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博弄清楚是什么狀況之后,也沒說什么,而是讓同學們先自習,自己轉身去研究背后的解題過程了。
準確的來說,是最后一道題的最后一種解題思路。
這種方法是莊雨森在最后靈光乍現(xiàn),覺得這樣解題也行,便順手寫了上去,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確定這樣解到底對不對。
足足用了半節(jié)課的時間,嚴振博才凝重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
他終于弄明白了莊雨森最后一種解法,確實是對的。
但讓他驚疑不定的是,這種解法別說高中,就連大學都不會涉及,也許只有特別的專業(yè)會講解這種解法。
因為這種解法是屬于幾百年前的解法,因為太少使用的機會而沒有收錄進教材之中,最終被時代淘汰。
今天被用在這一道題上面卻是剛剛好,不得不感到驚訝。
要不是自己稍微有點見識,剛好對這種解法有些了解,今天怕是都看不懂寫的是什么。
不過,嚴振博也只是感到有些驚訝罷了。
實際上,這并不能算是一種科目,只能說是一種比較偏門的思路和算法。
眼看就要下課了,他覺得有一件事有必要和同學們說一下,便輕聲說道,
“咳咳,同學們。雖然我們都知道了莊雨森同學成績很不錯,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去問他問題?!?p> “我和其他老師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辦公室,不要因為怕走那一小段路就冷落我們好嗎。”
聽到這句話,同學們都被逗笑了,沒想到嚴老師還有這么幽默的一面。
其實嚴振博不說,他們也不會去問的。
也許有人怕丟面子,也許有人不好意思,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怕耽誤了別人的時間。
高考在即,時間都很緊迫,你去問別人,別人也很為難。
“沒關系的?!弊诮锹淅锏那f雨森忽然出聲道,“嚴老師,我向您保證,我完全沒有問題。”
“前幾年大家?guī)椭疫@么多,我卻無動于衷。怪我那時候不懂,現(xiàn)在有個補救的機會,大家可不要跟我客氣啊?!?p> “夠爺們!”包正凱給莊雨森比了個大拇指。
嚴振博看了莊雨森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他知道莊雨森確實有這個實力,別人自己都這么說了,自己盯著就好。
也不知為什么,他總覺得長時間遮擋住自己班級的烏云消散了。
一個班級,就算在高考的壓力下,也要保持一個班級應有的樣子啊,而不是作為一個高考機器,打造出麻木不仁的學生。
嚴振博看著班上的同學,有些欣慰。
在學校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放學。
“我明白了,謝謝?!?p> 伊思煙低著頭,弱弱的說對莊雨森了一聲謝謝,連忙跑開了。
一旁的余以蓮對著栗巧春搖了搖頭,嘟著嘴,一臉的遺憾。
但是被栗巧春直接無視了。
莊雨森伸了個懶腰,今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班上的同學都重新打好了關系,也有不少的同學來問他問題。
甚至岳高馳和包正凱兩人中午拉他出去吃了一餐飯,關系現(xiàn)在鐵得很。
不知為何,周圍那些正面情緒總能影響到自己。
讓自己格外愉悅,他都開始享受這種感覺了。
嗡嗡~
手機傳來震動聲。
莊雨森拿出手機一看,笑了笑,對著栗巧春晃了晃。
“他們終于同意了?”栗巧春長舒一口氣,隨即心里又有些不平衡,自己那時候可是等了好幾天他們才同意的,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都這個點了,我們去外面吃頓飯吧?!?p> 莊雨森也是看時候不早了,決定先出去吃頓飯。
“好?!?p> 隨即兩人一同走出了教室。
被兩人遺忘的余以蓮心里苦,明明她還想跟栗巧春一起去飯?zhí)玫?,奈何自己是個住宿生,沒到周末不能出校。
“原來真的是加好友啊,竟然還是‘她們’?”余以蓮皺著眉頭,對栗巧春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眼前的鴨子都能送出去,我的蠢蠢呀!”
“還是說他們兩個在合起伙來演戲給我看?”余以蓮轉念一想,覺得很有可能。
并不知道余以蓮已經腦補出了一部懸疑愛情劇的兩人已經趕到了那一家粵北飯店。
服務員小哥一見到莊雨森就是一驚,然后把兩人領進了包房。
“怎么樣怎么樣?”栗巧春有些迫不及待。
“嗯,他們只是同意了,但沒有發(fā)消息過來?!鼻f雨森低頭看著手機,決定先跟他們打個招呼。
“不是啊,我是說吃什么好?!崩跚纱夯瘟嘶问稚系牟俗V,指著上面的茄子煲說道:“這個怎么樣,上次和你來我就想點了。”
“吃肉的話,白切雞?這個好吃!我跟你說……”
見栗巧春那滔滔不絕的模樣,莊雨森啞然失笑,他還以為她問自己那兩兄弟的事,沒想到是在說吃的。
早就知道她是個吃貨,但是沒有想到已經“病入膏肓”了。
嗡嗡~
莊雨森低頭看向手機,自己發(fā)送的“你好”下面出現(xiàn)了長長的一條消息,
“莊雨森是吧?我是徐嘉景,我和我哥現(xiàn)在正在來羊城的天上,趕了一天的路,我們都很累。
馬上去準備好休息的房間,等我和我哥的駕到。
不然的話,有你和那個小丫頭好果汁吃的?!?p> 莊雨森看完,對這個徐嘉景的狂妄有了一定的認識,就是不知道他哥哥是不是也是這樣。
“怎么樣?那兩兄弟回你了嗎?”一旁,在菜譜上點好了菜的栗巧春終于注意到了莊雨森的手機消息。
莊雨森點點頭,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的轉盤上,將手機轉到了栗巧春的面前。
栗巧春其實一直都很想問,那天她離開飯店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作為一名老顧客,她從來沒有做過兩個人就被服務員小哥帶進包房的,以往和余以蓮出來吃飯也只是在外面。
為什么她還在小哥眼里看到了驚恐?
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手機上。
“我們要幫他們準備房間嗎?”看完之后,栗巧春試探性的問道。
她也看到了手機里的消息,也看到了徐嘉景熟悉的語氣,依舊是那么的目中無人。
不過她也并沒有和徐嘉鴻聊過天,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徐嘉景回她的消息。
但是總是兇兇的。
“那當然啦,遠來是客,哪里有不好好招待的道理?!鼻f雨森擺出一副標準的“施式微笑”,隨即拿回手機,開始預訂酒店,選好之后,便將賓館的地址發(fā)了過去。
栗巧春一時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他會給他們訂什么酒店???,星級賓館的話,用在那兩兄弟身上也太浪費了,
但是太廉價的賓館似乎也不太合適?
飛機上。
徐嘉景躺在床上,看著屏幕上莊雨森發(fā)來的消息,嘴角上揚,不屑地笑了笑,“哥,你瞧瞧這莊家的人,太沒骨氣了,我這樣挑釁他,他還真就幫我們訂了賓館。”
哥哥徐嘉鴻長得和弟弟很是相似,但兩人卻不是雙胞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至于為什么兩人如此相像,那是因為兩人的母親是雙胞胎。
其中的隱秘,不足為外人道也。
徐嘉鴻躺在另一張床上閉目養(yǎng)神,聞聲張開眼,微微有些失望,如果這位莊家少爺真的像自己弟弟說得這般不堪,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不過也有可能是大家風范,不計較挑釁。
罷了,到了羊城見到人之后,自然會知道這個莊家少爺是個怎樣的人了。
隨即又閉上了眼。
兩人下了飛機,便打車前往莊雨森預訂的那個賓館。
下車后,徐嘉景看了看四周,目光停留在了最大的一棟建筑上。
“嘖,莊雨森不愧是羊城人,選的地方還不錯。”徐嘉景笑著看著眼前的賓館,很是滿意。
夜空下,只見眼前一棟布滿紫金色霓虹燈的建筑坐落在鋼鐵叢林之中,中間兩個閃著金光的“世艾”,透著濃濃的貴氣。
徐嘉鴻皺了皺眉,有些不安,總覺得這棟建筑的色調很奇怪,還有這個“世艾”,透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就在兩人心思各異的站在門口時,賓館的工作人員注意到了兩人,走了出來。
服務員見到兩人,微微頓了頓,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異樣,親切地說道:“請問兩位是之前電話里預訂的顧客嗎?”
兩人回過神來,點了點頭。
服務員笑容更深,一手拉開門,微微躬身,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兩人走到前臺準備辦理住房手續(xù),前臺的服務員小姐問道:“好的,正在為您辦理‘妖顏眉骨’主題包房?!?p> 聽到這,徐嘉鴻猛地一瞪眼,隨即一聲大喝:“停停停,什么東西??”
一旁的徐嘉景雖然也覺得這名稱很奇怪,但是哥哥的反應也太大了吧?
“請問有什么問題嗎?”服務員小姐微笑地問道。
徐嘉鴻深吸了幾口氣,緩緩問道:“你們這是什么酒店?”
“噢,我們這是‘世艾’情侶酒店,絕對安全衛(wèi)生,您所預訂的主題更是我們酒店中的熱門包房……”
不等服務員小姐說完,徐嘉鴻一把提起呆愣著的徐嘉景,沖出了酒店。
“阿勒?人呢?”
服務員小姐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