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p> 男人閃身離開,襯得宮殿多了分冷清。
秦念之抬眸看了眼鎮(zhèn)守在門口的幾位高手便道。
“在外等候,我去去就回?!?p> 長安身軀一震,秦念之?dāng)肯马闾と肓诉@座宏偉的宮殿。
許是她氣場太強,饒是訓(xùn)練有素的護(hù)衛(wèi)也轉(zhuǎn)眸看向了她。
這不看還好,一看便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宛如即將扶搖直上的人中龍鳳。
黑靴踏在大理石上寂靜無聲,她身影每接近殿內(nèi)一步,越皇的眸光便深沉一分。
“秦念之,你真是好大的膽?!?p> 聲線微沉,令秦念之的腳步一頓。
越皇垂眸對上她的眼,秦念之見此垂首道:“念之知曉陛下心有疑問,便提前到這宮中等待陛下的召見?!?p> “你確定是關(guān)心朕,而不是耍小心思迫使朕?”
秦念之站直身,步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
“是關(guān)心還是迫使,念之不都到了這大殿之中了嗎?”
“你!”
秦念之淡漠矜貴,看得李義不得不擦了擦腦門上溢出的冷汗。
這秦家小姐是否太過張狂了。
這可是皇宮!
“陛下切莫生氣,既然秦小姐提前到了皇宮,想必還是來解答陛下心中之惑的?!?p> 越皇聞言冷哼了聲,那道定格在她身上的視線格外的攝人。
“那你說,昨夜太子的暗衛(wèi)為何會出現(xiàn)在城外?”
秦念之眸光微動,繼而回道:“因為是念之故意將消息透露給了太子殿下,所以殿下身邊的暗衛(wèi)才會出現(xiàn)在城外跟我們并肩作戰(zhàn)?!?p> 話音落地,大殿氣氛針落可聞。
李義難以置信!越皇臉色沉凝!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念之知道。”
“你既是知道還敢承認(rèn)是自己算計了當(dāng)今太子!”
帝王一怒,斬殺三千。
瞬時鎮(zhèn)守在門口的高手便閃身而入,渾身散發(fā)出的殺氣籠罩著秦念之,似乎隨時都會讓她灰飛煙滅。
越皇高聲責(zé)問:“你設(shè)計太子是為何?是想挑撥朕和太子的關(guān)系,還是想引起所有文武百官對他的注意!好借以他手,達(dá)到你的目的?”
算上大理寺那日,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秦念之似習(xí)慣了般,面色淡定得很。
“陛下在震怒之前不妨先聽念之一言?!?p> “說!”
宮門外。
秦赫等人的馬車已經(jīng)??吭诹藢m門外。
不多時,南越皇城的文武百官便相繼步入了宮中。
“老將軍啊老將軍,您的將軍府可真是出了位天縱之才啊。”
“可不是嗎,自貴千金回了皇城后,仿佛整個皇城的波瀾皆是因她而起。”
“這次又牽扯到了太子殿下……還不知陛下這次會如何看待此事?!?p> 許是擔(dān)憂將軍府暗中歸順于太子赫無雙。
赫連景的人紛紛出言試探。
秦赫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說道:“天縱之才形容的過于高調(diào)了,我那孫女只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p> “至于東臨奸細(xì)一事牽扯到了太子……不知,喬大人說的是哪一方面?”
秦赫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令喬大人心間瞬時就咯噔了一下。
“自是說的太子參與此行動,與貴千金一同獲勝的事?!?p> 秦赫聞言淡瞥了他一眼:“既是此事那就不勞喬大人費心了,想必太子心系國事,陛下甚感欣慰。”
喬大人等人嘴角一僵,暗罵秦赫真乃老狐貍。
“老將軍所言極是,看來是我等多慮了?!?p> 秦赫嗯了聲,抬腳便踏上了階梯。
“難怪秦念之此人如此難纏,現(xiàn)在一瞧,這老將軍也沒好到哪里去!”
“行了,若不是你的目的性太強,他豈會這般回應(yīng)你?”
喬大人一愣,男人沉聲道:“將軍府雖不及從前那般繁榮了,可手中仍然有兵權(quán)在,只要有兵權(quán),那將軍府在朝中就永遠(yuǎn)占有一席之地并難以撼動,切記,下次切莫再如這次一般直言試探,以免平白的給三殿下樹敵了!”
“可昨夜秦念之和太子的人一同...”
“你怎么就確定秦念之是歸順太子而不是算計呢?你是忘了陳飛的下場了?”
陳飛...
許是秦念之風(fēng)頭太盛,讓人下意識忘了陳飛此人。
喬大人臉色微變,驀然看向了秦赫的背影。
“那依照你的意思,太子或許并未同秦念之結(jié)盟,他只是被秦念之給算計了?”
“此事難料,不過邊境傳信讓我們盡量不要同秦念之為敵,這個人遠(yuǎn)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邊境……!
喬大人瞳孔一縮,男人沉聲道:“你沒猜錯,正是三殿下親口下的命令?!?p> “可她只不過是將軍府的嫡女罷了!這次又得罪了東臨那邊,她能不能活到繼承兵權(quán)的那一天都很難說!”
男人冷哼了聲:“若你現(xiàn)在還認(rèn)為她僅僅是個嫡女那般簡單,那你便去招惹她吧?!?p> 而那后果他得自行承擔(dān)!
冷意滲入四肢百骸,喬大人倏地感覺置身于冰窖。
特別是金鐘震天,那個同越皇一同踏入正殿的人出現(xiàn)時,喬大人臉都白了。
“微臣參見陛下!”
氣吞山河,聲勢巨大。
越皇入座龍椅,冰冷臉龐在冕旒下顯得有些朦朧感。
“平身!”
“謝陛下!
文武百官浩浩蕩蕩的站直了身,而此刻站在正中央脊背筆直的女子赫然成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對象。
但與上次大理寺不同,因為她這次是行了禮數(shù)的。
越皇抬眸瞥了眼秦念之,見她鎮(zhèn)定自若仿佛司空見慣般,眼底劃過了一絲異色。
“太子可在?”
“回陛下,臣在?!?p> 人群中,赫無雙拱手應(yīng)道。
秦念之余光一動,便見赫無雙身上那一閃而過的殺氣是對著她的。
越皇見此微瞇起拍眼,剛想看清楚赫無雙的神色,便見他一瞬間就收斂了個干凈,仿佛剛才那抹殺氣只是他的錯覺。
“昨夜的事,想必諸位已經(jīng)有所耳聞了?!?p> “回陛下,秦家小姐抓獲東臨奸細(xì)一事在清晨便傳遍了整個皇城?!?p> 越皇微點頭:“對,朕今日要同諸位商議的便是這東臨派人潛伏在南越多年的事!”
東臨。
東臨距離南越十萬八千里。
可想相隔一夜收到消息,對百里爍來說并非難事。
“秦念之識破了金明的身份,并劫走機無滅打敗了趙隱!”
趙宣倒抽了口冷氣,整個人都震住了。
“如你所想,趙隱敗北?!?p> 醇厚嗓音令趙宣一顫,他瞳孔放大似難以接受。
“可屬下很了解他的實力,他雖不能同頂尖強者并肩,卻也是不容人小覷的……”
一個常年待在軍營里的千金小姐當(dāng)真有這般大的能力?
他不信!
百里爍左眼緊閉,右眼注視著盤旋在天空上的鷹。
待弓弩對準(zhǔn)鷹眼,粗壯的胳膊一動。
那只含著真氣的箭便如子彈般發(fā)射了出去,頗有一箭封天的氣勢。
“九幽之大,多得是你意料不到的事,不要輕易小瞧于人?!?p> “可是王爺,秦念之明知道趙隱聽命于你還將其抓獲,她這是擺明了挑釁!”
百里爍放下弓弩,倒了杯烈酒。
酒過喉嚨,十分辛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