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進門,銳利的眼神就看向了酒樓二樓,隨后朗聲道:“姜瑤,老朋友來了,都不出來見上一見嗎?我可是知道了你是太乙山這次的領隊,才當這個領隊的?!?p> 酒樓二樓,懷抱小白的姜瑤走出房門,看著黑衣人語氣冷清的道:“吳巖,我可沒興趣跟你打架?!?p> 顯然她對黑衣人早已熟悉不過,所以一開口就先表明了不跟他打架的立場。
吳巖聞言一捂額頭道:“老朋友了,你還這么損我,我吳巖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吳巖繼續(xù)說道:“你放心,打架的事,先拖著,我等你傷好了再來?!?p> 秦奕聞言眉頭一皺,姜瑤有傷,他怎么看不出來?
旋即他又了然,只得無奈苦笑,自己如今什么境界,姜瑤和吳巖又是什么境界,看得出來才怪了。
吳巖此話一出,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二樓樓道上的姜瑤,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吳巖伸出雙手掌心向前,一臉賠罪的笑道:“姜瑤,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我不是故意的?!?p> 姜瑤只是冷冷撇了一眼后,就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門。
吳巖見狀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然后來到秦奕他們那個酒桌,很不客氣的喝掉了秦奕身前的那杯酒。
秦奕一臉不滿的道:“那是我的酒?!?p> 吳巖放下酒杯,檫了檫站酒無數(shù)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道:“小子,不過是喝了你一口酒而已,你知道你三師兄當初欠了我多少好酒嗎?”
秦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當然是吳巖在胡謅。
吳巖見到這一幕,坐下身來看著秦奕:“師兄弟倆長得像就算了,怎么翻個白眼還這像?!?p> 他繼續(xù)喋喋不休的道:“要不是相信他跟姜瑤的感情,我都以為你是那家伙的私生子了?!?p> 秦奕聞言滿頭黑線,不過還不等他說什么,二樓之上,就傳來了姜瑤帶著怒意的聲音:“吳巖,再不管好你的嘴,我不介意今天就幫你堵上。”
吳巖頓時又發(fā)現(xiàn)自己禍從口出了,急忙閉上嘴巴。
秦奕啞然失笑,沒想到再次相見,他還是一點沒變??!
許久之后,見二樓終于沒動靜,吳巖這才繼續(xù)說道:“真是沒變,一點都沒變?!?p> 吳雨有些無奈的道:“哥,我說你悠著點行不行,小心寒梅劍仙真的大發(fā)神威。”
吳巖聞言一瞪眼:“我怕他呀?”
秦奕無奈笑道:“吳館主一世梟雄,取名這一塊,當真是差的一塌糊涂?!?p> 他繼續(xù)說道:“就你們兄弟倆還叫什么吳巖、吳雨啊,都各自在中間加個多字得了?!?p> 一旁的鄭仁聞言笑著說道:“吳多巖,吳多雨?!?p> 只是話音未落,他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吳巖聞言神色一變,盯著秦奕說道:“小子,別以為姜瑤在這里,我就不敢收拾你?!?p> 秦奕滿不在意的喝了一杯酒,他怎么會不了解吳巖的性子。
吳巖見狀挑起眉:“好小子,跟那家伙一個德行,不愧是同門?!?p> 吳雨臉色一黑:“行了行了,哥你話也忒多了。”
吳巖這回終于是嘴角抽搐起來了。
眾人見狀哄堂大笑。
大笑過后,吳巖盯著秦奕說道:“小子,你三師兄可還欠了我好幾場架,如今他還不了了,我可等你來還?!?p> 秦奕聞言嘴角翹起:“你怎么不去找我的大師兄,卻只敢來找我。”
吳巖道:“要不是你們大師兄都沒回嶺州那么久了,我還真想去找他切磋?!?p> 秦奕笑道:“那我祝你早日找到我大師兄,然后被痛打一頓?!?p> 吳巖神色認真:“早日找到當然是好,至于是誰被痛打,那可不一定呢。”
就在幾人言語間,酒樓的大門終于再次出現(xiàn)動靜。
這一次來的人,竟然穿著的品相高低有分,卻也全是身著清一色的金袍。
在嶺州,會如此做派的,除了東嶺王氏還有誰。
當先一人,是個容肅穆的老人,他看了看空曠的酒樓,最終將視線停在二樓和吳巖身上,呵呵笑道:“如今太乙山和西江武館,都這么不重視南山論道大會了嘛,連領隊都是一群毛孩?!?p> 吳巖聞言呵呵反笑:“南山論道大會早就已經(jīng)是年輕人大展身手的地方,老不羞的來了做什么。”
金袍老人聞言冷笑:“吳家小兒,長幼尊卑,終究還是要講的。”
吳巖站起身:“王昌老兒,我可從來不覺得,尊卑跟長幼,有什么直接關系?!?p> 他繼續(xù)說道:“就比如你,我只知道你是長者,但我并不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地方。”
金袍老人冷聲道:“吳家小兒,太放肆了?!?p> 言語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已經(jīng)在整座酒樓彌漫開來。
吳巖一笑,氣勢比之輸上一籌,卻怡然不懼:“要打架,來啊,正愁沒跟姜瑤打上,覺得手癢癢呢。”
話音未落,吳巖已經(jīng)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王昌呵呵一笑:“小輩可以不懂事,但我這個做長輩的,卻是不能的?!?p> 他繼續(xù)說道:“南山論道大會,終究是你們小孩子的舞臺,還是留給你們吧?!?p> 話音未落,他就帶著東嶺王氏的人,向二樓走去。
吳巖見狀不屑一笑,就坐回了酒桌。
場中恐怕只有鄭仁知道,兩方人馬聚集間,只有秦奕和王梓簫的目光,自始自終都沒有離開過對方。
吳巖坐下身來,看見這一幕,就開口說道:“你小子都還沒聚靈,我看你還是早點回家吧?!?p> 秦奕懶得理會他,不過也收回了視線。
吳巖覺得秦奕無趣,就對著吳雨問道:“怎么樣,對付他有把握嗎?”
吳巖口中的他,自然就是王梓簫,東嶺王氏的人馬中,除了那個王梓簫,其他人還真沒人他看得上眼的。
吳雨神色凝重的道:“把握不是很大,不過我不會退縮,畢竟大哥你教過我,你當初面對秦奕的時候,每次都是明知打不過,但從來不會退縮。”
吳巖:“……?!?p> 秦奕:“……?!?p> 鄭仁:“……?!?p> 一陣的沉寂后,吳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頓時汗如雨下的解釋道:“對不起,大哥,我剛才太入神了,但我講的都是真話?。 ?p> 吳巖:“……。”
秦奕和鄭仁哭笑不得,這兄弟倆,有點奇奇怪怪。