面前,做起了卷子。
嚴振博愣愣的看著面前的莊雨森,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就連腦子里的準備好的說辭,又給忘了大半。
老師們陸陸續(xù)續(xù)回到了辦公室,見到這么高大一學生站在桌子旁邊做卷子,都以為是被罰的,也沒有多在意。
一位老師路過,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嗯?小嚴你可以啊,這么個好學生你都罰?”路過的老師對著座位上的嚴振博打趣道。
“什么?”
嚴老師一愣,沒聽懂他在說什么。
路過的老師以為他在裝傻,不由得有些不悅,“裝什么楞,這么好的學生你藏著掖著干嘛,還能搶嗎?”
嚴老師這才反應過來,指著莊雨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說的是他?”
“這不是明擺著嗎?”路過的老師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老吳你認錯人了吧,這不是我們班的小鄧?!眹勒癫┮詾槔蠀前亚f雨森看成了班上的鄧晨文,畢竟也是上了年紀的老教師了。
“誒,大家伙看看這張試卷?!?p> 老吳見他那模樣,有些來氣,一把拿過莊雨森正在做的試卷,招呼著其他老師過來看。
“這不是因為太難所以淘汰了的備份卷嗎?這么難的卷子老吳你給誰做了?”
“你這不是刁難學生嗎?”
“嗯?這選擇填空的正確率有點高了?!?p> “咦?壓軸題的解法怎么有第四種?我看看,還是對的!”
“太過分了啊老吳,藏著個寶藏學生。”
嚴振博一開始還算正常,聽到后面實在坐不住了也湊過去看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知道,這些老師說的都是真的。
這套卷子的困難程度他自然是知道的,給莊雨森做是想讓他認清自己還有很多不足之處。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分明是莊雨森把那套卷子給做完了,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正確率還這么高?
難道泄題了?
不可能,這套卷子是上個星期學校的教研組弄出來的,還沒來得及上傳到電腦里就被淘汰了,自己拿出來的這一張也是剩下來的原稿,這能泄題?
那也就是說,莊雨森的成績真的有這么好?
那為什么最近的成績這么不理想?
“莊雨森是吧?有沒有興趣來我一班?”老吳一臉和藹地挖墻腳。
聽到這話,嚴振博急了,“這叫什么話,都快高考了,轉班多影響成績啊!”
實際上老吳只是在調侃嚴振博,這種話也只是說說而已。
再怎么樣老師也不會拿學生的成績開玩笑。
何況哪有隨隨便便就能轉班的,就算是重點班和重點班之間也是如此。
“雨森吶?!眹勒癫┯H切地說道,“既然你這套這么難的卷子都會,為什么平時成績這么差呢?
是不是沒有認真對待???這樣可不行,你這樣以后養(yǎng)成習慣了,會吃虧的。再說了……”
“并不是這樣的老師,我只是睡著了!”莊雨森出聲打斷了嚴振博,不然不知道他要說多久。
聽到這回答,嚴振博親切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只是睡著了”?
這還不叫沒有認真對待嗎?
這還不夠敷衍嗎?
嚴老師心很累,實在是拿這種硬實力學生沒有辦法,但是也不能不管教,“雨森吶,我知道你數(shù)學好,作為數(shù)學老師我很欣慰,但是這不代表你其他科目就好?。俊?p> “是的老師,所以麻煩老師給我剩下的那幾科的卷子。”
莊雨森很是贊同地點點頭,伸手找老師要同一套的主科卷和綜合卷。
嚴振博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一旁看熱鬧的老吳嘿嘿笑了兩聲,立馬從自己的辦公桌底下把剩余的卷子翻了出來,交給了莊雨森。
“謝謝老師?!?p> 莊雨森道謝一聲,便低頭刷起了卷子。
很快,他就把卷子都交給了嚴振博,不過由于趕時間,他沒有寫作文。
隨后他便微笑著走出了辦公室,留下嚴振博一人獨自在辦公桌上懷疑人生。
耽誤了一些時間,此時已經是在上第一節(jié)課了。
莊雨森自然不會再從后門進,而是從前門。
路過栗巧春的座位時,一個紙團彈了過來。
莊雨森眼神微動,不動聲色地接住了。
見他回到座位,余以蓮碰了碰身旁的栗巧春,打趣道:“可以啊,都開始傳情書了呢?!?p> 栗巧春認真地看著黑板,開始無視余以蓮接下來的十句話。
自己這個閨蜜什么都好,就是太八卦。
腦子里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妄想,自己都懷疑她是不是患有妄想癥。
回到座位上的莊雨森將揉成一團的紙條打開,上面寫了一串數(shù)字,
和一句話:“那兩兄弟的微信號?!?p> 右下角還有一個手繪的小表情(???-)_
莫名的有些可愛?
將紙條收好,莊雨森拿出手機添加了兩人的微信。
已發(fā)送好友申請。
等了一會,見沒有同意的消息傳來,莊雨森便抬頭盯了一會黑板,假裝自己是個認真聽課的好學生。
直到第一節(jié)課下課,好友申請依舊沒有通過。
下課之后,課室重新嘈雜了起來,許多同學都拿出耳機帶上,打開了音樂。
栗巧春急匆匆的從前排跑過來,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同意了嗎?”
莊雨森搖了搖頭。
見他這幅模樣,栗巧春也是很生氣,抱怨道:“架子這么大,太討厭了!”
周圍的同學臉色古怪,這是副班長表白莊雨森失敗了?
在罵他架子大?
為什么總覺得他們在打情罵俏?
栗巧春一回到座位上,余以蓮就做賊似得,貼在她耳邊悄咪咪問:“你怎么倒追別人?。俊?p> 栗巧春:???
這話聽得她云里霧里,我怎么就倒追別人了,
倒追誰了我?
余以蓮見她表情很疑惑,還以為她在害羞,便說道:“你剛剛問他同不同意,人家拒絕了你還說他架子大,剛剛說這么大聲,現(xiàn)在就害羞了?”
栗巧春瞪大了眼睛,開始懷疑人生,感情你們是這樣想的?
為什么人們的思維這么可怕!
“不是的,是我給了一個朋友的微信給他,他去加了,還沒同意呢?!崩跚纱涸噲D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不料余以蓮卻是一副“你瞞不住我”的表情。
栗巧春扶額,徹底放棄治療。
她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解釋了,因為以往的經歷告訴她,多說多錯。
在余以蓮面前解釋只會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