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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嗎

020 沒那么熟

傅先生我能做你太太嗎 青絲盼暮雪 2060 2019-10-28 21:10:28

  葉長桉想,幸虧沒有說是許如意是找人賽了她的汽車尾氣。

  否則照傅易時對她的成見來看,她要是說出來,反倒會被他更討厭。

  好像他這么誤會她,她早就麻木了。

  麻木得,心再痛,似乎都沒感覺了一樣。

  唯一讓她堅定的是,即使如此,她依然還是會守在他的身邊。

  算了算,今天五月十四日。

  這已經(jīng)是她與傅易時結(jié)婚領(lǐng)證的第一百五十七天了。

  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真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兩個月,偶爾會在摘月居碰個面。

  就算碰面了,他要么看都不看她一眼,要么就算是掃了她一眼,也只是短短一兩秒鐘的時間又與她擦肩而過。

  而且眼神還冷冰冰的,像是在無視她,將她當空氣。

  又已經(jīng)有許久,都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

  想想剛才他說的知雖是那樣冷,但好歹是聽到他的聲音了。

  葉長桉自我安慰著。

  車窗外的雨勢越來越大。

  傅易時的車,隔音效果很好。

  車內(nèi)很安靜,安靜得聽不到一絲雨聲,安靜得甚至連傅易時的輕淺的呼吸聲都能聽見。

  還安靜得,讓葉長桉能聽到自己緊張凌亂的心跳聲。

  車子一路穩(wěn)穩(wěn)地向前開著。

  她會偶爾假裝不經(jīng)意地側(cè)頭看一看他。

  怕他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不會在他的側(cè)臉上停留太久。

  每一次偷偷看他,都像是當了小偷似的緊張。

  這一次車子停在路口停紅燈。

  葉長桉假裝看向窗外時,迷戀地看了看他,他的側(cè)臉真的好看極了。

  這個側(cè)面的角度,讓他的鼻子更為挺拔立體,那細長的丹鳳眼也是好看得不像話。

  只是他的眼睛里像是淬了一層冰一樣寒冷。

  那眼里,早就沒有曾經(jīng)的繾綣情深了。

  為什么,她還是這么迷戀他?

  他眨了眨長而性感的睫毛,葉長桉以為他是要抬眼了,趕緊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心亂得跟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

  這時,綠燈亮了。

  何正松開剎車踩了油門。

  葉長桉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由扶了扶前排的坐椅。

  傅易時的到她那沾滿了汽車尾氣的黑油油的手,不由皺眉,“誰讓你到處亂摸?”

  葉長桉立即說了聲抱歉。

  “何正?!备狄讜r說,“一會兒把車洗一遍。”

  何正皺眉,哪有下雨天洗車的?

  車子又開了一會兒。

  前方有個自行車橫穿馬路,何正來了個急剎車。

  葉長桉也鬼使神差地,不由抓住了傅易時的西裝外套。

  等她坐穩(wěn)身子,正看見傅易時惡心地看著她。

  她心里難受極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傅易時說了聲沒事,卻脫下西裝外套扔在一邊,“何正,一會把這件外套扔了。”

  這是有多討厭她?

  連她碰過的衣服,他都要扔掉?

  葉長桉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像是被人丟下了滾燙的油鍋,被人炸被人煎也沒有她現(xiàn)在這么痛。

  被傅易時那般討厭,葉長桉不由挪了挪位置,坐得遠了一些,不敢靠他那么近。

  連何正都看得出來,傅先生過于討厭葉醫(yī)生了。

  其實傅先生對女性雖然很冷,但都很紳士的,為什么對葉醫(yī)生就這么不紳士了呢?

  何正打破尷尬問,“傅先生,前面就是公司了,是先送你去公司,還是送葉醫(yī)生去醫(yī)院?!?p>  葉長桉說,“我今天不上班?!?p>  她其實就是去圖書館查一些資料的。

  “要不,我就在前面下吧?!?p>  傅易時沒表態(tài)。

  到了傅易時的公司樓下,車子停下來。

  以前經(jīng)過這座大廈,葉長桉不知道那就是傅易時的公司。

  其實這十年,傅易時應(yīng)該經(jīng)常會在這座城市,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想想這十年的苦都挺過來了,現(xiàn)在她能以妻子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其實算是很幸福的吧。

  葉長桉告訴自己,不難過,不難過。

  何正提醒,“葉醫(yī)生,這里可以下車了?!?p>  葉長桉有些不舍。

  恐怕結(jié)婚這五個多月來。

  她和易時呆在一起的時間總和,都沒有剛才這段共同坐車的時間多。

  她真的很不舍,又有些不安地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fā)。

  她早就忘了,自己的手上還沾滿了黑油油的汽油。

  直到后知后覺地聞到一陣難聞的汽油味,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臉和耳畔上,肯定已經(jīng)被她弄得臟兮兮的了。

  她有些尷尬,“那個,易時……”

  “我和你沒那么熟?!?p>  “?”

  葉長桉后知后覺地才想起,傅易時不喜歡他這么叫他的名字。

  她改了口,“傅易時……”

  傅易時側(cè)頭看著她,眉頭不由緊蹙。

  那細長的雙眼里,冷眸閃爍著,像是墜著一根一根又尖又細的冰雕,那尖銳的冰雕就那么落下來,又一根一根地扎在她的心上。

  扎得她的心血淋淋的。

  叫易時不喜歡。

  叫傅易時不喜歡。

  她都不知道該要怎么稱呼他。

  他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愛的人呀。

  “傅先生!”

  直到她這么稱呼他,他這才緩緩舒展了眉頭。

  她又說,“我今天反正沒什么事,可不可以去你公司看一看?”

  沒有別的意思,她就只是單純的想去看一看。

  看看他工作的地方。

  傅易時又蹙緊眉頭。

  她請求地看著他,“可以嗎?”

  傅易時說,“這才是你的目的?”

  “什么”

  “你搭我順風(fēng)車的目的。”

  “?”她也皺眉。

  他又說,“恐怕汽車尾氣被人塞東西,也是你自己所為。”

  葉長桉無力解釋。

  是呀,她的車什么時候不熄火,偏偏在傅易時上班的時間熄火,又偏偏熄火在他去公司的必經(jīng)之路。

  好像她把自己搞得這么可憐兮兮的,就是專門為了制造一出偶遇,然后好順利去他公司與他套近乎似的。

  她不解釋。

  傅易時說,“下車?!?p>  葉長桉沒有動。

  傅易時冷冷說,“是要我把你扔下去?”

  葉長桉壓著想跟他理論的沖動,平靜道,“我自己有腳?!?p>  傅易時不再回答,只以一抹‘那你還不下車’的幽冷目光,審視著她。

  不知是大雨天天色不好,還是車前的大廈擋了光線,葉長桉只覺得他的臉上陰云一片。

  他那薄唇緊抿成線,眼睛也緩緩瞇了瞇,連睫毛上也染著一層陰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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