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酒杯再度舉起一些,認真的看著吳雨道:“我替我三師兄,敬你哥和你們西江武館一杯?!?p> 他舉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之酒,這才呢喃回味道:“八月香?”
他剛剛沒怎么注意,現在才發(fā)現原來這里的酒竟然是八月香。
“哈哈哈……?!?p> 旋即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吳雨也是一口飲盡杯中之酒笑道:“秦奕兄弟真是豪爽,想來你三師兄也不差,怪不得能被我哥如此惦記?!?p> 秦奕笑道:“那是自然?!?p> 吳雨突然回味道:“這是什么酒,竟然如此醇香,而且以前從來沒有嘗過?!?p> 秦奕再飲了一杯酒笑道:“八月香。”
戰(zhàn)北海問道:“秦兄知道?”
秦奕問道:“你可知此酒產自誰人之手?”
戰(zhàn)北海反問道:“難不成?”
秦奕笑道:“此酒正是出自家父之手?!?p> 戰(zhàn)北海由衷贊道:“好手藝,你爹要是修道之人,恐怕比大能還大能了?!?p> “哈哈哈……?!?p> 眾人齊齊哈哈大笑,有些事就是這么奇妙,朋友就這樣多了一個。
“小二?!鼻剞雀呗暫暗?。
店小二其實一直關注著這里,秦奕這么一叫,一下子就小跑過來問道:“小仙師,有什么需要嗎?”
秦奕提起那壺八月香問道:“這八月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小仙師真識貨?!?p> 店小二還沒回答,就先贊了一句,片刻后從回答道:“這酒,以前我在這南山鎮(zhèn)聽都沒聽說過,聽我們掌柜的說,這酒??!是最近從魚龍堡那邊一家小酒鋪買的,才這么短短幾天,就在鎮(zhèn)上聲名鵲起了?!?p> 然后他看向秦奕笑問道:“小仙師可知那家酒鋪叫什么名字嗎?”
秦奕再飲了一杯酒笑道:“是不是叫秦記酒鋪啊?”
店小二一愣,卻又瞬間回過神來,撓了撓頭笑道:“小仙師就是小仙師,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一旁的鄭仁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秦記酒鋪的小主人。”
店小二立馬笑嘿嘿的道:“原來是秦少爺,當真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了?!?p> 隨后店小二似靈機一動笑道:“秦少爺,小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秦少爺方能不能答應?”
難得被人當一回闊少爺,秦奕立馬擺出一副闊少的模樣笑道:“你說吧!”
店小二見狀頓時樂呵呵的道:“小的想請秦少爺跟秦老爺提提我們酒樓,往后去魚龍堡進酒水時,還望給我們行個方便,你家的酒可真是不好買??!”
作為酒樓伙計,他察言觀色的能力肯定不一般。
果然,秦奕立馬豪爽道:“多大點事,告訴我你們酒樓叫什么名字,什么時候我跟我爹說一聲?!?p> 店小二心里頓時樂開花了,急忙不停的說道:“小店就叫南山樓,秦少爺可一定不要忘記?。?p> 日后幾位少爺來我們小店,相信掌柜的肯定好酒好肉的招待,而且不要幾位少爺一分錢?!?p> 秦奕突然道:“方便可行,但我有個要求,你們去買酒的時候,可得順便照顧一下旁邊那家屠夫的生意?!?p> 店小二聽聞頓時笑呵呵的離去了,從他的腳步都不難看出他如今的心情。
一旁的鄭仁一愣,但也只是會心一笑。
看著店小二的背影,秦奕忽然想到,想來某些對于他們來說不足掛齒的事,對于這位店小二來說卻可以是天大的喜事。
同理,可能某些對于他們來說天大的事情,對于店小二來說卻也可能是不足掛齒的事。
很多事,修道者和普通人的世界終究是不共通的。
店小二笑嘿嘿的來到后廚,此時一位衣著比他好上不少的老人正等著他,見到他笑嘿嘿的走來,老人頓時樂了,笑問道:“那事搞定了?”
老男人的聽聞頓時松了一口氣,許久之后這才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笑道:“好樣的,小李,你辦成了一件大事。”
小李聽聞頓時嘿嘿笑道:“掌柜的,那……,那事?”
老人聽聞笑道:“你辦成了這事,以后我們酒樓也算有大好前途了,我也放心將閨女托付給你了。”
店小二頓時心里樂開花了,不知道說些什么了,頓時支支吾吾起來。
老人見狀繼續(xù)說道:“不過你也先別急,我們再過一段時日再看看情況,反正我已活不久,到時候就算酒樓發(fā)達了,閨女是你的,酒樓也是你的,老夫從小看著你長大,就知道你小子可以成事?!?p> “掌柜的,那小的就先去忙了?!钡晷《Φ暮喜粩n嘴的撓了撓頭笑道。
老男人聽聞卻是頓時厲聲道:“你叫我什么……?”
店小二剛剛高心壞了,這才回過神來,低了幾分頭,繼續(xù)撓著頭微紅著臉笑道:“岳…父大人?!?p> 老男人聽聞這才露出了笑容。
店小二見狀這才蹦蹦跳跳離去了,他覺得這么多年來,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
酒過三巡,雖然大家都沒有醉,但其實已經喝的不少了。
畢竟如今的南山肯定不太平,就算姜瑤他們幾個沒什么事,但喝太多酒終究有些不好。
吳雨他們一行人也是如此,難聽點,都是在作弊喝酒。
秦奕笑道:“雖然今日不能與諸位一醉方休,但秦奕捫心自問,確實是真心與諸位在此喝酒?!?p> 吳雨笑道:“來日若有機會,定要與秦兄一醉方休?!?p> 秦奕笑道:“那是自然,到時候你大哥兄若能一起,那就再好不過了。”
吳巖那個人,雖然秦奕前世真的很怕他,倒并不是他打不過他,而是因為那小子每次見到他都要挑戰(zhàn)他,每次都這樣,秦奕每次見到他都怕極了,恨不得再也見不到。
不過現在變了,他突然很想見一見那個人了,自然不是跟他打一架,而是跟他把酒言歡。
吳雨哈哈大笑:“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秦奕提議道:“吳雨兄,今日就在此留宿了,如何?”
吳雨苦笑道:“這種事,還得看我哥怎么決定?。 ?p> 說曹操曹操就到,話音未落,酒樓大門那邊,就出現了一個黑衣身影。
秦奕只是遠遠看著那個黑衣人,就猜出了來人是誰。
不是被嶺州修道界稱為武癡巖的西江武館少館主吳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