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個東西?”
沒有面對流殤時的嬌柔,文曼囂張的對鳳冉說。
在看向鳳冉時像是在看一只螻蟻,仿佛她是九重天宮上的神祗,只看一眼都是對鳳冉的施舍。
鳳冉聞言,勾起唇角,眼里明明在笑,眸中卻冰冷而淡漠。
“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這樣與她說話。
后面的話,鳳冉?jīng)]有說出來,不過她相信文曼應(yīng)該能夠理解她的意思。
在她面前如此張狂,看來這位小白蓮段數(shù)不高,好歹鳳婉知道偽裝自己,無論是面對誰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那嬌嬌女的形象都已經(jīng)深入人心了。
把文曼與鳳婉做對比,鳳冉像看白癡一般給了文曼一個眼神,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對自己的褻瀆。
“我不是東西!”
這樣神情深深地打擊到了文曼的尊嚴,她不顧形象的沖鳳冉吼道。
而鳳冉絲毫沒有任何要發(fā)火的預(yù)兆,抬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孤傲冷清卻又盛氣凌人,宛若劍鋒般殺氣騰騰。
“哦,我聽得到?!彼阅悴挥谜f那么大聲。
她吝嗇的連完整的一句話都不愿意說。
文曼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由于氣憤而導(dǎo)致說出的話有些結(jié)巴。
“你……你……我不是……我不是東西?!?p> 鳳冉蔥白如羊脂玉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發(fā)絲,似乎更光滑和柔軟了呢。
聞言,帶了一絲不耐的語氣。
“哦。”
她淡漠如水的話,讓文曼的眼中殺意四起。
沒有絲毫猶豫,文曼執(zhí)起手中的劍,刺向鳳冉。
可如今的鳳冉哪是那么容易被欺負的,她在文曼嫉妒如利劍般的一雙眼睛下,很淡定的閃到流殤身后。
“這位潑辣的婦人你認識嗎?”
很顯然鳳冉在問流殤。
而流殤也覺得文曼這樣的行為很是不妥,像鳳冉說的那樣,形同大街上叫罵的婦人。
此時文曼很想大罵鳳冉眼瞎,她明明就是青蔥少女,什么時候成婦人了。
但是為了不在流殤面前丟了形象,她只得將怒氣吞入腹中,一臉憤憤不平的瞪著流殤身后的鳳冉,她只想將鳳冉狠狠的踩在腳下。
她都沒有這樣躲在流殤身后,這個來歷不明的人怎么可以,她怎能容忍。
“真是沒用,我只不過是嚇嚇你,沒想到你這么膽小?!?p> 文曼嘲諷道,她就是見不慣流殤身邊有別的女人,不,男人也不可以。
鳳冉為說話,反而看向流殤,他會是什么態(tài)度呢?其實她也只是想試探一下空靈在這位哥哥的心目中有多大分量,如果他會因為空靈而站在自己這一邊,想必是一位極為疼愛妹妹的哥哥吧。
而流殤更是由于鳳冉的做法而不知所措,他吶吶的站著,不知道該如何做。
雖然自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是淡漠冰冷的,但是鳳冉還是從他的眼中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驚駭。
鳳冉嘴角微揚,看來他是在意空靈的,這樣也好,她的這位哥哥看起來不簡單,應(yīng)該會將她保護得很好的。這樣,他們也不必再有什么瓜葛了。
見流殤持久未動,文曼握拳,暗暗給自己鼓氣,她僵硬的臉上擠出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
“殤,你竟然讓她靠近你,你不是有潔癖嗎?”
“潔癖也是要針對人的啊?!?p> 鳳冉似笑非笑的替流殤回答,流殤卻沒有反駁,令文曼嫉妒得幾乎快崩潰了。
她一雙原本清亮的眼眸此刻浮起嗜血的嫉妒,帶著一股殺意,惡狠狠的瞪著鳳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鳳冉毫不示弱的對上她兇惡的眼神,鳳眸中是一抹清冷的笑,如同煙花般虛無縹緲而絢爛。
呵,嫉妒嗎?嫉妒就對了,這就受不了了嗎?若是再來挑釁我,以后有得你受的。
“殤,你看她,怎么可以這樣說話。”
文曼咬緊下唇,對著流殤撒嬌道。
“殤,我說的不對嗎?”
鳳冉也學著文曼的口氣,似撒嬌似問一個平常的問題對流殤道。
流殤只感覺自己一陣缺氧,快被鳳冉突如其來的撒嬌驚暈了。
像是喝醉一般,他覺得自己暈乎乎的,眼前全是鳳冉那張戲謔的笑著的臉。
聽到鳳冉的話,他愣愣的下意識的附和道:
“嗯?!?p> 流殤的話讓文曼瞬間清醒,臉上揚起驕傲的笑。
“看吧,殤是站在我這邊的……”
說著文曼故意朝流殤走去,想要離他更近些,可是他還沒有靠近,流殤便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僅僅一眼,就將目光停留在鳳冉身上。
這一眼,瞥得文曼心臟猛的一陣皺縮,沉悶得猶如被千斤的巨石壓住,未說完的話就吞如腹中,再也不敢吐露半句。
她蒼白著臉,強忍住那股不適,僵硬的笑著。
“殤,你什么意思,剛剛你不是說……”
“你還有事嗎?”
流殤的深眸淡漠無比,冷聲打斷了文曼還未說完的話。
“沒……沒有啊?”
文曼緊張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流殤的臉色,讓她失望的是,他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只有在看向鳳冉時眼眸中才有幾絲額外的神情。
“那就滾吧。”
流殤毫不留情的想要將她趕走。
然后他帶著幾絲歉意望向鳳冉,有幾分討好的意味。
“剛才我不是在反駁你,我只是……”
從來沒有向別人解釋過的流殤一時不知該如何向鳳冉說清楚他剛才的一時口誤。
更是不知道該怎樣理解他那時的感覺,很微妙,感覺心口處暖暖的,這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殤,族長讓我們一起出來找人的,除了跟著你,我還能去哪里?”
文曼帶著哭腔,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雙帶淚的眼眸委屈巴巴的看著流殤。
提到南宮家族的族長南宮凌,流殤沒有再說什么針對文曼的話,只是不悅的皺緊了眉頭。
文曼瞥向鳳冉,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驚訝得瞪大了眼珠,抬手指著鳳冉不可思議道:
“竟然是你!”
聞言,鳳冉甚是奇怪,她怎么了嗎?
“族長要找的人就是你,殤,我們把她抓起來帶去給族長吧,也算是完成這個任務(w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