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岸是她顧青姝第一眼就認定的男人,她已經(jīng)堅守了五年,怎么能讓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女人截胡!
玻璃門外的顧青姝忿忿地按了好幾下門鈴,急促的鈴聲又讓她的心情更加焦躁。
明明聽說兩個人一起到了六十三層,卻遲遲不肯開門,顧青姝開始的腦海里開始閃過倆人各種親熱的畫面。
灼熱的怒氣在桃花般的眉眼里蔓延開來,絳紅的雙唇不自主地噘了起來,尖細的鞋跟也開始不遺余力地跺著地面。
“北岸哥哥,快開門!”
明朗的聲音逐漸變得有點歇斯底里。
安南透過厚厚的玻璃,依稀看到一個玲瓏有致的身影在玻璃門外焦灼著。
她清麗的臉轉(zhuǎn)向飯桌旁一臉淡漠的顧北岸,不知道究竟該不該開門。
“開吧!”
良久,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才在嘈雜的敲門聲和門鈴聲中響起。
始終是那個人名義上的女兒,雖名不其實,自己還是得喚她一聲妹妹的顧青姝,稍微教訓(xùn)一下,讓她發(fā)一下飆也就算了。
“北岸哥哥,你怎么那么久才開門!”
安南按下玻璃門的開關(guān)按鈕,顧青姝嬌嗔的聲音就飄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
顧北岸連頭都沒有抬,手上又拿起了筷子,漫無目的地撥弄著盤子里的菜肴。
低垂的臉上,眉心緊鎖,雙唇抿成了銳利的弧線。
對于顧青姝,他實在沒有半點好感。
特別是她那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嬌媚勁兒。
“我是來報到的。”
顧青姝早已習(xí)慣了他的冷言冷語,語氣里的嬌滴滴并沒有因為顧北岸的冷漠減少半分。
說話的同時,她還特意瞟了一眼怔怔地站在玻璃門前的安南。
傲嬌的眼神像在跟她炫耀。
“我要到安達來上班?!?p> 顧青姝沒有帶一點征詢的語氣,篤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姿態(tài)清冷的顧北岸。
顧北岸淡淡地回一句:“我不同意?!?p> “北岸哥哥,我已經(jīng)問過爸爸了,他已經(jīng)同意了我進安達?!?p> 早料到顧北岸會拒絕,還好自己先做了父親的工作。
顧青姝高高地揚起自己的眉眼,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時候,顧北岸的手機響了??吹狡聊簧巷@示的名字的一剎那,他眼神里的晦暗和厭棄又深了一些。
他按下接聽鍵,把手機置于耳邊,眉心緊鎖,卻不發(fā)一言。
不過十幾秒,他就切斷了電話,從頭到尾,一個字也沒有說。
而后,他整個人就氤氳在一股陰冷的氣息之中。
安南直覺,電話那端,可能就是顧北岸的父親。
因為五年前,他偶然提到他的父親,臉上流露出的厭棄和鄙夷,和此刻如出一轍。
良久,顧北岸收斂起自己的所有情緒,恢復(fù)了一貫的冰塊臉,冷冷地看著顧青姝。
“公關(guān)部和策劃部,你自己挑一個,找沈言風(fēng)幫你安排。”
說完,他的唇角微微抽動。
他實在不想和顧家的人有太多的牽扯。
這么些年,顧青姝對他的情感他不是不知道,再加上她的城府和手段,她進入安達以后,別說自己,就連安南也肯定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